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怎麼,心疼了麼」(4025字)

  第168章 「怎麼,心疼了麼」(4025字)

  右護法看著江橋一臉疑惑的神清,淡淡解釋道:

  「鎮宗之寶,每個宗門其實都會有的,算是整個宗門的一個巨大的陣眼,限制宗門弟子們出入的一個地方。🍧💋 ➅➈s卄Ⓤ𝔁.ᶜⓞM 🐠🐯」

  「哦哦。」

  江橋大致明白了,滄瀾宗的陣眼,自己雖未曾耳聞,可既然已經沒了,那麼滄瀾宗豈不是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不過,滄瀾宗最終會變成什麼樣,江橋都能接受,分崩離析也好,解散也好,對於這一切,江橋都覺得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情。

  「魔宗要陣眼有什麼用?擊潰其他宗門的陣眼,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江橋現在只聽出來,這陣眼對於各大宗門的用處,可陣眼又和魔宗有什麼關係。

  右護法便接著解釋道:「這些陣眼除了護佑宗門的一方平安之外,對於魔宗來說,還有解除魔域結界的作用。

  「這和蕭涼月最終想要實現的大計有關,總之,若是讓她得到了凌霄宗的陣眼,那麼後果就將不堪設想。

  「好在凌霄宗的陣眼還存在著,而且,凌霄宗這股勢力也算是敢於對付魔宗的最強音了,很多時候,我也還佩服著他們的勇氣。

  「凌霄宗的那群人都是有氣節的傢伙,要是逼急了他們,他們是不可能顧及你的什麼體面的,要是逼急了,他們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江橋點了點頭,對於右護法方才對他所說的一切,江橋聽在心裡,記在腦子裡。

  凌霄宗在整個修仙界的入門門檻最高,原身當初是無法滿足凌霄宗的要求,果然,最後留下的宗門,就只有凌霄宗了麼。

  現在自己正和右護法在右護法的儲物戒裡面下棋,棋盤上已經遍布了黑子白字,似乎預示著來自黑與白的博弈永遠不會停滯。

  江橋占著白棋,右護法占著黑棋,而明顯是江橋占了上風。

  右護法忽然悠悠道:「果然,你才是破局的那個人。」

  「我,破局?」

  「果然,等待總是值得的,這盤棋,我還是下不過你。」

  右護法發現打不過之後,直接選擇了擺爛,他將自己手中的那顆棋子扔到了棋盤上,那顆棋也跟著撞到了其他棋子,原本嚴謹的棋局瞬間撞散。

  江橋有些驚詫地看著這幅已經被右護法打散的棋局,「所以,你現在是要認輸了麼?」

  「認輸什麼?」右護法一臉茫然地望著江橋,「這棋剛剛不是還沒下完麼?既然沒下完,我就還沒輸。」

  「?你剛剛不還說你下不過我?現在你居然不認輸。」

  「無須多嘴,再這樣,我很可能會利用什麼職來讓你受一點委屈,我才是右護法,伱又不是。」

  「……」江橋雖知道右護法說的不過是玩笑話,但聽上去還是不舒服,在江橋看來,該認輸就認輸。

  況且他剛剛已經讓了右護法很多次了,也已經讓右護法毀了三次棋了,本來江橋還想著在棋局最後讓一讓右護法,看來,右護法也並沒有給江橋這樣的機會。

  他想著,這算不算是右護法的一種全新的擺爛方式。

  就在右護法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他們兩個雙雙聽到了儲物戒外宋平的喊叫聲,「右護法大人,副宗主叫你去一趟她的大殿。」

  儲身處儲物戒內,是能夠聽到儲物戒外人的聲音的,而且一般情況下,還能夠聽得很清晰。

  右護法一聽到副宗主二字,眼神就陷入了暗淡,他對江橋無奈說道:「我現在得出去了,有事兒,你要是想在這裡多待上一會兒的話你就待著。」

  江橋猛烈搖了搖頭,他以為在右護法的儲物戒里沒什麼好待著的,所以,一起出去就好。

  ……

  江橋回到互通儲物戒內,木沉鳶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她讓江橋坐下,錘了錘江橋的背,然後依偎在了江橋的懷裡,她糯聲說道:「阿橋,今天和右護法談話,怎麼樣了。」

  「他和我說起了滄瀾宗陣眼的事情,說實話,還是挺令人唏噓的。」江橋微微嘆了口氣。

  「這個我也知道了,所有滄瀾宗的弟子已經全部被遣返,我哥哥早早得了消息,現在應該是在木府裡面乘風涼了。」木沉鳶頓了頓,接著問道,「阿橋,你在滄瀾宗還有沒有什麼掛念的人,我可以幫你去問一問右護法。」

  江橋想了想,在整個滄瀾宗,自己似乎沒什麼特別掛念的人,若說是有的話,金石長老首當其衝。

  木沉鳶明白了江橋的意思,「金石長老,對不對?那你就放心吧,他也平平安安的,哦對了,你和歐陽珏,蕭寒寒的關係是不是也挺不錯的,我告訴你啊,他們現在都已經去凌霄宗了,應該很安全的。「

  江橋點了點頭。

  木沉鳶似乎想到了什麼,嘴唇先是輕輕張開,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然後又緊緊封上了嘴巴。

  「?怎麼了?」江橋並沒有注意到木沉鳶剛才的動作,但是他感覺到木沉鳶的異常神色。

  他用手捏了捏木沉鳶的臉蛋,並使勁揉搓著道:「你剛才想到了什麼,想說就說,這些都沒事的。」

  「不是,我只是,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最近,我做了不太好的夢,我……」木沉鳶似乎又重新思索了一番,「原本我並沒有怎麼去在意這個夢,但是,最近它卻反覆重演,讓我非常不安。」

  江橋繼續捏著木沉鳶的臉,「沒事的,夢都是假的,要是這個夢讓你非常困擾的話,你就說來聽聽看,反正,說到底,也只是個夢而已。」

  「很奇怪的,原本我也只當一切是個夢而已,但後來,那些夢的畫面重複久了之後,我都有些想要發現這個夢很可能會真實發生在以後了,特…特別害怕。」

  江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立馬問木沉鳶,「你做到了什麼樣的夢?」

  木沉鳶在江橋的懷中瑟瑟發抖,「我夢見,所有人都想要殺了我,所有人都要怪我,可我不明白,這些都是什麼意思,我真的,不明白。

  →

  「這些夢境明明是虛無縹緲的,但我總覺得,好真實,明明某些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哥哥他又怎麼會想要殺我……」

  江橋見木沉鳶的眼微微發紅,明明都要留出眼淚了,可木沉鳶這次沒哭,她努力抑制住,沒讓眼眶中的那一汪淚水流出來,「你會不會覺得,為了夢這樣的小事,我這樣難過,是不正常的。」

  「我一點也沒這樣覺得。」江橋更加緊緊地抱住了木沉鳶,他清楚這些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一如自己在心魔境界中所看到的那樣,「如果你再夢到這樣的事情,可一定要告訴我。」

  江橋繼續對木沉鳶說道;「你是不是怕我麻煩,不會的,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都會認認真真去聽的,不會因此而對你厭煩。」

  「可是,一切只是個夢而已。」

  「不管這一切是不是夢,這個夢到底是不是讓你痛苦了?」

  江橋自然不會對木沉鳶說她所夢到的東西的真相,江橋害怕木沉鳶會為此而崩潰,之前心魔告訴自己的只不過是一小段片段而已,木沉鳶看見的似乎是更深遠的東西。

  ……

  右護法歐陽予被副宗主叫到了大殿內,這個時候,右護法感覺到有些不妙,往常時候,副宗主大殿內是不可能點香的,而這次卻點了一種奶香氣息十足的薰香,那是右護法之前都沒接觸過的薰香。

  蕭涼月見歐陽予略微震驚的表情,忽然樂出聲道:「怎麼了,今日不過是點了一種香,至於你的態度發生這樣的大轉變麼。」

  」是我失態了。「右護法跪了下去,低低對著副宗主說道。

  」怎麼了,我確實是有段時間沒叫你來這裡了,你就完全,沒有一點點對我的思念麼。「

  蕭涼月的眼神是讓人見了,就會意亂情迷,心馳神往的,但在歐陽予這裡,居然會一點用都沒有。蕭涼月沒從歐陽予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愛,只一味的眼神空洞,要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對於蕭涼月今日驚艷穿著的動心,簡直就像是海底撈針一般困難。

  她似乎是碰了一鼻子灰,但她依舊不死心,依舊在她的副宗主寬椅上擺出各種姿勢,她穿的裙是左右開敞的,骨瓷,蕭涼月只要稍稍換一換動作,她那雙白皙的腿就會輕易顯露出來。

  可歐陽予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給到蕭涼月,歐陽予只是呆呆跪在地上,盯著地磚看。

  「黑,歐陽予,你抬起頭,我之後還要聽你陳述最近一段時間裡你幹的事情呢,不看著我又怎麼行。」

  歐陽予回了一句「遵命」,隨後就重新平視著蕭涼月,蕭涼月期待地望著歐陽予,只是,從他冰冷的眼神中,只感覺到無窮無盡的霜雪,頃刻之間侵襲了自己全身。

  蕭涼月本想,歐陽予就算是有一刻是愛自己的,那麼她就有機會去逆轉這一切,可是歐陽予,卻從來沒有給她任何期待。

  最終,她挫敗地坐到了寬椅上,恢復了副宗主本該有的氣勢,「說吧,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神女府一直以來可都是由你來管轄的麼,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歐陽予並不打算撒謊,不過,他依舊打算隱去最重要的信息,給予蕭涼月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近期來到神女府的弟子一般來說……」

  「……」

  等到例行的談話結束之後,那薰香的味道也已然盡了,隨之而來的,是蕭涼月內心的期待,如同紙張,被火焰燃燒成為灰黑。

  「那麼宗主大人,我便先走了。」

  蕭涼月忽然喊住了歐陽予,「你給我等一等,我忽然想到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想要讓你看一看?」

  歐陽予轉過頭來,低低回應了一句「是。」

  蕭涼月將自己的左腿搭在了右腿上,斜斜倚在寬椅上,她衣裙上的鉤邊銀正閃閃發著光。

  歐陽予看得有些恍惚,他這才發現,他第一次見蕭涼月的時候,蕭涼月便也是穿著這件衣裙。

  他們原來還是很不錯的好友,只是,忽然從某一天,就急轉直下,蕭涼月展開了對歐陽予猛烈地追求,其實所有的一切,也都是那可怕的宿命在影響著他們。

  有時候,歐陽予甚至於想,若是自己不是歐陽家的人,會不會對蕭……

  歐陽予剛出現一點點這樣的念頭,蕭涼月便道:」我給你說啊,我可是幫你找到了你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人,你難道,不想要見見她麼?「

  「什麼人?」

  「白弱,你最近幾年不是一直都在尋找她麼,我已經幫著你把她找回來了,你自當感謝我才是。」

  蕭涼月呵呵笑著,只是那笑容的弧度非常詭異,似乎下一秒就會崩潰。

  「白…白弱……」

  歐陽予原本還恭敬地跪在地上,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他的上半身向前傾斜,用手撐著地磚,「你原來,還沒放過她是麼?」

  蕭涼月見到歐陽予這樣傷心的神情,內心的確也跟著難受,但她還想要讓歐陽予更絕望一些,仿佛這就是歐陽予不愛她而該付出代價。

  歐陽予越是痛苦,蕭涼月也也越是心痛,就算是心痛,她還是要愉快地笑出聲來。

  「這樣吧,我看你這樣難過,那就讓你瞧一瞧白弱現在的模樣吧。」

  副宗主從她的儲物戒中將一個女人拽出,副宗主抓著女人的頭髮,硬生生將女人整個拽離了儲物戒。

  蕭涼月笑得十分燦爛:「你不是就想要見見她麼,現在我讓你見到她了,這次……

  「你們是不是要在我的大殿上上演久別重逢的戲碼,我可等著呢。」

  歐陽予的說話聲不經意間急促起來,「不要,別拽著她的頭!!!」

  蕭涼月望著歐陽予,「怎麼,心疼了麼?說起來,上次你這樣心疼又是在什麼時候,呵,來來來,我現在就讓你好好看看白弱,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還是你喜歡的她麼?」

  歐陽予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爬著到了白弱的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