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戴虎頭面具的小個子名叫馮俊,乃是紅蠍子裡邊最厲害的射手,聽到身邊戴面具的老大下命令,他揮了揮手,身旁這一群二十幾個紅蠍子便從身後刷刷刷舉起了弓箭。
場面瞬間變得很殘暴。
不敢再多想,陳默下意識衝到柳冰幾個人的面前,就想要先保護他們。
這紅蠍子裡戴著京劇臉譜的人名叫鄧老禪,見陳默衝過去要強行裝逼,他馬上說道:「陳默,我身邊這位名叫馮俊,綽號小花榮,你確實夠牛,剛才能連著躲過三支箭,現在我倒要看看,這會兒你還有沒有這種逆天的本事。」
陳默知道這個馮俊的水平很不一般,如果是他自己單槍匹馬,應付眼前的危局肯定沒問題。
但是在營地里還有李震岳和柳冰師徒,還有曹氏一家三口,老弱婦傷全占,一旦開打起來這就是個必輸的局。
想到這陳默馬上笑著說道:「何必呢,大夥相遇在一起也不容易,沒必要弄得打打殺殺血流滿地,你們想要我這個笛子,我給你們就是了。」
陳默說著,就把從骷髏塔上拿下來的笛子亮了出來。
面對陳默手中的笛子,這為首的鄧老禪馬上就要上前來拿,陳默卻又重新把笛子給背到了身後。
鄧老禪見狀皺眉問道:「怎麼了,難道你要反悔嗎。」
陳默冷哼道:「我絕不反悔,不過我有個顧慮,萬一我把笛子交出去,你再說話不算數把我們都殺了怎麼辦。」
鄧老禪皺眉道:「我說話算數,絕不食言。」
陳默說道:「人心隔肚皮,我沒法子信你。」
看著陳默墨墨跡跡,來回這麼轉來轉去很像是拖延時間,這鄧老禪馬上帶著殺氣說道:「陳默,我今個人多勢眾,你那裡全是老弱病殘,我把你們全殺了,一樣可以拿到笛子。」
陳默反擊道:「那你就試試看。」
陳默已經覺察出這夥人對他手中的笛子勢在必得,瞧著鄧老禪發狠,他直接就做了個要折斷笛子的動作。
這招果然是個殺手鐧,鄧老禪包括身後的馮俊,甚至其餘的紅蠍子立刻想要上前爭強。
陳默大聲吼道:「站住,再往下一步,我就把這笛子打成王樂。」
鄧老禪和馮俊一伙人立刻不敢再動。
陳默趁機說道:「這樣吧,既然咱們互不信任,那就把我和笛子留下,其他人讓他們離開,我任憑你們處置。」
鄧老禪聽了還在猶豫,陳默繼續說道:「既然你們千方百計要拿笛子,那肯定也知道這笛子的出處,我猜你們為了拿到它,肯定已經死了很多人,既然這樣,不如留著我和你們一起,興許有大用。」
鄧老禪沒有再猶豫,馬上拍了拍手說道:「好好好,陳默,你果然是個人精,也很會做生意,我同意其他人離開。」
既然條件都談妥了,未免夜長夢多,陳默也只得扭過頭看向了李震岳。
「李教授,咱們已經到了絕境,又已經死了好幾個人,這次探險……」
李震岳當然明白陳默的意思,也知道這次探險已經進入絕境,只是…
李震岳嘴角顫抖了兩下說道:「陳默,我是這次探險行動的總指揮,咱們是一起來的,無論如何我不能拋下你,不然我沒法給自己交代,也沒法給冰冰交代。」
這李震岳說自己時,還不忘順嘴提一下柳冰,結果柳冰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陳默不知怎麼的也有些臉紅,好在他的濃眉大眼輕輕掃了一下柳冰,就繼續盯著李震岳說道:「李教授,放心吧,我算過命,這輩子命比九尾貓還硬,絕對死不了。」
打趣完一切,陳默便按照和鄧老禪的約定讓李震岳摸黑帶人離開。
李震岳還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只得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身後的曹三甲走過來拍了拍陳默的肩膀也離開了。
曹子謙雖然身體有恙,但是也過來握了握陳默的手。
這曹子悠是陳默的超級小迷妹,她本不願意離開,但是卻被父兄一起拉走了。
只有柳冰立在原地不願意離開。
最後陳默好說歹說,柳冰總算是同意走了。
而在這幾個人離開時,一直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曲海洋和韓飛也打算悄麼聲息地離開,卻被陳默各賞了一腳踹在了地上。
陳默知道,這倆敗類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畢竟身強體壯又年輕,一旦跟著隊伍回去,保不齊又要在路上耍什麼么蛾子。
而柳冰她們只剩下五個人,兩個老的兩個女的,僅剩的曹子謙也受了傷,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倆貨跟著。
想明白了這些,陳默走過去把倆人撮一堆踩在地上,緊接著就抬起頭對著為首的鄧老禪說道:「這倆貨吃裡扒外,我看不如插一刀放點血,或者是把他們給變成豬頭如何。」
陳默說完,也沒搭理面前以鄧老禪為首的一幫紅蠍子,便直接起腳開始猛踹曲韓二人。
曲海洋嬌生慣養,陳默第一腳下去他就有些撐不住了。
而韓飛除了跟導師薛長青投機鑽營外,最喜歡在圖書館裡泡妹子,身體素質可以說是相當差。
陳默這麼一打,這倆人立刻就哀嚎求饒起來。
「陳默,你大爺的,敢惹我曲家,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啊陳默,你今個踹我一下,改天我一定十倍奉還。」
瞧著這倆人挨著揍還嘴硬,陳默便踹得更狠了起來。
他在踹人時,還從旁邊一個靠得近的紅蠍子手裡拽了一根棍子,就開始直接對著曲韓二人背上屁股上腿上猛砸。
不是他心狠,只是想把這倆搗亂的壞人嘗一遍肉體的折磨,同時順便給柳冰她們爭取一些更充裕的時間。
而以鄧老禪為首的紅蠍子也沒制止,畢竟紅蠍子人才濟濟,壓根就不缺這倆吃裡扒外的廢物,再說了,叛徒留著幹嘛。
鄧老禪一行人不管,陳默便打得更加起勁,最後眼瞅著陳默招呼完身子,就開始換個位置搞他倆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