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殿的人不多,初箏一路過去,也沒瞧見幾個人,空曠的清風殿,如果不是這裡仙氣飄飄,初箏都覺得這是個鬼殿。【Google搜索】
初箏推開正殿的偏門,悄無聲息的進去。
靈跡正伏案刻著魔法石,初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卻還是停下,語氣輕柔的喚一聲:「小箏?」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你不是看不見嗎?」好人卡不會是裝的吧?
「你身上有暗元素的氣息,我能看見。」靈跡頓了頓,補充一句:「很特別。」特別到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明明收斂了。」初箏拂衣坐下:「你怎麼能看見?」
「可能是因為我身體裡也有暗元素,所以更敏銳一些。」靈跡手指小心的避開桌子上的東西,摸到她的手拉住:「你收斂得很好,除了我,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哦。」初箏往桌子上看去:「你在刻什麼?」
「魔法石。」靈跡道。
「有什麼用?」
「將光系魔法儲存起來。」
因為光系魔法師太少了。
所以許多需要光系魔法解決的事,可以用魔法石代替。
初箏突然起身,從後面環住他,摸出一枚金子打造的牌子塞到手裡:「你給一寸重新刻個項圈,它老沖我叫,吵得很。」
靈跡手指摸索下牌子,語氣里有些無奈:「你當初搶它項圈幹什麼?」
「……」荒山野嶺,就它一個活的,我不搶……不是,我不買它東西,我買誰的?
這話能說嗎?
不能!
我不要臉的嗎?!
初箏下巴擱在靈跡肩膀上,淡聲道:「沒什麼。」
靈跡也不再多問,開始在腦中勾畫這個東西的模樣,和需要雕刻的東西。
「小箏,你能別壓著我嗎?」靈跡忽然出聲,初箏這麼壓著他,手有些使不上力。
「哦。」初箏將手從他肩膀上落下,直接環著他的腰身。
靈跡:「……」
靈跡放下東西,拉著初箏抱在懷裡:「你別動,不然會打擾到我,好嗎?」
初箏:「……」
可是我更想抱著你!!
這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姿勢嗎?
初箏見靈跡已經拿了刻刀,到底是沒掙扎。
靈跡只能靠感覺去刻,初箏微微抬眸,看見他流暢的下巴,微微繃緊,側臉輪廓都似一副絕美的畫作。
初箏看著靈跡刻,光系魔法隨著圖形,滲透進去,圖形成型的時候,一個陣法也就完成,
靈跡刻完才問:「你這是拿的什麼材質?」
他沒在上面感覺到任何元素。
也不像玉……但刻起來手感很好,比魔法石好刻多了。
「金子。」
「……」靈跡陷入沉默。
當初她也給一寸留下一堆金幣。
殿內寂靜無聲,靈跡安靜的刻著魔法石,初箏靠著他。
九曲進來送茶水,見初箏被靈跡抱著,微微詫異,再看靈跡並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這畫面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以往主人總是一個人待在空曠冰冷的大殿裡。
他也想陪著他,可主人總是拒絕。
而他也確實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神殿裡的事很多,他需要去處理那些,不需要主人做決策的瑣事。
九曲心底微微嘆口氣,放下東西,安靜的退下。
靈跡卻叫住他,將刻好的小金牌遞給九曲:「找東西把這個繫上,給一寸戴上。」
這不是之前初箏姑娘找他想辦法弄來的那塊金子嗎?
給一寸……刻的?
-
九曲拿著小金牌出去,找東西出來繫上,然後去找一寸。
一寸正在一條長廊上撒歡的跑,九曲出現,一寸百米衝刺跑過去,龐大的身軀,撲向九曲。
九曲毫不意外的被它撲在地上。
「汪!」
九曲將一寸熱情的腦袋推開,把小金牌給它戴上。
「汪汪!!」這不是我的項圈!
「是啊,主人新給你刻的。」九曲道。
「汪汪汪!」開森,主人真好。
九曲見它狗臉滿是浪蕩,幸災樂禍的道:「但是這牌子,是初箏姑娘出的,金子做的哦。」
一寸狗臉瞬間耷拉下去。
「汪汪汪汪!」小賊定是沒安好心。
「我看初箏姑娘是被你吵得不耐煩了。」九曲一語道出真相。
一寸慫的要死,但是老惦記自己的項圈。
所以它只能每天跑到初箏門口叫。
初箏出來就跑。
九曲好幾天看見初箏渾身殺氣騰騰找一寸。
「好了,你也別去吵人家初箏姑娘了。」九曲警告一寸。
「汪汪汪!」她想騙我們主人!還欺負主人!!
九曲頓時緊張:「初箏姑娘怎麼欺負主人了?」
「汪汪汪汪!!」她壓著主人!這樣這樣……
九曲:「……」以後看來得看緊點一寸,不能讓它亂竄了。
九曲輕咳一聲,非常迅速轉移話題。
-
啟天祭祀。
這一天會舉行盛大的祭天儀式,蓬華城的儀式,將由神殿主持。
到時候祭司大人會走遍整個蓬華城,以完成祭天儀式。
初箏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活動,她只知道最近靈跡是挺忙的。
「姑娘,您的東西。」
初箏收回聽八卦的心思,將金幣交給掌柜,拿了東西離開。
許是因為祭祀的原因,神殿的人倒是隨處可見,在街道上忙碌的布置著。
「初箏。」
富煜的臉從人群後面露出來,直接跑到她面前,滿臉的興奮和激動,宛如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花眼了。」
「事實證明你沒眼花。」
「……」富煜被噎了下,這麼長時間不見,初箏姑娘說話還是這麼讓人無從接話。富煜眸子一轉:「上次我都沒來得及和你說話,九曲說你是祭司大人的客人,你現在還在清風殿嗎?」
「嗯。」
「你到底怎麼混進去的?」富煜好奇。
怎麼就是祭司大人的客人了?
富煜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然而初箏這個只想聽八卦,並不想討論八卦的大佬,無視了他這個問題。
富煜也清楚,祭司大人的八卦肯定沒這麼好打聽,心底倒沒多少失落。
「你得小心那個長公主。」富煜想起這事,提醒初箏:「我總覺得她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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