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反應很快,示意蕭蘭蘭別動,他自己便迅速舉起七子弩慢慢朝著身後的房間走了過去。
這一下陳默決定要給乾屍來一個深刻的教訓,他慢慢走過去正準備發出強弩時,突然一個黑影便直接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這黑影很快,就如一道閃電,衝出來就直奔蕭蘭蘭而去。
陳默見狀立刻衝過去阻攔,並且一支勁弩毫不客氣地朝著這黑影射了過去,撲哧一下這弩正中乾屍的臂膀,陳默趁勢再飛踹了一腳過去,直接把這黑影給踹了個四仰八叉。
趁著乾屍倒地,陳默撲過去打算再來個腦袋開花,突然發現這乾屍被弩射中的臂膀竟然在流血。
這血是紅的,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乾屍絕不可能再流紅色的血,這應該是個人。
只是眼前這個人蓬頭垢面,頭髮很長,衣服很破,滿臉的鬍子簡直就要把整張臉給遮得一絲不剩。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陳默從身上抽出隨身帶的金刀直接就對著這乾屍的大腿戳了一刀。
「啊……」
刀子下去後,這乾屍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而被刀子戳過的大腿又冒了血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陳默已經確定這不是個乾屍,他開始想要問個清楚。
結果這像野人一樣的男人並不搭理,反而繼續慘叫。
陳默見狀想要繼續靠近問個清楚,卻被蕭蘭蘭阻攔道:「陳默,你先別靠近。」
正當倆人在盯著觀察時,這像野人一樣的男人嘶吼完成後突然暈了過去。
陳默心裡咯噔了一下,看著蕭蘭蘭問道:「這人該不會是死了吧?」
蕭蘭蘭說道:「應該不會,這人瞧著身上穿的衣服已經好久了,說明他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他的野外生存能力早就鍛鍊鍛鍊出來了,他應該只是暈了,或者是……」
陳默點了點頭,示意蕭蘭蘭往後退,他便慢慢朝著這野人靠了過去。
「喂,醒醒……」
陳默一句話沒說完,這滿臉鬍子的野人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錐子,直接就朝著陳默的心窩子捅了過來。
陳默過來就是試探的,瞧著這野人極度具有攻擊性,陳默抓住野人的手腕一把就將小錐子給奪了過來,順帶著他又用小錐子在野人的腳面上用力扎了一下。
這一下野人又慘叫了一聲,竟然真的暈了過去。
陳默這三板斧先弩後刀再上錐,讓這個野人瞬間就被虐得找不著北。
趁著野人暈倒,蕭蘭蘭馬上拉住陳默的手說道:「陳默,你先別再動粗了,我感覺這人都快被你虐死了。」
陳默冷哼道:「這人野得很,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先把他打殘了,省得一會兒讓咱們陷入被動。」
話說完,這個披散著頭髮,又滿臉鬍子的男人又再次醒了過來。
在陳默和蕭蘭蘭注視下,這人竟然反客為主直接站了起來。
「你們倆是誰?怎麼來了這裡?」
陳默沒有回答,反問道:「我們是人,無意之中進到了這裡,你又是誰?」
這大鬍子被問到自己是誰時突然撓了撓頭,然後自言自語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是誰,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陳默已經被這個野男人打敗,看著這個男人雙手抓頭髮的樣子,他馬上轉過頭盯著蕭蘭蘭說道:「這人我看應該是精神上有點問題。」
「嗯,我也覺得是,不過慶幸的是眼前這人不是乾屍。」
蕭蘭蘭突然靈機一動,她再次靠近這野男人,想要問一問這人知不知道自己老爸的下落。
結果卻被陳默拉住說道:「蘭蘭,咱們先不要再刺激他,還是先找找有沒有出路,儘快把這個鑽心果帶出去。」
話說完陳默再次把裝有鑽心果的袋子給拿了出來,他打算再吃一個,確定這玩意確實沒事。
這時候坐在地上的野男人突然跳了起來。
陳默立刻把蕭蘭蘭拉到了身後,順帶著又把七子弩給舉了起來。
這野男人沒有進攻,只是目光仔細盯住陳默手裡的鑽心果問道:「這果子不能吃,有毒。」
陳默和蕭蘭蘭有些不相信,這不就是鑽心果嗎,怎麼會有毒?
但為了慎重起見,陳默還是舉了舉袋子問道:「我剛才嘗了一個,並不像你說的有毒。」
這野男人繼續說道:「這種果子吃了會讓人喪失心智,瞧見外面那些行屍走肉了嗎,他們就是吃了這果子才會變成乾屍的,你剛才吃了是嗎,等著發病變乾屍吧,除非……」
這野男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陳默本不想再多費口舌,蕭蘭蘭卻預感到情況有些嚴重,便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找到真正的鑽心樹可以補救。」
這野男人拋出真的鑽心樹,立刻便讓陳默和蕭蘭蘭吃驚了起來。
「真的鑽心樹在哪裡?」
「真的鑽心樹在這茶卡古城的正中央,不過那裡很難過去。」
陳默要救柳冰的命,立刻問道:「你能不能帶我們過去,我可以付報酬,或者如果你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把你帶出去。」
野男人突然哈哈大笑道:「我陷在這裡很久了,這些年我一邊東躲西藏智斗乾屍,另一邊也一直在尋找著出去的路,只可惜從沒有成功過,所以你的報酬壓根沒用,進來的只有等死,也不可能出去。」
陳默並沒有被男人的話擊垮,他反而說道:「事在人為,路在腳下我們可以一起試一試,萬一成了呢。」
陳默搜遍全身,想要在身上找一塊有價值的東西給面前的野男人,卻發現身上除了那半根龍脈和雙龍玉佩外,只剩下一把金刀和手中拿著的七子弩。
很不幸,這刀和弩剛才都戳過面前的野男人,拿他們當交換,興許會弄巧成拙激怒面前的野男人。
不過也只能試一試了。
思慮再三,陳默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樣吧前輩,我把刀送給你,你帶我們去找那棵真正的鑽心樹。」
這野男人聽了呵呵大笑道:「那裡太危險,你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可能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