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江師兄別這樣,很癢」(4012字)
江橋敲完門之後,便有了人來應答。
「普通弟子是不能隨意進入神女府的,請你回……」
為江橋開門的僕從剛想說完話之後就把門關上,江橋卻用手抵了抵門,「我是接了懸賞來清掃神女殿的。」
那僕從立刻將要關門的手鬆開,「哦,是你啊,既然接了懸賞,你怎麼來這麼慢,我可是等了伱很久,進來吧。」
神女殿答道小院上種了些奇異的盆栽,遠遠看去並不是翠綠的,而是如同落日餘暉的顏色。
魔宗這邊的地理環境十分惡劣,不光是乾旱,早上天氣熱得要將人烤熟似的,晚上卻是潮濕,刺骨的冷。
自然算不上什麼鍾靈毓秀之地,修士待在這裡沒什麼問題,可普通的凡人,是不可能在這裡長久居住的。
現在正是午夜時分,已是第二天。僕從告訴他,神女殿裡必須一塵不染,沒有一絲黃沙才行。
僕從還告訴他,只要做完,便可立即離開。
「我是剛入門的弟子,不太清楚規矩,不過,既然已經在神女殿了,是不是意味著我之後能有見一次神女大人的機會?」
「神女大人豈是你這種普通弟子輕易可以見到的,她首是不會和閒雜之人見面的。」
「……」江橋沒有言語,看來想要見到人並不是這麼容易,他決心有意延長自己的清掃時間。
江橋將整個神女殿的外圍都清掃乾淨,同時聽著那些僕從們偷偷說話,試圖掌握一些情報。
可是這些僕從訓練有素,並不會在神女殿偷偷議論是非。
只能聽到她們之間吩咐怎麼幹活,其他多餘的話題,一概是沒有的。
行至一處殿宇時,江橋聞到了一股令人舒心,帶著水汽的香味。
他剛想上前走兩步,便被一位僕從攔住了腳步,那僕從惡狠狠盯著江橋:「神女大人正在裡面洗澡,無關人員不得靠近。」
江橋立馬頷首,推到了偏遠一些的地方,他現在已經確認了木沉鳶就在裡面,等她梳洗完出來之後,他不信木沉鳶見到自己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木沉鳶清洗完畢後,便從池子中起了身,換上笨重的神女服之後,她深呼吸好幾次,終於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從殿內出來。
「神女大人。」所有的僕從都跪在地上,而江橋原本還在不遠處清掃污垢,卻在見到木沉鳶的那一瞬間,有些呆愣。
剛才在魔宗外面之時,還只是江橋單方面看著木沉鳶,而現在,是他們兩個人雙目對視。
江橋透過木沉鳶的眼,也看到了一瞬的茫然和愣怔。
而很快,木沉鳶的臉上就陡然出現了一種目中無人的神色,「你是什麼人,遇見神女居然不下跪。」
江橋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跪到了地上。
「弟子名鄭天,是剛入宗門的弟子。」
而木沉鳶乾笑了幾聲,言語中透著些嘲弄:「現在你才知道要跪下?已經遲了。」她停頓片刻之後,叫了一個僕從的名字,「霓裳,這人來神女殿是做什麼的?」
霓裳答道:「回神女大人,這是宗門接了懸賞任務的弟子,為神女殿做清掃用的。」
「我不理解,清掃不該是你們僕從的活麼,怎麼請了個弟子過來?」
「神女有所不知,所有侍奉您的僕從一經調用,從此便不得幹這些粗活重活,這是宗門內的傳統,且平日裡也無這麼多的雜物需做,只是今日神女殿才倉促收拾出來,一時半會調集不到人手,這才發布懸賞。」
木沉鳶點了點頭,「明白了,那麼這人,起初不向我行禮,自該重重責罰,霓裳,你說,究竟該怎麼罰?」
霓裳說起這個,瞬間起了精神,「像這種不懂規矩,目中無人的懸賞弟子,必須用燒得滾燙的鐵在他的身上刻上成千上百個烙印,讓他飽受皮肉上的折磨,這才能起到警示作用,為上上策。」
木沉鳶只能說不愧是魔宗人,果然想出的懲罰方法也和滄瀾宗有所不同,好恐怖。
但她現在迫切想和江橋單獨見面。
霓裳見木沉鳶面露難色,以為是自己想出的這個辦法還不夠狠毒,「還有其他的一些懲罰方法,奴婢手中統共算起來有一千多種不重樣的……」
「不必再說了,剛入門的新弟子,倒也不用太重的罰。」木沉鳶擺了擺手,嘗試讓自己的神色自然流露出威嚴,「你剛才說的這個就不錯。」
「那奴婢現在就去準備火盆和鐵,來懲罰這個無知弟子,神女,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麼?」
「沒有了。」木沉鳶強忍著不適,對著霓裳冷冷道,「不過,這次懲罰,由我親自執行,安排在暗室內。」
霓裳瞬間領會了神女的指示,新官上任三把火,神女想要快速在魔宗建立下威嚴,如此,這個弟子只不過是她樹立威嚴的第一步而已。
不一會兒,霓裳立馬去準備好了一切。
處罰的地點是在一個暗室,江橋被幾個僕從拖拽著扔進了暗室後,便關上了暗室的門。
這已經是神女殿的最高處罰暗室,暗室內的刑具可不止是火盆烙鐵這麼簡單,江橋粗略地掃了一眼,還有一些不能讓讀者們知曉的,會讓他們心靈受損的可怕刑具。
木沉鳶看了一會兒江橋之後,便立馬將江橋抱在懷中,身子不住地顫抖著。因為江橋之前和木沉鳶講述了前因後果,所以她自然能夠分辨出眼前李問天模樣的人就是江橋假扮的。
江橋立馬將化形丹的效果短暫隱去,呈現出原來的樣貌。
「師妹……」江橋立馬也跪到了地上,他立刻將木沉鳶抱在了懷裡,木沉鳶如同鵪鶉一般縮在江橋的懷裡,良久,兩人都默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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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暗室的隔音一般,只要說話輕點聲,基本上聽不見,但如果是被處罰者的痛苦聲,卻能輕易穿過牆壁,傳到外頭去。
「所以,江橋,你怎麼來了?」木沉鳶將頭埋在江橋的胸膛,弱弱開口道。
江橋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反問道:「那你也說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是想隱瞞什麼,只是,有些事情,在沒有得到同意之前,我是不能說出口的。」
木沉鳶轉換了姿勢,她用雙手勾住了江橋的脖子,將下巴搭在江橋的肩膀上。
「那你至少告訴我,你和魔宗的人,是一夥的麼?」江橋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內心也害怕,害怕自己會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木沉鳶搖了搖頭。
江橋又問:「那你來到這裡,不是為了學習魔宗功法,也不是為了助紂為虐,對麼?」
木沉鳶又猛猛地點了點頭。
她那雙認真而篤定的眼神,看的江橋心都有點酥,還好不是,於是他繼續問:「是有人讓你來這裡的麼,讓你完成一些事情麼?」
他見木沉鳶似乎是想要點頭,可最終只好猶豫地搖了搖頭。
「所以,這些事,也是不能說的是麼。」可江橋從這三言兩語中,就大概猜出了些什麼。
「我暫時不能說。」
「你來這裡的目的,也不能說是麼?」
「對。」
江橋剛才在木沉鳶說要親自懲罰自己的那一刻,還以為……
因為木沉鳶當時說話的言行舉止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江橋甚至想到了一個狗血劇情,失憶,然後性格特質完全變化了,可結果並不是這樣。
不是真的要處罰自己,只不過找了藉口,想要讓她和自己私下見一面吧。
江橋緩緩道:「那你究竟來這裡做什麼的,我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知情,你,該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吧。」
回答這個問題時,木沉鳶略微有些心虛,「不會的,我當然是有把握才會過來的,我今晚就問問,看看能不能告訴你。」
江橋點了點頭。
木沉鳶忽然想起了什麼,立馬用法術變出了一些悽厲的叫聲,江橋一聽,還真是按照自己的聲音模擬出來的慘叫。
他不由得感慨:「才一天不見,你就已經會這種法術了麼?」
「其實之前就會點,當時是為了應付父親的,這樣能營造出我在認真讀書的假象,用在這裡當然也可以。」
江橋感覺這種法術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聽著自己的悽厲叫聲,總覺得莫名有些鬼畜。
而木沉鳶則輕輕推了一把江橋,「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來這裡了,你怎麼也成了魔宗弟子?」
「這個啊,就說來話長了。」
江橋花了一些時間和木沉鳶解釋前因後果。
而暗室外,一些僕從們正筆直地站在門外,她們雖然表情上是一本正經,但是內心已然疑惑了起來,她們之前確實是過分輕視了這位神女。
看神女那人畜無害的臉,本以為她不是個狠角色,也許偶爾還可以隨意糊弄糊弄,沒想到,她懲罰一個弟子居然懲罰了這麼久。
那弟子的慘叫聲還是循序漸進的,一開始還能聽出些咬牙忍耐的悶聲,但之後,那喊叫聲逐漸遞進,更慘絕人寰了起來,看來神女果真是不容小覷啊。
而在暗室內,木沉鳶正和江橋抱在一起,江橋輕輕揉著木沉鳶的臉蛋,如同揉著一個剛從蒸籠裡面出爐的包子。木沉鳶的臉逐漸上移,用一邊的臉蛋蹭了蹭江橋的臉蛋,兩個人的臉蛋貼在一起。
江橋看著臉被擠壓變形的木沉鳶,有點可愛,於是他略微搖著頭,和木沉鳶繼續貼貼臉。
木沉鳶臉上有種好聞的香氣,江橋辨認了一番,應該是女孩子們早上要塗上的粉霜。
蹭了一會兒,木沉鳶就不給江橋蹭了,「江橋,等我找到時機,就將你送出魔域。」
「可是,我只想待在這裡,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真是的,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你可以離開,那便離開,少一個人身處險境,不好麼。」
江橋想木沉鳶一個人待在魔域始終是很危險的,雖然木沉鳶現在修為是比自己強很多,但她也會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
江橋不想木沉鳶命隕魔宗,也不想木沉鳶命隕魔宗的時候,江橋連關於木沉鳶的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他若是留下來,至少還能回溯,回溯便有生機。
所以,江橋的回答是:「一點也不好。」
他輕輕咬住了木沉鳶的耳垂,之後,在木沉鳶的耳邊吹著氣。
木沉鳶一開始還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後退了退,可終於還是篤定地靠向了江橋。
江橋知道,一旦踏出這個門,他們便不能再是這樣的關係,他們要裝作不熟的樣子,江橋的態度必須得變成一個普通弟子對於神女的尊敬和神往。
而木沉鳶則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神女,她必須對江橋態度輕蔑,不屑一顧。
也只有在這個暗室里,他們還能這樣依偎一會兒。
而木沉鳶也很清楚這一點,她們不能再像原先在滄瀾宗那般肆意了。
江橋的雙手摟住木沉鳶的腰,並在她的脖子上印上一吻。
木沉鳶道:「再最後問一次,你確定要留下來麼?這裡可是魔宗,你一定要想好,如果你改變注意,我可以送你出去的。」
「不用。」
悽厲的,用法術模擬的慘叫仍在繼續,可這和江橋木沉鳶正在幹的事卻是毫不相干。
江橋的雙手滑向木沉鳶的下巴,然後緩緩上移,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
接著,手又重新抱住木沉鳶的細腰,將頭深埋在木沉鳶的脖頸。
剛洗完澡,脖頸間有種乾燥而溫暖的氣息,而這種氣息讓江橋莫名有了種微醺之感。
「江,江橋,江師兄別這樣,很癢。」
脖子是木沉鳶的敏感部位,會讓她不自覺地縮脖子。
宗主原本還在江橋的袖子裡睡覺,她的意志並不是很清醒,但被奇奇怪怪的動靜吵醒了,身邊有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但除此之外,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動靜。
像是衣物折迭移動後,悉悉索索的那種細碎的聲響。
宗主迷迷瞪瞪從江橋的袖子裡鑽出身子,跳到了木沉鳶的膝蓋上,然後發現江橋和木沉鳶此刻正膩歪在一起。
兩人的眼神就像是要拉出那麥芽糖那甜而膩的絲來,而且他們二人的臉越靠越近。
馬上就要唇對唇之際,木沉鳶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了點重量,往下一看,她的腿上多出了一個黑蛋。
宗主顫抖著蛋身,「你…你們,要不繼續?看來我醒的不太是時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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