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什麼都發生過的那種。」(4037字)
那輕薄的內襯將內里的春光泄露出一些,秋白蕙挪動了一下身子,更加是半遮半掩,呼之欲出。
她細長的頭髮散開在床榻上,在陽光下微微反著順滑的光芒。
江橋平復住自己的呼吸,他當機立斷,立馬將血琴劍呼出來,試圖給予秋白蕙致命一擊。
秋白蕙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甚至躲避得也不是那麼及時。
她根本沒想到江橋居然會這樣對自己刀劍相向,還是在這種時候。
秋白蕙本以為江橋在這樣氣氛的襯托下定然會和她在床上翻雲覆雨一番。
沒想到,迎接她的居然是冰冷的劍刃。
最終,秋白蕙只是略微躲了躲,血琴劍落在了秋白蕙的左肩上。
鮮血滲出,很快就將這塊薄衫給浸透,原本白皙的皮膚多了些許狼狽的血跡。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忽然傷我……」秋白蕙的眉頭緊皺,她有些喘不過氣,雙肩劇烈顫抖了一會兒。
不一會,她便用靈力逼退了江橋的劍,纖纖素手捂住受傷的地方。
江橋沒有回答秋白蕙,殺人的時候,要儘量集中精力。
最終,秋白蕙忽然放肆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江橋,你想殺我,伱,想殺我?」秋白蕙咳嗽了幾聲,「你以為我生病了,你就能乘虛而入,是麼?為什麼殺我。
「我向你展現出了我的脆弱,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是麼?!」
最後一句話,秋白蕙忽然喊了一大聲,巨大的靈力衝擊直接將江橋撞到了牆上,江橋用劍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秋白蕙剛才的攻擊,就足以讓自己抓心撓肝的疼。
他也咳了一聲,鮮血從嘴中溢出。
哼,草率了,還是打不過。
看來秋白蕙說自己病弱,連練氣都比不上是假的,江橋就不該嘗試這一步。
女人有時候說的反話,自己根本就無法識別。
不過,既然嘗試了,還是要找找補救的方法,某種程度上秋白蕙確實沒穆青柑講究。
穆青柑殺人的時候好歹還會將門把上,秋白蕙卻不知將路封死。
既然如此,就別怪自己想逃了。
江橋將血琴劍快速捏在手中,用著畢生最快的速度從秋白蕙的洞府飛了出去,現在這是他唯一可行的下下策,能多活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秋白蕙也跟著緊隨其後。
求生是江橋下意識的舉動,逃跑也是,等他上了血琴劍,將秋白蕙甩出一段距離之後,江橋才開始思索自己究竟該往哪裡跑。
現在,求助於金石長老這樣的引路者,是當前最好的選擇。
而且金石長老現在距離自己的距離也是最近的。
江橋像是百米衝刺,脫力般地朝著金石長老的府邸飛去,距離也並不遠,就算捎上附近的其他弟子,也恐怕不是秋白蕙的對手。
好在,秋白蕙雖然比自己強,但是御劍的速度比自己慢了不少,江橋有充足的時間趕往金石長老的府邸。
可惜,他在遇御劍的過程中,還有費盡心思來躲避秋白蕙的攻擊很多次自己都中了招,最終會,身體終是不堪重負。
之後,江橋再也堅持不住,他很困,身子忽然間像是千斤萬斤的重量。
他眼睛一閉,身子一斜,最終從高空墜落了下去。
看來,這次自己又要死一回了,這樣也好,從現在開始輪迴,也不算遺憾。
血琴劍失去主人的操縱之後,並沒有亂了方寸,它嘗試追上墜落的江橋,可惜光靠血琴劍的力量追不上江橋。
血琴劍飛了一會兒,最終插在了江橋邊上的雪地。
江橋摔在地上,身體被冰雪覆蓋,而大地給予自己的衝擊力過於強大,讓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江橋不由得動了動手指。
……
洞府內,木沉鳶正在泡茶,室內頓時雲霧蒸騰,有種仙氣繚繞之感。
這是個令人安心的午後。
就在這樣空靈的意境之下,木沉鳶再次端詳了一下之前息雲鳥交給自己的記憶水晶。
從早上上課起,木沉鳶就感覺到那水晶在她的儲物戒中不太安分。
她感受到那顆水晶的很燙,她悄悄觸碰了一下,頓時將手收了回去。
那顆水晶重新放在了桌子上,那顆水晶在陽光的照射下發散著璀璨的光輝。
木沉鳶微微愣神,剛想要再次去碰觸這顆水晶,卻忽然聽到了悠揚的琴聲。
只是這琴聲原本柔和,卻像是忽然被什麼給打斷一般,那琴聲忽然可惜地戛然而止。
這琴聲很好聽,木沉鳶如實是想到,只是琴聲忽然地終止反而讓木沉鳶有些可惜,於是她穿上衣服,推開洞府的門出去看看情況。
很快,木沉鳶就在雪地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木沉鳶的瞳孔霎時放大,她立刻衝出去,跪倒在雪地上,如此血肉模糊的江橋,她好像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是在哪裡呢?
似乎,在那一夜鳳凰慶祝儀式上,他們神識交合時,木沉鳶看到的江橋,正好就和此時此刻的場景驚人地吻合。
江橋當時也是這樣,遍體凌傷,滿身是血。
木沉鳶本打算將江橋扶起來,雖然怎麼叫也叫不醒她,也至少不能讓他倒在雪裡。
可鬼使神差的,她將手伸向了江橋的鼻息,在觸碰到了江橋均勻而平穩的鼻息之後,木沉鳶原本被淚水瑩潤的眼的酸楚,多少緩解了一些。
可江橋為何傷得這樣重,究竟是誰將江橋傷成了這樣。
木沉鳶打算叫上幾個師兄師姐,將江橋送往療養房。
她吃力地將江橋扶起來,但不幸踩著雪的鞋一個打滑,瞬間和江橋一道翻滾到了地上。
木沉鳶用手將江橋臉上的狼狽撣去,同時,她暫時還能在江橋的連山感受到一絲餘溫,得趕快將江橋送去療養院才行。
就在這時,一道尖利的女聲讓木沉鳶的動作呆愣了好一會兒,「你,別碰江橋!!!江橋只能我來碰!」
木沉鳶臉上儘是疑惑不解,「呃,這位,師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著秋白蕙說的話,木沉鳶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時候,耳朵不好使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這位師姐,要不,我們先一起把江師兄送去療養院吧,我看你會御劍的樣子,可以勞煩你送一送江師兄麼?」
木沉鳶嘗試和秋白蕙溝通,可秋白蕙卻明顯答非所問:「啊,我最近都聽說了唉,你就是木沉鳶對吧,和江橋的關係特別好,很多摘星崖都在傳你們是情侶呢。
「嗯哼,我懂了啊,你肯定是一直都在纏著江橋對吧,你不要太得意忘形,江橋之前選你當舞伴只不過是因為,我不在宗門,現在我回來了,自然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木沉鳶很久都沒聽到過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話了,「你的意思是,江橋他和你關係很好麼?」
「那當然,我們兩個可是,親密無間的道侶啊。」
木沉鳶聽到道侶二字,身子忽然有點站不穩,她像後撤了幾步。好不容易才在雪地中站定。
「似乎有些冒犯,可我還是想再聽一遍,你和江橋究竟是什麼關係?」
木沉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很清楚地感受她在牙齒打著寒顫。
「道侶哦,什麼都發生過的那種。」
秋白蕙的笑容更加奸邪,像是要在這裡看一場轟轟烈烈的笑話。
「……」
要說木沉鳶完全沒有任何失落,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不想在江橋還這呀不過痛苦的昏迷時,就對他有這樣那樣不好的揣測。
並且,木沉鳶剛才看到了秋白蕙手中提著的劍,上頭還沾上了血。
「江橋傷成這樣,是不是師姐你做的?」
「是又怎麼樣呢,道侶之間的玩樂,你恐怕不懂吧,你看,我肩膀上的傷也是他給我刺的哦。」
說起傷痕的時候,秋白蕙似乎在抱怨,但木沉鳶分明看出了幾分炫耀的意味。
而江橋的意識忽然清醒了一點,他用打顫的手攥了攥木沉鳶的裙角,沾了血的手在木沉鳶的裙上留下了鮮明的手印。
「快,快走……」
江橋奄奄一息說出這句話,他大概明白這次自己又是難逃死亡命運了,可至少,在這最後的時刻,能在最後時刻保證木沉鳶的安危也是好的。
「再待下去,你也會……」江橋說到一半,忽然喘不上氣來,便咳嗽了幾聲。
他也不想在臨死前,再看到木沉鳶受到任何的折磨。
「江師兄……」木沉鳶的眼睛愈發濕潤,就算秋白蕙的話確實讓自己很不舒服,但她想,要是全盤聽信他人的話,才是一葉障目。
木沉鳶不想和江橋有太多的誤會。
「放心吧,江師兄,我不會走的。」她說完話,立馬給了江橋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
只是在江橋眼中,這笑容忽然模糊不清,和過去那張滴著血的臉相重合。
江橋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再也沒力氣說出口了。
秋白蕙愛惜地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劍刃,「這位師妹,你現在要是不走的話,也好,我就先拿你開刀嘍。」
江橋雖然沒力氣說話了,但他還是用盡全力將木沉鳶往外推。
很快木沉鳶就和秋白蕙打了起來,江橋趴在地上,他努力睜開眼看著戰局,然後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木沉鳶居然比自己撐得時間更長,居然能和秋白蕙打成平手。
江橋瞬間起了精神,之前的擔憂瞬間掃去了一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木沉鳶在軍田真的又莫名其妙變強了。
連木沉鳶自己也對自己的變化而感到震驚,原本自己調動靈力時非常費勁,而現在她一套功法行雲流水,居然能過上幾招。
這在過去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現象。
最終,木沉鳶匯集靈力於掌心,給了秋白蕙一掌,結果秋白蕙竟然真的往後退了幾步。
木沉鳶一臉懵逼地望著自己的手掌,就連她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你居然,這麼強,你的實力,甚至在江橋之上,你,你……」
秋白蕙一口大氣沒喘上來,她努力平復自己不平的心緒,「既然這位師妹,你這麼強,就不要怪我用更陰損的招式來對付你了。」
江橋眼看著秋白蕙從袖中呼喚出來蠱蟲,朝著木沉鳶飛去。
嘶,這傢伙又要使出蠱蟲這樣陰損的招式了,江橋在雪地里趴了一會兒,他打算用自己僅有的氣力將蠱蟲攔截,但是江橋發出的法術沒下去一米遠,就已經消逝殆盡了。
他不敢相信,如果蠱蟲進入了木沉鳶的體內後,究竟會發生什麼。
他眼睜睜看著那蠱蟲鑽入木沉鳶的皮肉之中,再和木沉鳶的皮肉融為一體。
正在江橋將悲憤情緒拉滿,用手狠狠抓著雪想要掙扎著站起身,沒想到情況很快就發生了反轉。
一隻蠱蟲鑽入了木沉鳶發皮肉之中,又很快鑽出來,朝著秋白蕙的方向飛去。
?
江橋發現自己之前的擔憂完全就是多餘的。
看來,和上一輪一樣,蠱蟲出現了返回的現象,而且,居然回到秋白蕙的身上。
秋白蕙接收到蠱蟲好的一瞬間只覺得渾身酸麻,頭暈想吐,但她還是忍住,不服輸,又對木沉鳶飛去了另外一隻蠱蟲。
而後來的第二隻蠱蟲並沒有鑽入木沉鳶的皮肉之中,反而是直接折返回了秋白蕙的身子裡。
秋白蕙感受到了鑽心刺痛,一瘸一拐御劍飛行離開。
木沉鳶沒來得及去追秋白蕙,她立馬將江橋扶起來,「走,咱們去療養房。」
江橋搖了搖頭,「我們去金石長老那裡,他也會療愈,而且,我找他還有點事情。」
木沉鳶點了點頭,江橋想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她最近正好學會一點療愈的手法,將江橋的皮上傷口大概治癒了一番,但最深處的傷口還是要去找長老看看。
她將江橋扶起來,對江橋說,「你現在能御劍飛行麼?」
「困難,我想喝水。」江橋內心十分激動,但說話還有點乾澀,所以木沉鳶裡面去洞府給江橋倒了點水。
江橋喝完水後,見木沉鳶如此擔憂的神色,便也說了幾句讓木沉鳶安心:「我受的傷也不是很重,咳咳咳。」
「你……」木沉鳶欲言又止,最終道,「為什麼傷成這樣,秋白蕙真的是你的道侶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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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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