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曹三甲嘴角有些抽動,但他頓了頓還是故意笑著說道:「不礙事,不小心被碰了下,咱們不說胳膊了,還是得想想辦法怎麼快些找到羌王余政的墓。」
曹三甲話說完,一旁拄著根棍子的李震岳馬上點頭說道:「嗯,九連山最近不太平,據我所知,紅蠍子最近在涼城活動也很猖獗,咱們還是想辦法快些找到羌王的墓,當然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等明年繼續申請考古。」
前路難行,李震岳囑咐陳默別有壓力就準備拄著個樹枝繼續往前走,而就在這時突然對於最後面傳來了一聲慘叫。
眾人回頭望過去,就看到兩個負責斷後的保鏢竟然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表情很痛苦,不多時倆人就口吐白沫死了。
陳默此刻沒動,面對著慌亂的隊伍和嘈雜的人聲,他直接把這一刻的整個隊伍給看了一下。
這倆保鏢是走在最後面斷後的,再往後就是空蕩蕩的山路,而倆保鏢往前,就是吊兒郎當的曲海洋和韓飛。
再往前是曹三甲的兩個學生林祥和武逸,然後就是柳冰和曹氏兄妹,把這些人數完再往前就是他和曹三甲李震岳兩個大佬,而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兩個端著衝鋒鎗開路的保鏢。
這次九連山考古之行上面很重視,不但給安排了四個保鏢,還給提供了兩支衝鋒鎗和兩把手槍。
並且子彈也提供的很充足。
除了這個,人員搭配也很合理,四把槍加四個保鏢,兩個拿著衝鋒鎗在前面開路,兩個拿著手槍在後面斷後。
結果這剛進山沒多久,就有兩個死在了這裡。
陳默剛才看得很清楚,他又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畫面,這一切貌似是離得最近的曲海洋和韓飛有這種行兇的可能。
眼瞧著眾人把目光盯住他倆,這曲海洋和韓飛也不知道是太能表演,還是覺得有些無辜,竟然一起跳起來吼道:「這不關我倆的事,他倆命薄死了這應該是被惡鬼勾了魂……」
曲海洋和韓飛倆人努力地把自己摘出來,而陳默直接就走到這倆保鏢面前蹲了下來。
他仔細看了看,這兩個保鏢嘴唇發紫,應該是中了什麼毒,但是究竟是誰下的毒呢。
他抬起頭盯了盯曲海洋和韓飛,這倆人雖然身份不凡,但卻都是個大慫包,這麼高級惡毒且神秘的手段這倆人應該搞不出來。
既然不是他倆,那會是誰呢。
陳默抬起頭,又望了望剛才走在曲海洋和韓飛前面的那兩個學生。
這林祥和武逸兩個瞧著文質彬彬,而且還都戴了一副眼鏡,更不像是那種能殺人於無形的用毒高手。
把這倆學生排除掉,那再往前的柳冰和曹氏兄妹就更不可能。
而再往前那就更離譜了,除了兩個手拿衝鋒鎗在最前面的特殊人員外,貌似就是他有嫌疑了。
這當然不可能。
而他不可能,就只剩下李震岳和曹三甲兩個了。
這倆人剛才和他挨得很近,好像也沒有這種越過活人殺人的技能。
好了,分析了半天,好像誰都能解除掉懷疑,但是這倆人躺地上莫名其妙死了也是事實。
此刻隊伍里一片躁動,曲海洋和韓飛叫嚷著要下山,曹三甲的兩個學生林祥和武逸也被嚇得渾身都在打哆嗦。
最後還是李震岳說道:「大家請安靜一下,現在隊伍里死了兩個保鏢,我知道大家很難過,也有些害怕,不過請大家一起齊心協力,畢竟我們已經走了那麼遠的路,還肩負著國家使命。」
李震岳話說完,這隊伍里的聲音還是沒停,最後曹三甲也站出來說道:「咱們這次考古行動準備了很長時間,絕不能半途而廢,所以還是請大家放寬心一起繼續前進,大家放心,如果有壞人在隊伍里搗亂,我一定會把他給揪出來。」
「你說得輕巧,這人這麼厲害,是你想揪就能揪的嗎。」
「是啊,我看你這牛逼吹得太狠,怕是你還沒找到兇手,我們哥幾個都死完了。」
這曲海洋和韓飛還是忍不住繼續拱火,隊伍里還是亂糟糟的,陳默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他眉頭一皺,就俯身從死了的保鏢手裡把兩個手槍給一起提了出來。
當著眾人的面,他拉開保險栓就把槍口對準了曲海洋和韓飛。
這倆人本就是個稀屎鴨子,瞧著陳默拿槍要爆頭,他倆慌張之下馬上就跑到了李震岳和曹三甲旁邊躲了。
陳默見狀,一邊把槍栓關了一邊說道:「咱們這次是找羌王余政的墓,順便找到龍脈所在,如果不願意跟著繼續走下去的可以馬上離開,如果要跟著就別再危言聳聽,我相信咱們吉人自有天相,這次咱們一定可以成功。」
陳默這話把人說得熱血沸騰,也馬上安撫了眾人的緊張情緒,同時曲海洋和韓飛也不敢再整么蛾子。
把兩個死難的保鏢挖坑埋了,一行十二人便繼續前進。
由於負責斷後的兩個保鏢死了,外加死得恐怖又蹊蹺,接下來便無人敢走在最後面。
陳默這把沒有客氣,他拿著剛才死難的兩個保鏢的手槍,親自要求斷後。
這太危險了。
搞不好生命就得報銷在這裡。
柳冰馬上反對,曹氏兄妹也反對。
甚至是李震岳和曹三甲也不同意。
這二位大佬這次過來考古,本意就是要讓陳默搭把手找到羌王余政的墓,這陳默一旦斷後,再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那可真的抱恨終生了。
陳默想找到兇手,更想解除心中的疑惑,任憑隊伍里的人勸阻,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手持雙槍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而說來也奇怪,自從陳默親自斷後開始,整個隊伍里便再沒出現任何血腥。
一行十二個人走走停停,終於在下午五點到達了藍月灣。
時間已經慢慢靠近傍晚,天色也不如白天那麼名堂,再加上山里變化莫測,李震岳便按照計劃在此宿營。
藍月灣是一個靜靜的淡水湖,裡面水很深,還有魚在裡面繁衍,一行人在靠著藍月灣十幾米的距離下安營紮寨,等完全收拾完都已經是晚上七點。
山裡的黑夜更加幽靜,長風一吹,立刻就有一種瘮人的感覺,結果夜裡站崗時還是不可預料地再次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