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巧不成書

  陳默馬上說道:「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出來。」

  陳默要走,但是沒那麼容易。

  蕭蘭蘭沒讓陳默離開,命令他把身子背過去,然後在架子上拽了浴巾下來,簡單把自己全身裹嚴實,就直接朝著陳默走了過去。

  此刻的蕭蘭蘭被泡了很久,又淋著濕漉漉的頭髮,她站在陳默面前,整個人都鮮到了極致。

  陳默想解釋一下,蕭蘭蘭卻越想越難受委屈,越想越生氣,再想到前天在車子裡被騎馬,還差點被射箭,她終於忍不住想要送給陳默一個巴掌。

  陳默也不是一個容易吃虧的人,瞧著蕭蘭蘭玉掌飛出,他躲了一下,反過來卻把蕭蘭蘭手腕給一把抓住了。

  「蕭小姐,你多年的頭疾已經被我給徹底根除,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打我,而且剛才要不是我出手果斷,你已經被淹死在浴缸里了。」

  蕭蘭蘭還是很憤怒,當然她也應該有資格憤怒,陳默借著針灸治病,接二連三地調戲她,還……

  蕭蘭蘭不想就這麼算了,但是令她感到驚愕的是,陳默剛才這一頓瞎搗鼓,也確實讓她持續多年的頭疾消失了。

  難道如陳默所說,她的頭疾真的被根治了?

  仔細緩了幾秒鐘,蕭蘭蘭胸中的怒火終於消了一些。

  不過她還是緊皺俏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頭痛病發作的,又是怎麼知道我暈倒在浴缸里的?」

  這個問題十分地犀利,陳默結巴了一下還是解釋道:「我是醫生,能提前預判疾病的發生時間。」

  蕭蘭蘭壓根不信,陳默卻不想再直面蕭蘭蘭的眸子。

  那雙眸子太迷人,也太勾人,即便是生氣時也是那麼的好看,陳默怕看多了把他的金瞳給勾壞了。

  他馬上說道:「我餓了,下去吃個宵夜。」

  從房間門出來,不理會蕭蘭蘭,陳默徑直就坐電梯下了樓。

  這個酒店很豪華,陳默吃不慣一樓24小時提供的自助餐,直接走到酒店外面,在不遠處的一家小餐館要了一碗混沌,又點了個肉夾饃,就坐下來埋頭吃了起來。

  飯剛吃到一半,餐廳里走進來兩個人,直接在陳默後面坐下了。

  「老闆,兩盤牛鞭,再來兩瓶酒。」

  陳默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吃牛鞭,還要兩盤,他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卻突然發現,其中一個人下巴上有顆黑痣,貌似在前兩天的賭石比賽中見過,只是突然想不起來是誰了。

  就在這時,下巴有黑痣的中年男人馬上說道:「這次公盤搞得很大,咱們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扳倒蕭蘭蘭。」

  陳默本來還在咬混沌,聽到身後這倆人在討討論明天公盤的事,還要叫囂著扳倒蕭蘭蘭,他馬上就把筷子停了下來。

  這時候,另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湊近說道:「我聽說蕭蘭蘭這次來雲城,還帶了一個叫陳默的幫手,他手段怎麼樣,要不要我找人做了他?」

  臉上帶黑痣的男人冷笑了兩聲說道:「不用,那人就是個吃軟飯的小混混,是僥倖贏了周大少而已,這人成不了大事,咱們別管他,正好讓這個酒囊飯袋在公盤上出出醜,讓這小子知道憑運氣賭石是萬萬不行的,另外咱們還請了高手坐鎮,蕭蘭蘭這次絕翻不出花樣。」

  「不錯,等蕭蘭蘭這次一敗塗地,蕭家大房便再也沒有翻身之日,等二房的元博公子上得蕭家大位,一定不會虧待了咱們,到時候別說這牛鞭,就是虎鞭咱們也能當饅頭吃。」

  陳默算是聽明白了,這夥人是來給蕭蘭蘭拆台的,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周文鵬和蕭元博。

  真沒想到,這個周文鵬真實陰魂不散,而更令陳默沒想到的是,蕭家內部大房和二房貌似也在進行著權力的鬥爭。

  陳默又坐著聽了聽,發現再沒有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他付了錢,又把這幾人的容貌記了下就離開了。

  等回到房間,陳默覺得這件事很重要,有必要給蕭蘭蘭說一下,就去敲了蕭蘭蘭的房間。

  蕭蘭蘭已經躺到了床上,雖然已經被治了頭疾,可大戰在即,她還是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老爸老媽已經病逝,弟弟也在幾年前突然下落不明。

  蕭家大房現在只剩下她一根獨苗,她必須要擔負起大房的責任,同時也必須要扼制蕭家內部其餘人的攻擊。

  去年她帶了最信任的兩個賭石顧問過來採購原石,結果沒想到,這兩個敗類已經被二叔暗中收買。

  買回去的原石一大半都廢了,幾個億的資金全都打了水漂。

  爺爺即便是有心要保她,在剩餘幾個兒子的聯合圍剿下,也只得剝奪了她蕭氏集團第一接班人的頭銜。

  而這次,她是來復仇的。

  只可惜,蕭家內部的賭石顧問全部見風使舵站到了二叔一邊,竟然沒有人願意幫她出戰。

  那天在賭石大賽上見到陳默,又經過一番暗中背調,她才給了陳默如此高的薪水幫她打這一場翻身仗。

  只是這個陳默太……

  聽到敲門聲,蕭蘭蘭的思緒被打斷,拿著防身的匕首起身下床,透過貓眼看到是陳默,蕭蘭蘭猶豫了一下,起身披了件外套還是開了門。

  外套雖然把蕭蘭蘭裹得很嚴實,但是蕭蘭蘭的身材實在是太飽滿,還是露出了若隱若現的乳溝。

  陳默不得已,只得往後退了兩步。

  蕭蘭蘭見狀問道:「有事嗎?」

  陳默本來想把在餛飩店聽到的給蕭蘭蘭說一下,話到嘴邊,他又把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還是先不說了,反正這夥人要在公盤上搞事情,那就明個一決高下憑實力說話吧。

  他不管對手是賭王還是精神病,只要敢挑釁他,就要好好教他做人。

  陳默說道:「沒事,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頭還疼不疼。」

  一說到頭疼,蕭蘭蘭馬上有些臉紅了,想到今晚上浴缸里的遭遇,她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陳默,說道:「不疼,你早些睡,明天我們還有大事要辦。」

  「好的,你也早些睡。」

  陳默回房間睡了,第二天早起,簡單收拾一下,兩個人就一起去了本次的目的地白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