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初箏送蘇酒回去,到蘇酒公寓底下的時候,發現公寓外面全是記者。【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繞到另一邊,結果也是記者。
這個公寓裡面住了不少明星,這些人不知道來堵誰,這麼大的陣勢。
不過蘇酒要是出去了,那肯定跑不掉。
最近他和初箏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記者看見他,還不跟狗看見肉一樣。
初箏要下車,被蘇酒拽住:「顧總,你就這麼下去?」
「不然?換身衣服?」初箏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什麼問題。
蘇酒:「……」換身衣服就更完了。
「顧總,外面都是記者,這些記者不好打發的。」蘇酒睫毛顫了顫:「我們還是等等吧。」
初箏往外面看去,這點人分分鐘就能做掉,等什麼等!
蘇酒拉著初箏不放,神情間有些祈求。
初箏收回放在車門上的手,將自己胳膊抽回來,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神色淡淡的看著記者那邊。
蘇酒撐著下巴,臉上帶著乖巧溫順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盯著初箏。
一個小時後,記者還蹲在公寓外面。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蘇酒小聲道:「顧總,今天肯定進不去了,不如顧總收留我一下?」
「憑什麼?」初箏睨他一眼。
蘇酒有些愣,幾秒後慢吞吞的回答:「顧總不是我老闆嗎?」
「……」我是你老闆又不是你媽!憑什麼收留你!
蘇酒眨巴下眼,黑沉如墨的眸子,仿佛有星光灑在裡面,碎光粼粼:「顧總要是收留我,說不定我會覺得顧總是一個好人呢。」
初箏:「……」
初箏沉默一分鐘,啟動車子離開公寓。
蘇酒嘴角上揚,低頭刪掉手機里一條簡訊,垂落的碎發擋住他眸底蘊著的那絲狡黠。
初箏換了住處,此時住的是別墅區,房子大得有點離譜,不過裡面很空,像一個剛裝修好的別墅,透著冷清和死寂。
像她這個人一樣。
「顧總一個人住?」
「嗯。」
「這麼大,顧總不覺得冷清嗎?」蘇酒好奇。
「還好。」
「……」
初箏讓蘇酒自己挑房間,想睡哪間就睡哪間,蘇酒指著一扇和別的門不太一樣的房間。
那是主臥,初箏只點點頭,進了旁邊的房間。
蘇酒:「……」
就這麼把他扔下了?
蘇酒推開主臥的門進去,裡面的東西稍微多一點,一看就是有人住過的。
蘇酒將房間打量一遍,桌面上放著劇本,他手指在劇本上滑過,又緩慢的抬起手,放在自己胸前,指尖輕壓下去。
-
初箏回房和她的收購團隊討論了一下今天的事,隨後洗漱上床睡覺。
轟隆——
嘩嘩啦啦——
雷鳴陣陣,閃電劃破黑夜,將房間照亮。
初箏翻個身,模糊間看見房間立著個人影,她蹭的一下坐起來,媽呀這什麼鬼!
就在她坐起來的瞬間,那邊的人影突然撲過來。
初箏下意識的掐住對方脖子,反壓在床上。
「顧……總?」熟悉的聲音傳來。
轟隆——
借著閃電的光,初箏看清被她掐著脖子的人,蒼白著一張臉,眸子裡似有霧氣瀰漫。
又是這個弱雞!
「你幹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做什麼?想嚇死我嗎?好心收留你,竟然這麼回報我!
蘇酒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初箏力道鬆了松,最後收回手,順手開了燈。
蘇酒卻一把抱住初箏,身體似乎都在發顫:「顧總,我害怕。」
「哦,我不怕。」打個雷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
初箏拽他胳膊,但蘇酒抱得格外緊,怎麼都拽不開。
外面雷聲越發大起來,蘇酒顫抖的更厲害,初箏瞧他側臉,蒼白得嚇人,不像是裝的。
初箏:「……」
蘇酒悶悶的聲音響起:「顧總,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不能。」
「……可是我害怕。」
初箏忍了忍:「睡地上。」
蘇酒沒敢再得寸進尺,點了點頭,初箏讓他放開自己,給他在地上鋪好被子,將他塞進去。
蘇酒縮成一團,見初箏打算關燈,他立即出聲:「顧總,能不關燈嗎?」
初箏:「……」事怎麼那麼多。
滋滋滋——
房間的光突然暗下去。
初箏往窗外看去,遠處一片漆黑,一點光都看不見,停電了?
打這麼大的雷,停電也正常。
這可不是她關的。
初箏正想睡覺,地上的人爬了起來,直接鑽進她被子裡,死死的抱著她。
初箏:「……」
能做掉他嗎?
【如果小姐姐想倒帶重來一次,我沒有意見哦~】
初箏:「……」誰特麼想倒帶重來。
初箏閉上眼在心底默數三聲,然後躺下去,任由蘇酒八爪魚似的抱著自己。
初箏手指摸到蘇酒柔軟的發梢,心情稍微好一點。
嗯……送上門不摸白不摸。
她小心的捻了捻,蘇酒沒什麼反應,初箏大膽的薅了好幾下。
蘇酒:「……」她把自己當什麼了?
他都投懷送抱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按著他腦袋摸,什麼意思啊?
蘇酒感覺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漸漸失去力道,他小心的抬頭。
微弱的光線下,只能看見女生的輪廓。
蘇酒屏息等了片刻,伸出手,小心的碰了碰她臉頰,比他想像中的更軟更滑,像綢緞一般。
蘇酒手指小心的挪動,然而下一秒就被人捉住,耳邊響起一聲呢喃:「別鬧。」
蘇酒心跳瞬間加速,女生只是揉了揉他腦袋,然後就沒了動靜。
蘇酒:「……」
她把自己當貓了嗎!
蘇酒鼓了股腮幫子,倒沒敢再動,怕把她吵醒了。
耳邊是她沉穩平緩的心跳聲,蘇酒第一次感覺四肢都是暖洋洋的。
他一直一個人生活,從小到大……後來進入娛樂圈,不管做什麼,他也是一個人。
因為他不想和人交朋友。
所以他受到了排擠,刁難,這些沒什麼,只要他能演戲,做他喜歡的。
可是有一天,連他最後喜歡的事,都被人剝奪。
可他沒有能力反抗,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無權無勢,他掙扎過,反抗過,可是沒用。
在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如此的時候。
她出現了。
他一度懷疑她對自己另有目的,可不管他怎麼試探,她對自己好像都沒有任何想法。
蘇酒手指小心的從初箏指縫間擠進去,十指相扣。
顧初箏,是你先出現在我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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