陳默的速度極快,衝進去後抓住一個看門的便直奔程克傑住的房間,結果發現這傢伙壓根就不在房間裡。
「程克傑呢?」陳默直接伸出右手捏住了看門人的脖子。
這看門的雖然膀大腰圓十分壯實,被陳默猶如大力金剛指一樣的大手捏住,立刻臉被憋得喘不過氣來。
稍停,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人名叫吳志東,乃是望月山莊的管家,同時也是桃園兄弟藝術集團的架構師。
這人一出來,便板著臉盯著陳默問道:「陳老闆,你好大的威風啊,什麼時候當上警察了。」
瞧著這姓吳的敢調侃他,而且臉上透著一股不屑,陳默把看門人鬆開,冷哼一聲就走到了吳志東面前。
「吳管家是吧,程克傑在哪?」
「程總在哪,怕是沒有必要向你報備吧,你算老幾?」
「拍」的一下,眾目睽睽之下,陳默直接一個巴掌打在了吳志東的臉上。
「你……」
吳志東是望月山莊的管家,也是桃源藝術集團的架構師,瞧著陳默竟然當眾抽他,他咬著牙立刻吼道:「踏馬的敢在這撒野,是不是活膩了,來人……」
老吳惱羞成怒,立刻大嗓門喊人,卻被陳默直接一個飛腳踹倒在了院子中間。
「呃……你……」
老吳這一腳很慘,被跺得躺在地上直喘氣,陳默卻趁勢而上一腳踩在了他的腦殼上。
望月山莊好歹也是個一般人不敢小覷的地方,裡面豢養的打手極多,眼瞧著陳默在大院裡擰人頭,這夥人早就抄傢伙躍躍欲試著要把陳默給砍了。
但此刻互相望了望竟然無人敢上。
陳默忍不住冷哼一聲,緊接著又重重地踩了下吳志東的臉,便俯身言語如尖刀一樣質問:「吳管家,你說說,我究竟算老幾?」
「陳……陳老闆,消消氣,我剛才有些言語衝撞,莫要怪罪啊。」
陳默不搭理,繼續踩著吳志東的臉十分霸道地問道:「現在說吧,程克傑在哪。」
「程總出去了,說是去辦事,我們也一直在找他。」
「真的?」
「千真萬確,我被你踩著,斷然不敢再有所隱瞞。」
陳默見狀便鬆開了吳志東。
下一秒鐘,中院的門口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劉玄德來了。
他本來在休息,聽到公司里的人來報,說有人在望月山莊砸場子,他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見是陳默,還把吳管家給踹成了滿身都是泥的叫花雞,這劉玄德也沒生氣,只是語言幹練地問道:「陳默,你這是搞哪一出啊?」
「劉前輩,晚輩不敢造次,只是事出有因……」
當著劉玄德的面,陳默便把丁胖子聯合程克傑誆他大佛的事給繪聲繪色地描繪了一下,還讓傅小紅把丁胖子和侯義,還有那被摔碎的假大佛都一一呈現在了劉玄德面前。
人證物證俱在,劉玄德面子上也相當掛不住。
「真沒想到,這畜生竟然背地裡搞歪門邪道……」
劉玄德被氣得渾身發顫,他一邊當場剝奪了程克傑在桃源兄弟集團的一切職務,還一邊給陳默做了保證,等找到程克傑,聽他把話講清楚,該賠的他一定雙倍賠償。
陳默並不是來要賠償的,他只是想過來把事情攪亂,看到劉玄德親口保證他寒暄了幾下便帶人撤了。
接下來兩天,陳默並沒有動用自己的人馬大規模去找程克傑,只是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北震天歐陽輝。
這歐陽輝的實力真不是豆腐蓋的,手底下小弟拉網式尋找,終於在一個地下賭場發現了程克傑的蹤跡。
陳默拿著地址追過去,發現程克傑已經跑了,房間裡只有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被綁在床上。
這兩個女的滿身都是傷,臉上頭髮上全是精斑。
一問才知道程克傑剛跑。
都搞得這麼嚴密,程克傑竟然跑了,陳默隱約覺得是有人在故意走漏消息,他沒時間停下來琢磨,以整個地下賭場為軸,再次聯合歐陽輝開始了新一輪地毯式尋找。
那麼多人找了一夜,第二天黎明升起,一條獵犬對著河邊狂吠,陳默跑過去看,發現有一個人正趴在河裡。
這人紋絲不動,頭和雙臂泡在水裡,下半身搭在岸上,看樣子死的時間已經不短。
陳默走過去把人翻轉過來,發現死得正是程克傑。
「默哥,程克傑是不是想不開畏罪自殺了?」傅小紅和孫大雷同時發問。
陳默沒有直接回答,他立在屍體旁邊仔細看了看四周的情況。
從程克傑的死狀看很像是自殺溺亡,但是這周圍靠近河邊的幾個位置貌似是還有別的腳印,甚至河裡的水藻也有被拽斷的痕跡。
再說了,程克傑只是和丁胖子聯合行騙,就算是被抓了也頂多是判刑吃牢飯,也用不著畏罪自殺。
所以這傢伙壓根沒當回事,在躲藏的這兩天裡還熱衷於搞三屁,甚至還玩花樣把精液射到人家姑娘臉上。
「程克傑是被人溺死的,找一下昨晚上這附近的監控。」
陳默吩咐完任務,正巧警車也響了。
剩下的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陳默繞了個彎便帶著人離開了現場。
帶著人回到永安堂沒多久,傅小紅和孫大雷那邊便有了消息,說是找到了幾個昨晚上在河邊遛彎的人。
據他們描述,昨晚上程克傑逃到河邊後沒多久,恰巧有一個跛腳又蓬頭垢面的男人從河邊上來。
位置離程克傑溺亡不足十米遠。
一個跛子,一個溺亡者。
這裡面定然有蹊蹺。
「默哥,我看這跛子一定有問題,咱們馬上集中力量找坡腳的人,一定能把兇手揪出來。」傅小紅在電話里調門很高,也顯得有幾分興奮。
陳默起初也認同,但是他想了想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這殺人兇手如果是故意裝成跛腳呢。
「小紅,往外放個消息,就說我懸賞五十萬,找一個出現在河邊的跛腳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