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面目扭曲著一個勁求饒,甚至臉上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陳默卻沒打算收手,又這麼反反覆覆來回夾了十幾下,直到把張彪的整條胳膊夾得鮮血橫流,他才冷哼一聲鬆了手。
張彪卻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陳默見狀湊過去冷哼一聲道:「還要檢查嗎?」
「不不不,不檢查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陳默沒耽擱,直接又重重地當眾抽了張彪一巴掌,便對張大鬍子吼道:「把地上的錢一張一張給我撿起來,少一張我就卸你一條胳膊。」
「好好好,我撿,我撿,我馬上撿。」
張彪整個右胳膊已經腫成了棒槌,聽到陳默命令後立刻爬起來對身後遍體鱗傷的一群狗腿子喊道:「都愣著幹嘛,快給老子撿……」
張彪一句話沒說完,陳默便皺起眉頭一拳頭重重地打在了張彪的耳朵上。
「踏馬的,你親自動手,給老子一張一張撿,慢了一刀插死你。」
陳默也不知怎麼了,面對意淫蕭蘭蘭的張彪,他突然就忍不住想要虐死這個狗雜種。
果然,陳默就這麼立著,眼睜睜地看著張彪拖著苟延殘喘的身體去撿錢,一百張說多不多,但是說少也不少。
等張彪把地上所有的錢撿起來,這個專門靠著公路打家劫舍的黑老大已經快直不起腰來。
陳默卻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了張彪。
眼瞧著這位張大哥雙手顫抖著把整整一摞錢交過來,陳默竟然冷哼一聲說道:「把它們給我吃了。」
張彪瞬間就愣住了,他沒想到陳默不但會打人,更會如此變態地折磨人。
這吃飯吃茶吃女人他是樣樣精通,但是要論起吃錢,他還是真的頭一次,望著陳默威嚴不可侵犯的眼神,他終於求饒道:「陳大哥,你饒了我吧,兄弟我可從沒吃過這個。」
「凡事都有第一次,有這次經驗,以後就會遊刃有餘了,快吃。」
陳默一聲呵斥,這張彪即便是心裏面一萬個不情願,也只得顫抖著手錶情痛苦地先塞了一張錢吃了。
張彪此刻的表情比吃任何東西都難受,但是面對著陳默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他只得繼續顫抖著吃第二張,第三張。
一直吃到第十張,這張彪直接表情痛苦地跪下說道:「陳老大,饒了我吧,再吃我怕是整個人就要死了,您高抬貴手,我再也不敢了。」
陳默還有重要的事要辦,瞧著張彪身體被打成了豬頭,精神也被折磨成了一條哈巴狗,他便一把接過剩餘的錢說道:「這次算你走運,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在這條公路上欺男霸女,我把你蛋黃給打出來。」
張彪已經被打出了陰影,而且眼角一直在淌血,聽到陳默威脅他馬上搖著頭說道:「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再也不欺男霸女了。」
「滾。」
陳默把張彪罵走,轉過身便看到南氏兄妹正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盯著他,而車子裡的蕭蘭蘭也不知何時下了車,就立在他的身後。
「這小子純屬欠揍,不打他心裡過意不去。」
陳默話說完就示意所有人上車,一行人便繼續朝前走。
接下來沒了干擾,陳默便加快了速度,車子沿著公路行進了十公里,再往前就是茫茫的大戈壁。
「陳兄弟,這就是橫貫整個大西北的格里木沙漠,再往前開五十公里就是破奴井,過了破奴井再往前就是沙漠之海,傳說茶卡古城就消失在那裡。」
南墨雲一邊拿著地圖一邊給陳默講,而陳默也聽得很細心,而經過剛才的戰鬥,車後的蕭蘭蘭也時不時和南墨雨簡單聊著幾句。
一行人終於不再單調。
車子就這樣繼續開了一個小時,到臨近中午時終於開到了破奴井。
從遠處看,破奴井周圍更像是一個廢棄的生活垃圾站,除了旁邊矗立著幾座破敗的
房子外,其餘的一切都顯得很蒼涼。
這裡就是南氏兄妹送他們的最後一站,陳默把車子停好,就跳下了車,而緊接著南氏兄妹和蕭蘭蘭也一起下了車。
「陳兄弟,這裡就是破奴井,你們可以在這口井裡補充一下水源,再往前不但是黃沙戈壁漫地,連一口水也沒了。」
陳默有些奇怪,這茫茫大沙漠竟然矗立著一口乾淨的水井,仔細看這井裡的水還挺乾淨挺充沛。
他便問道:「這口井為什麼要破奴井?」
南墨雲說道:「傳說當年冠軍侯霍去病追擊匈奴時迷了路,三軍斷水,霍將軍指天為誓,說他是大漢的驃騎大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剿滅匈奴的腳步,霍將軍指天為誓後便拉弓朝著遠處射了一支箭,等弓箭落下來後,霍將軍便命令士兵在這個位置挖井,後來真的挖出來一口井,大軍也恢復了戰鬥力,後來擊潰匈奴得勝歸來,霍將軍便給這口井起名破奴井,當然這只是傳說而已,見不得就是真的。」
陳默聽得津津有味,儘管車子裡帶的水很充足,他還是用瓶子灌了一壺水放在了後備箱。
等把一切搞定,陳默便對著南氏兄妹說道:「二位,大恩不言謝,如果能平安回來,一定親自拜會。」
南氏兄妹齊聲說道:「陳兄弟客氣了,我們兄妹會在這等你們七天,七天過後如果你們還沒有回來,那我們兄妹只得返回武定,當然我們也會把結果告訴艷姐。」
「多謝。」
陳默點點頭,又給南氏兄妹卸下來一些乾糧,幾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陳默和蕭蘭蘭上車,便慢慢消失在了南氏兄妹的視線里。
現在整個越野車脫離破奴井後,便直線朝著沙漠之海的腹地前進。
陳默坐在駕駛室全神貫注地開車,而蕭蘭蘭則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幫著陳默分析路況,順便觀察周圍有沒有可疑或者潛在的危險。
兩個人一路前行,陳默繼續開了一個小時後便慢慢放慢了車速,再開了十幾分鐘後他竟然把車子停住了。
蕭蘭蘭見狀問道:「陳默,怎麼了?」
「沒怎麼,根據王艷老爸筆記上的記載,我們現在貌似是已經到了沙漠之海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