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一直沒動,就這麼老老實實地盯著張彪,他發覺張彪剛才說話時手一直在不自覺地撓胳膊,他手下兩個小弟也是。
並且這三人的眼珠子也越來越暗淡,就像是中了毒一樣,陳默猜測這三人可能正在開始發毒。
只是有點搞不明白的是,明明是他先吃的有毒的鑽心果,為什麼他還沒發病張彪幾個人反倒是先開始了。
這不科學,也沒道理。
即便是心裏面搞不明白,陳默還是要隨時做好一切準備。
「張彪,你們最好別亂來。」
「呵呵,我們亂來又怎麼樣,把你殺了,再把那個鬍子拉碴的野人扔河裡餵魚,老子們就算是毒發了,也要把你帶進來的女人給爽一爽,哈哈。」
張彪整張臉笑得很燦爛,直接就舉槍對著陳默打了一槍。
結果發現槍裡面壓根沒子彈。
「小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把獵槍放下時,就已經把裡面的子彈給下了,你拿的是個空殼子。」野男人此刻竟然手舞足蹈著哈哈大笑。
張彪已經做了很多年的大哥,卻被一個黑不溜秋的野男人給耍了,他把獵槍一把摔地上,立刻咆哮著對身邊兩個小弟說道:「你們兩個過去,把這個黑不溜秋的老雜毛給我扔河裡餵魚去。」
兩個小弟奉命而行,慢慢朝著野男人和蕭蘭蘭奔了過去。
陳默知道野男人的手段,別說是兩個不堪一擊的小嘍囉,就算是十個張彪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去救。
果然,兩個小嘍囉慢慢靠近船邊的野男人,剛想要一起動手,便被野男人抓住一個直接先扔進了湍急的河裡。
「啊……」
短短几秒鐘,河裡的怪物便冒出頭直接把張彪其中一個落水的小弟給吃了,河裡迅速染紅了一片。
另一個小嘍囉拔腿要跑,也被野男人抓住同樣給扔進了河裡,再一次慘叫後,河面上又出現了一片鮮紅的血水。
現在反倒是張彪成了孤家寡人。
「哥們,對不住,我一時鬼迷心竅,放我一馬行嗎。」張彪又使出了求饒的老套路。
陳默卻不打算再手軟,畢竟這傢伙下來也是受了紅蠍子的指派,而且剛才也吃了相當多的有毒鑽心果。
做好打算,陳默便準備動手。
就在他靠近張彪時,原本還有些唯唯諾諾的張老大突然整個人猶如被電擊,竟然十指伸開用力去摳自己的臉。
短短一分鐘左右,他整張臉便被摳得血肉模糊,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陳默,這小子毒性發作了,你別糾纏趕快過來,我們準備開船了。」野男人已經慢慢把船推到了河裡。
陳默看了看,此刻河裡的水流確實小了很多,確實是個機會。
不過他沒有急著走,張彪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他一跑這傢伙肯定會追過去,再把船搞翻了可就麻煩了。
心裡想了想,陳默竟然故意把張彪往岸上引,並且他還故意發出聲響,沒多久便有其他的乾屍蹦蹦跳跳著撲了過來。
陳默跑過來一腳將張彪給踹倒,又連著往張彪身上射了一連串的強弩,等到張彪暫時站不起來他拔腿就朝著河邊跑。
這會兒船已經被準備妥當,野男人和蕭蘭蘭早已經站到了船上,陳默跑過來後就如魚躍龍門,迅速跳進了船上。
「大叔,快開船。」
這野男人划船的手段很不錯,陳默剛把話說完船便朝著河中心劃了過去。
而一些追過來的乾屍全都撲了個空。
再回身看張彪時,發現圍過來的乾屍卻在一起啃食他的身體,短短几秒鐘張彪就已經被啃成了一堆白骨,甚至腦袋都被人給摘了。
「別看了,張彪這人比較慘,他還沒完全變成乾屍,卻提前被五馬分屍了,看來這次連乾屍也做不成了。」野男人一邊划船一邊感慨。
而陳默此刻回過神來,便立刻舉著手中的七子弩對準了河面。
此刻的河面很安靜,水流也不急,河裡的怪物貌似是休息了。
正當他們暗自僥倖時,突然一雙手伸出來扒住了船沿,竟然是剛才被扔到河裡的張彪其中小弟。
這個小嘍囉此刻全身都已經血肉模糊,一隻眼珠子也掉了,看來已經在水中完成了屍變。
真是生命力超級頑強。
野男人做的船本來就很簡單,再加上被廢棄了好久,結構已經很不結實,被張彪小弟這麼在水裡一扒便立刻傾斜了。
就在小船被拉得晃來晃去時,另一隻小嘍囉也從水裡鑽了出來,並且一把就抓住了蕭蘭蘭的右腳。
「啊……」
蕭蘭蘭下意識地叫出了聲。
而就在形勢危急,蕭蘭蘭晃晃悠悠著要被拉到河裡時,陳默直衝過去提起金刀,就把這屍變的小嘍囉胳膊給砍成了兩截。
即便是如此,這被斷了一臂的小嘍囉依舊在用力扒船,並且船一邊另外那個小嘍囉也拉住了野男人的胳膊。
整個小船瞬間就要被傾覆。
陳默見狀,便把七子弩交給蕭蘭蘭,然後拿著金刀縱身一下直接跳進了河裡。
這兩個小嘍囉怨氣太大,見狀便不再互相扒船,反而直奔落水的陳默。
陳默也不含糊,待在水裡一動不動,只等到兩個變成乾屍的小嘍囉衝過來,他便舉刀手起刀落,先摘了一個小嘍囉的腦袋遠遠地扔到十米開外,再噗嗤噗嗤連續十幾刀直穿另外一個小嘍囉的心臟,直到把這個小嘍囉的整個胸腔穿出一個大窟窿,他這才把刀給收了。
等把這兩個屍變的小嘍囉徹底解決,陳默好似才回到了現實,耳邊也終於聽到了蕭蘭蘭和野男人的喊叫。
「陳默,快上來,河裡的怪物來了。」
「快些,我拉你上船,遲了就要變成盤中餐。」
陳默在水裡回了下身,果然看到不遠處大約有十來米的距離,正有一隻露頭的怪物以一種相當快捷的速度朝他猛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