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是我,過。」(4097字)

  第98章 「不是我,過。」(4097字)

  那隻箭上淬著冰,江橋剛想躲閃,白如練就將箭一砍為二,「你們怎麼來了,還真是不放棄。」

  向著他們射來的一共有兩隻箭,而白如練一擊就將那箭斬斷了兩隻。

  江橋發現白如練的速度比自己快很多,在江橋準備躲閃之時,白如練就已經抽劍,這個速度實在是令人驚嘆。

  「她是我們最重要的朋友,這讓我們如何放棄,無論如何也要救下她。」

  對面站著三個身著青衣的女子,為首的那位說完話,立馬將房門破開,整個畫舫四層瞬間感受到了強烈的震動。

  江橋也有些遲疑,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照理畫舫四層的位置足夠隱蔽,並且也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入畫舫四層,必須要白如練的密令才能進入。

  而現在居然多了這樣的闖入者,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很快白如練就和三個青衣女子纏鬥起來,好像,並沒有自己什麼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江橋正打算離開,卻發現白如練的絲線將江橋纏繞住,「你不准走。」

  白如練硬是把江橋勾了回去,江橋一陣無語。

  被白如練勾回去的同時,也確實吸引到了其中一個青衣女子的注意力,她很快就將全部的攻擊注意力轉到了江橋的身上。

  江橋被迫和那青衣女子打了起來。

  他雖然和青衣女子能勉強打成個平手,但江橋想要將青衣女子擊退卻並不是見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和青衣女子打鬥了一陣,一面打,一面斷斷續續和青衣女子展開了對話:「要不,停手吧,我們之間本來就無冤無仇。」

  可青衣女子聽聞此言並沒有要放過江橋的意思,她說出來的話一樣咬牙切齒:「你和白如練是一夥的,白如練是什麼人,伱便是什麼人,很好區分。」

  「不是,誰說我們是一夥的了,要是亂殺好人,黃泉之下恐怕不能安心啊姐姐。」

  這時,兩劍相抵,青衣女子透過兩劍交鋒的表面,看到了江橋的微笑。

  「別叫我姐姐,也別騙我,我能不清楚你在想什麼嗎?」

  江橋和青衣女打鬥的同時,透過餘光看了看白如練那邊的狀況。白如練有劍,只不過劍不是她的主要攻擊主力,她的手才是。

  沙西白家的獨門功法便是利用絲線來攻擊人。

  別看那絲線細軟柔韌,似乎不堪一擊,實際上用它殺人也很快。白如練似乎並不想要取她們的性命,只是將她們打傷之後,用絲線纏繞起來。

  白如練道:「你們要找我麻煩,也最好找點厲害人吧,怎麼就派你們幾個不能打的,這不是故意自投羅網麼。」

  青衣女子們並不言語,只是一副死不服氣的模樣,之前還在和江橋打著的那位青衣女子也被白如練迅速制服。

  江橋更不理解了,照這樣看來,明顯就沒自己什麼事,留在這裡和對方打鬥房意義究竟何在。

  白如練將三位青衣女子綁到了一起,打結打實。

  「又是魔宗的人,看來又多了可以研習的對象了。」說完話,白如練便看著江橋困惑的神情,「怎麼了,總不至於是被嚇傻了。」

  「這倒不是。」江橋倒是想要確認一下,在他和白如練建立的測謊契約之後,測謊的限度到底在哪裡。

  「那就好,不過,我看你剛剛想跑,你什麼意思?」

  「嗯……」江橋淺淺撒了個謊言,「我清楚會長大人可以輕鬆應付這些人,所以才想先離開,不影響會長的英武神韻。」

  這些話把白如練給整不會了,「……我知道你在撒謊。」

  「會長英武。」

  「看到我和其他人打起來,你絕對是想要置之度外,沒錯吧。」

  「才不是,我沒有。」江橋據理力爭,看來現在說這些虛浮的話對於白如練來說已經沒什麼大用了。

  「算了,通過你說的話我已經清楚了。」

  白如練又盤問了那三個青衣女子,「是誰將畫舫第四層的事情告訴你們的,照理來說,這件事沒什麼人能知道。」

  那三個青衣女子無論怎麼盤問也不說。

  白如練只好笑著回答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只能先刮花你們好看的臉蛋,再抽掉你們的手筋,這樣的話,你們是不是就願意說了?」

  三個青衣女子倒是硬氣,透過她們的眼神甚至沒有一絲畏懼,江橋發現她們看向白如練的眼神中,只有濃濃的恨意。

  「罷了,我其實也不想用這些酷刑來為難你們,畢竟,也只來了你們三個人,想必是到了窮途末路,無人援助的情況,我暫時不會為難你們,只有你們完好無損,才能更好作為組織的研學對象。」

  江橋認真地聽著白如練說的話,自己不由得梳理了一番自己目前通過的時間線,首先是鳳凰慶祝儀式的那一天,這算是秋白蕙線正式開始的第一天。

  也是江橋第一次被迫和白如練一道進入畫舫的第四層。

  秋白蕙線的第二天,江橋也同樣來了一次畫舫,是從金石長老那裡出來之後。

  那天他是去餵蠱蟲的,只不過去房時間是在下午。

  也就是,如果晚上來,應該會出現青衣女子的襲擊事件。

  兩次輪迴,白如練和自己的對話有淺顯的不同,目前自己所在的劇情線里,白如練並沒有威脅過自己。

  「會長,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江橋發問道。

  「自然是留著啊,平時魔宗的人可不多見啊,他們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研習對象,輕易殺了他們,或者是輕易放走他們,都是浪費。」

  白如練沉了沉聲,繼續道:「不過,既然出了這種事情,我們就必須要緊急開個茶宴了,本來是明天才開的,有些人,實在是不得不讓我現在就開啊。」

  「開茶宴,那是要幹什麼的?」

  「顧名思義,就是簡單的聚在一起喝茶啊,順便看看,可不可以揪出奸細,揪不出來,才是下下策,嚴刑拷打。」

  江橋聽到奸細二字,有些疑惑,他實在不明白,就這三個青衣女子,實力一般,派過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就只是為了刷個存在感麼。

  江橋只覺得整件事情都很魔幻。

  直到江橋注意到白如練審視的眼神,「咳,我才剛入組織,我不能是奸細啊。」

  「……」白如練沉默了很久,最終道:「目前你的嫌疑確實最小。」

  江橋知道白如練一定是經過了測謊,洗清了對自己的嫌疑。

  「不過,作為組織的新人,剛入組織就出現了情況,懷疑算不上,只是有點蹊蹺而已。」

  要不是江橋明白自己是清白的,不過,他要是在白如練這個位置上,江橋也要懷疑自己。

  但不是有測謊麼,究竟誰是奸細不是很清楚麼。

  「會長,咱們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

  「忘了告訴你了,叫隱鴉。」說完這個名字,江橋發現白如練的臉忽然有些發紅。

  「隱鴉,這個名字不是挺好聽的麼?這名肯定是會長你取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啊。」

  「……」白如練沒回答江橋。

  隨即,她散出五隻紙鶴,要隱鴉的成員全部召集到畫舫內。

  「希望能早點篩查出人來,今晚也挺緊張,一定要在查崗人員洞府排查之間將這件事干好。」

  最終,人員全部聚集到了畫舫的四樓。

  白如練簡單地介紹了一番情況,「這就是大致的經過,畫舫四層,如果沒有我的密令,沒人能進入,我並沒有告訴江橋密令,所以理論上他不能進入四層。

  「你們五個人都有密令,所以自然可以進入四層,我想,你們中應該是有人將密令透露給了其他人。」

  江橋坐在一旁,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策劃這一切的人的腦迴路,幕後主使者難道不清楚白如練的真實實力麼,幹嘛非三個實力不濟的人來送死,還被白如練抓住。

  既然已經知道了密令,不能找個相對無人的時間進入畫舫四層麼,還偏偏是白如練和江橋正好在畫舫的時間裡闖入。

  這到底是在想什麼?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故意為之?

  江橋想完這一點之後,就將目光看向了那五個隱鴉組織成員,其中一個是木沉水,那倒是熟人,在江橋看向木沉水的同時,木沉水也瞪著江橋。

  其他四人,江橋是一個也不認識,看上去都不是摘星崖的弟子。

  「所以,不如直說,你們五人之中,究竟誰才是奸細?就算你們現在想要隱瞞,之後我也能輕鬆地查出來,還不如不要浪費大家的精力。」

  所有人先是疑惑地沉默了很久,最終終於有一個人說話了,「我肯定不是什麼奸細,大家都一起這麼久了,彼此肯定都有感情,除了江橋,他剛來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覺得他最為可疑。」

  江橋朝著聲源處看去,說話的人是木沉水。

  好歹是自己最熟悉的人,居然會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可惡啊。

  白如練見木沉水如此質疑,便道:「江橋他是和我一起進入畫舫四層的,我是背對著他念了密令的,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他大概率沒有掌握密令。」

  「這可不一定,有些人如果聽力超群,聽到密令也並非難事。」木沉水說完,目光立刻看向了江橋,眼神中滿是懷疑。

  江橋無奈,現在這情況,簡直就是要講矛頭對準自己啊。」

  江橋自證道:「那我不得不說明一下我成為珍寶會成員的初衷,就是為了獲得黑市的密令。

  「因為之前我被一位師兄帶入了黑市中,於是想要自己也擁有密令,這樣就能來去自如,如果我聽力很好,那就不用加入珍寶會了。」

  接下來,又是一位陌生人補刀道:「呵呵,你這話說的,珍寶會除了讓你獲得密令之外,難道就一無是處了,我感覺你很有問題。」

  江橋朝著那位陌生人的方向看去,那是位皮膚和白如練差不多的男子,也和白如練一樣是碧眼。

  估計也是沙西白家的人。

  對此,江橋只好回應道:「這麼說來,我現在算是第一個自證的人,也許你們對我有諸多疑慮,但是我必須說的是,我的嫌疑比你們小的多得多,你們每個人可都是精準掌握密令的,而我只是可能掌握。

  「如果只是因為進入組織的時間不湊巧就被你們認為是奸細的話,那可太不公平了。」

  木沉水聽完江橋的話之後,認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先說吧,我沒必要這樣做,我很珍視組織給予的研學魔宗機會,所以不可能親手打破這一切。」

  與此同時,碧眼男子道:「我就更不可能了,我幹嘛出賣我姐,我還想揪出來是誰要對我姐動手,我還預備著要暴揍他一頓。」

  之後,一位長著鹿角的女弟子也淡淡道:「畫舫於我而言如同家一般,我是不可能想要銷毀自己的家的,更不會聯合其他人對如練不利。」

  一位用眼罩遮著左眼的男弟子只是簡單答了一句:「不是我,過。」

  江橋想,這倒是和前幾位的發言截然不同,有時候,說多了會暴露出更多的信息,而說少了卻會讓人認為你有意隱瞞了什麼。

  前面的人說的話多少帶點假大空,而這位男弟子的語氣里除了簡潔,隱隱有些不耐煩的意味。

  最後,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弟子道:「那個,我有點緊張,但是,我也不會做不利於組織的事,因…因為,這是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誠信。」

  江橋看這位女弟子說話含含糊糊,莫名有種狼人殺新手的即視感,自己隨即笑道:「你們一個個都在撇清自己的關係,但實際上說的都是一堆廢話。」

  之後,他轉過身,對白如練悄悄說道:「他們是不是都簽下了不能撒謊的契約?」

  「是的。」

  「所以,他們中肯定有人撒謊了,不是麼?」江橋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白如練愣了愣,最終回答道:「沒想到你比我還著急,可事實就是,剛才他們,並沒有一個人是撒了慌的。」

  「什麼……」

  江橋不禁疑惑,如果他們沒有人在撒謊,沒有人出賣組織的話,那麼青衣女子出現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

  「對的,就目前而言,沒有一個人在撒謊。」

  [隨意水水,明天我想早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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