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如果不早點找個舞伴的話」(4069字)
文玉也並沒有要逗留於此的想法。🎁☟ ❻❾s𝕙υ𝕏.Ⓒ๏𝐌 ♟😾她滿臉微笑,從江橋的面前擦身而過。
文玉用法術折了個千紙鶴,飛到江橋的手心。
攤開紙,裡面是幾行文字:
[我本來想當面說的,但還是太緊張了,所以還是用紙鶴的方式吧。我是藥谷弟子文玉,三天後有鳳凰舞慶祝儀式,你願意成為我的舞伴麼?如果願意的話,之後能到藥谷來找我麼。另外,你身邊的女生很可愛,應該不是你的道侶吧。]
江橋並不清楚什麼是鳳凰慶祝儀式,也許,這是個新的劇情點,和探索秘境差不多。
以及,紙上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別有深意。
站在江橋旁邊的木沉鳶別過臉去,她不想無意間掃到那紙鶴上寫的內容,這樣過於冒犯了,那是一位師姐寫給江橋的。萬一是什麼私密內容,那豈不是……
木沉鳶甚至沒有注意到,文玉剛剛走過時,注視著她的灼灼目光。
江橋看完紙鶴,便問木沉鳶:「伱知道鳳凰慶祝儀式是什麼麼?」
木沉鳶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凝視著江橋的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不知道這個,不應該是每個弟子都該明白的麼。」
一面紅色油紙傘從室內緩緩移動到飯堂的走廊處,江橋收起傘,將傘上集聚的白雪輕輕抖落。
因為兩個人撐傘,江橋多少要照顧著點女生,傘基本上把木沉鳶整個人都給罩住,而他一半肩膀並沒被傘完全遮蓋。
他一面進屋,一面問:「之前可能沒在意過這些。」
話雖是這麼說,但原主的記憶也是有限的,對宗門內的規矩確實不能面面俱到。
木沉鳶嘆了口氣,「那等買完飯來和你講講吧,鳳凰慶祝儀式的事。」
「嗯嗯。」江橋點了點頭。
兩屜雞蛋腸粉,兩碗皮蛋粥備齊。
江橋一面將腸粉送入嘴中,一面聽木沉鳶講述。
鳳凰慶祝儀式,本是上古時代人們為了慶祝鳳凰降臨的祥瑞之兆,故而跳舞奏樂以期待鳳凰的降臨。
鳳凰舞當天,所有弟子都要帶上鳳凰面具,這是宗門唯一允許戴面具的時刻,不過要經過複雜的人員身份檢查,之後入場,和舞伴們跳驚鴻一舞。
江橋吞咽了一口皮蛋粥後提問:「所以,鳳凰儀式上能夠見到鳳凰?」
「一般來說,見不到,現在鳳凰不過只是傳說而已。」木沉鳶用右手托著頭,左手夾腸粉,「現在就是普通的,類似於有機會成為道侶的儀式而已。」
「啊?」
「聽說,只要在鳳凰儀式上一起跳舞的舞伴,就會很容易長相廝守,這是很美好的寓意。
「最近有弟子已經在考慮找舞伴了,剛剛你碰見的那個師姐,是不是也是想請你當她的舞伴,你因為不明白,所以來問我的,對不對?」
木沉鳶說完這話,吃著皮蛋,忽然格外的咸苦。
「確實。」
江橋當下明白了文玉的邀請,他肯定是不會和文玉跳舞的。
剛才見到文玉時,好感度並沒有提升,系統一片寂靜,他確實沒有真正掌握文玉的規則。
且不清楚文玉的境界。
既然她很可能是魔宗的人,宗門內部關於她的消息肯定少之又少,不如……
江橋在一旁沉思,而木沉鳶總覺得內心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心臟的跳動。
接著,她開口問道:「那你會答應她麼,舞伴的事。」
「當然不會。」
江橋搖了搖頭,和病嬌女主綁死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成為舞伴,如果文玉不是穆青柑那種套路的話,跳一場舞,也很可能會好感度飆升。
穆青柑是90好感度殺人,而文玉目前不清楚上限,至少目前的30好感度還是安全的。
木沉鳶用勺子挖了一點點米粥,送入嘴中漫不經心地咀嚼著,她忽然沒了胃口。
「江師兄,反正,宗門裡每個人都要參加鳳凰儀式的,宗門裡男女的人數其實是有差別的,女弟子比男弟子少,所以……」
木沉鳶說出這話來有些心虛,不由自主地握緊雙手,「如果不早點找個舞伴的話,就只能男弟子單跳舞了……
「所以,我想請你……」
木沉鳶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彭的一聲巨響所打斷,她整個身子也跟著震顫了兩下。
江橋也聽到了巨響,抬頭一看,是三個男弟子。
「你就是江橋對吧?」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弟子操略有些渾厚的嗓音,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
江橋搖了搖頭,這三個男弟子他有點面熟,似乎是探索秘境時,和穆青柑組隊的三人。
明顯來找茬的,先否認了再說。
「我不是江橋。」
「胡說,你明明就是,當時你最後一個出傳送陣,還穿了一身凌霄宗的宗服,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江橋無語,那開場還來個問句,並無意義。
那壯漢嗓音響亮問道:「穆師姐呢,是不是當時被你帶走了?」
「?什麼,穆師姐怎麼了,沒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壯漢忽然拎著江橋的袖口,想要進一步給江橋施加威壓。
江橋很快就掙脫了壯漢,反手用筷子將壯漢的手扣在了桌上。
「我們根本不認識,一上來就這樣咄咄逼人,恐怕不合適吧,宗門內允許點到為止的切磋,但禁止打架,你這是想要被關進禁閉樓麼。
「說吧,找我什麼事。」
那壯漢將手從筷子中勉強脫出,本想再給江橋一拳,好在被其他兩個男弟子給摁住了。
其中一個高瘦的男弟子道:「都讓你先別衝動了,事情沒問明白,粗暴的手法是不行的。」
那瘦弟子很快給江橋賠了個笑,「高耿他沒個分寸,我叫米胡,都是藥谷的弟子,之前探索秘境,和穆師姐組隊,誰能想到,穆師姐後來被一個凌霄宗弟子帶走了,不知所蹤……」
米胡特意停頓了一會兒,沒繼續說話,反而是觀察著江橋的反應。
見江橋臉上並無懼色和慌張,米胡便接著說道:「而且,江道友回宗門的時候,也確實穿著凌霄宗的宗服,還滿身是血,所以,心生疑惑……」
江橋不緊不慢道:「照你們的意思,也就是穆師姐被一個凌霄宗弟子帶走,後來便聯繫不上了?」
「是這樣。」
「可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是因為受傷才滿身是血。衣服也只是因為和人打鬥,出現破損,才扒了一件凌霄宗宗服穿著,凌霄宗的宗服確實比滄瀾宗的耐久度高。
「既然你們說起了凌霄宗弟子,當時可有看清那凌霄宗弟子的模樣?」
米胡若有所思:「當時,只看清一件白色宗門服,至於面部外觀,只見了一面,和江道友你,幾乎一模一樣。」
「不至於吧。」江橋無語,江棟和自己兄弟倆有些像很正常,說是一模一樣就太扯了。
除非,這些話是不過是試探自己的態度。
「啊不,也不是一模一樣,頂多稍微有幾分相像,但似乎又不是很像,有些記不清了。」
米胡見江橋面色正常,便也沒什麼好問了,當時和那凌霄宗弟子相隔太遠,屬實是分不清,如果就因為這些細枝末節的巧合,就要污衊一個人的話,那也太過了。
終究是他們三個人得知穆青柑沒回宗門,一時憤恨,無端揣測,意氣用事,且江橋最近又有傳聞被稱為「殺人魔」,所以才……
想到這裡,米胡有些懊惱,若不是當時他距離遠,聽不見穆青柑和那凌霄宗弟子的對話,肯定能清楚穆師姐這事的來龍去脈。
就在這時,高耿怒道:「一開始不是商量好的麼,先打一頓看情況,要真是錯怪了頂多道個歉進禁閉樓麼!」
米胡無奈,打得過也就罷了,關鍵是人筷子都能按住高耿的手,恐怕他們三人的戰力,遠遠不及江橋。
「高耿,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米胡搖了搖頭,他不想冤枉好人,且出了秘境宗門保護區域,成王敗寇的結局,都理應自行承擔。
可惜的是,這次探索秘境,他們組是奪得了最多尾仙草的,拔得頭籌。可這成功的喜悅,卻已然無法和穆師姐分享。
高耿狠狠瞪了江橋一眼,拳頭本來都要朝著江橋掄去,之後卻被其他兩個同伴拉走了。
木沉鳶從惶恐中清醒過來,「他們以後肯定還會找你麻煩的。」
「沒關係,反正我是清白的。」
江橋一臉雲淡風輕,他很快便轉移了話題,「我記得珍寶會是不是有個藏書室,有空可以帶我去看看麼。」
「那個地方啊,這要和會長申請,不過可以問問,你去那裡做什麼麼。」
木沉鳶很明白珍寶會會長的性格,藏書室里珍藏的書都是會長的寶貝,輕易不會讓任何人見到。
「想找一些,關於魔宗的書籍。」
江橋道。
宗門裡每個人都對魔宗這個詞深惡痛絕,且害怕提及,江橋在滄瀾宗藏書閣找了很久,有關魔宗的信息都很少。
弟子們也只是對魔宗害怕,具體因為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只是說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之前李問天也沒有和自己詳聊魔宗之事,但很明顯,他是個知情者。
魔宗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能順便清楚文玉在魔宗的身份和地位境界的話,自己破局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這件事,你親自去找會長吧,我就是個打雜的,並不能幫到你什麼,話說你是不是從來沒見過會長,也該去見上一面了。」
木沉鳶喝著粥,現在讓她再說一遍,她居然有些失去勇氣了。
等到木沉鳶一口氣將早已冷卻的粥一飲而盡之後,重新對江橋說道:「江師兄,我想……」
話到嘴邊,居然還是卡殼了。
「想什麼?是要問我接下來去哪麼?」
江橋吃完飯,下午沒有講學,他該去找宗主了。
之前是因為穆青柑的原因,拒絕了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現在危機解除,他當然不能拒絕變強的機會。
只是,一旦被宗主收為徒弟,那麼講學課就再也不用上了,木沉鳶還是會留在摘星崖,護身符的作用就會消失殆盡。
「話說木師妹,你有沒有想過好好修煉,不在摘星崖當個混子了?」
「嗯?」木沉鳶一愣,「原來,你一直認為我在摘星崖當混子麼。
「才不是這樣,我一直都有好好修煉。」
「啊對對對,所以木師妹現在還是個練氣,上課偷吃點心。」
「我真有好好修煉!!!」
看來指望木沉鳶能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是自己的奢望罷了。
在50%的避險概率和變強面前,江橋自然要優先選擇變強。再不濟先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再讓木沉鳶也成為宗主親傳弟子。
避險終究是被動的,而變強才有可能主動掌握局勢。
江橋道:「我等會要去宗主那裡,你要隨我一起去麼?」
「好,好。」木沉鳶想著,自己要是不跟江橋一起去的話,也是回洞府研究自己的小點心。
去走走也好。
宗主府的冬季,白雪壓著竹葉。
葉子偶爾負重過度,將積壓的白雪抖落後回彈。
好巧不巧,彈到了木沉鳶的臉上,木沉鳶在雪落在她臉上的那一瞬間閉上了眼,劇烈搖晃著頭。
江橋每次總是執迷於木沉鳶頭上的小毛球,偶爾有點想摸摸看。
「你是在外面等我,還是想要一起進去?」江橋站到了宗主平時處理事務的大堂外面,看著建築上頭金色的牌匾,勤學殿。
木沉鳶搖了搖頭,「你進去就好了。」
江橋扣了扣門,在得到了宗主的允許後,進入了殿內。
看來宗主最近的確很忙,積壓的事務成堆羅列在她的桌案上,看都看不完。
宗主抬頭撇了一眼江橋,便繼續用毛筆勾勾畫畫。
「是江橋啊,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宗主,我想成為您的親傳弟子。」
江橋噗通一身就跪倒在地上,眼神堅毅地王望著宗主。
宗主笑了笑,將毛筆重新擱置在煙硯台上,站起身,來到江橋的面前。
「你之前不是拒絕我了麼,你要知道,這個世上,一但拒絕,之後就很難再有回頭路的。
「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忽然回心轉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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