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清楚地記得,昨晚上他用刀剌那陌生人一下,確實和曹三甲胳膊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
難道昨晚上那黑衣人是……
借著幫曹三甲放行李,陳默瞅準時機就故意剮蹭了一下這位曹所長胳膊受傷的位置,結果這老曹被碰到後當即就咧開嘴表情擰巴了一下。
陳默見狀馬上故意問道:「曹叔,你怎麼了?」
曹三甲笑了笑說道:「沒什麼,胳膊昨晚上不小心被刀剌了一下,不礙事。」
當著陳默的面曹三甲一笑了之,而陳默也沒有再掰扯這事,說了聲謝謝就回了自己座位。
接下來的行程里,陳默便隱住疑惑沒有再糾扯這事,他坐在座位上和柳冰曹子悠一起聊天,順帶著時不時地觀察一下這位曹所長。
而陳默在暗地裡觀察曹三甲時,車子也在飛速地朝著九連山前進。
九連山是古羌人最重要的聖地,傳說羌王余政的陵墓就隱藏在九連山延綿幾百里的大山里。
在如此延綿的大山里找一座幾千年前的陵墓,無異於大海撈針。
一行人坐著大巴車,經過一整天的長途跋涉,在下午四點時來到了采石磯,這裡離九連山已經不足一半的路程。
由於坐車太疲憊,外加晚上開車相對不安全,一行十四個人外加兩個大巴車司機就在采石磯扎了營。
這采石磯晚上很涼,同行的十幾個人兩兩搭配合睡一個帳篷,陳默分到了曹三甲所帶的一個學生。
這學生名叫林大祥,是個長得很猛的學生。
由於要保存體力,眾人搭好帳篷吃了晚飯後就各自回去休息,陳默和林大祥進帳篷打了個寒暄,這姓林的就躺在帳篷里呼呼大睡了起來。
陳默沒有睡,看著鼾聲如雷的肌肉男林大祥,他還是一邊側著身體假寐,另一邊就悄悄留意著帳篷外曹三甲所在位置的動靜。
一直到晚上十點,除了帳篷外依舊燃燒的篝火外,整個采石磯周圍都無任何的動靜。
陳默以為自己是想多了,或者是敵人應該不會半路採取任何行動。
他正準備睡時,突然帳篷外面就響起了十分輕微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很輕,陳默仔細聽了聽。
他馬上發現外面這人不一般,功夫很厲害,並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時不我待,陳默悄悄爬起來,又拿了自己的金刀就準備出帳篷和這人來一個硬剛,結果他剛從帳篷里露出頭,就聽到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陳默看得很清楚,原來是隔壁帳篷的曲海洋出來尿急。
曲海洋突然這麼一響動,瞬間帳篷外那神秘人也不見了。
不過就在剛剛陳默探出頭觀察的一瞬間,他已經看得很清楚,剛才那個人影正離曹三甲的帳篷最近。
曹三甲那個帳篷里除了老曹,還住著彼此勘探行動的總指揮李震岳,這黑影絕不可能和李教授狼狽為奸。
所以這一把觀察下來,陳默對曹三甲的懷疑就更加強烈起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雖然心裏面存著強烈的好奇,但陳默並沒有直接去質問曹三甲。
他重新縮回到帳篷里,就安安靜靜地繼續躺著。
經過剛才的一激靈,這黑影后半夜便再也沒有出現。
陳默沒有繼續耗著,也躺在帳篷里睡了。
第二天從帳篷里醒來,旁邊那位林大祥還在打鼾,陳默並沒有急著起來,而是努力地睜了睜眼睛,結果發現睡了一夜後他的眼睛還是有些模糊不清,再努力打開金瞳試了試,結果他早已經用熟練的金瞳還是無法開啟。
看來,這一次他的金瞳確實出了不可調和的問題。
陳默沒有再試,他決定再等一天,看看明天他的金瞳會不會有什麼轉機。
想到這陳默就從帳篷里爬了起來,這會兒外面已經透亮,那位鼾了一夜的林大祥也終於醒了。
這哥們心真大,醒來後揉了揉眼睛就盯著陳默問道:「兄弟,昨晚上我做夢找到了羌王墓,裡面……」
陳默簡單又不失禮貌地和林大祥寒暄了一下,然後就起來快速收拾,再然後一行人吃早飯,等上午八點整所有人收拾完畢就再次上了大巴。
車子很快離開採石磯,再次朝著目的地九連山前進。
路上時,整個車廂還是那麼安靜,連一向最喜歡當刺頭的曲海洋和韓飛也沒有再無事生非。
陳默和柳冰曹子悠兩個同坐一排,旁邊還坐著曹子悠的大哥曹子謙,這曹子謙並不說話,只是在戴著眼鏡專心致志地看書。
陳默覺得無趣,腦瓜子一轉就直接盯著坐在前排的曹三甲問道:「曹叔,這九連山究竟有多大?」
這一行十幾個人裡面,除了曹三甲和李震岳之外,幾乎都是第一次去九連山,聽到陳默這麼問,他們也都把目光盯住了曹三甲。
曹三甲並不想多講,這會兒李震岳故意拍了拍老曹的手說道:「曹師弟,你就給他們講講吧,也算是提前給大夥打個預防針。」
曹三甲見狀,只好清了清嗓子說道:「九連山之所以叫九連山,是因為這山蜿蜿蜒蜒轉了九個彎,就像是一條巨龍臥著一樣,它頭枕西北,角望東南,據傳說是華夏先民的龍脈所在。」
陳默雖然對這個九連山也多有耳聞,但是當聽到這山就如巨龍盤旋,乃是華夏的龍脈所在時,他也不禁有些肅然起敬了起來。
而這曹三甲貌似是被勾起了當老師的欲望,又或者是想要表現一下他的博學多才,把話講完趁著滿車人的議論,他再次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中華民族能繁衍至今實屬不易,這九連山曾多次被外族覬覦,咱們華夏的龍脈也差點被斬斷。」
聽到還有外族斬龍脈這事,陳默馬上問道:「曹叔,正好趁著在路上,你不如把這事給大夥講一講,也讓我們多了解一下九連山,說不定能對找羌王墓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