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公主來了!」
小山子急匆匆的跑進來,沖躺在搖椅上的人稟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初箏臉上蓋著一本書,聞言抬手拉下些許,露出清冷的眼:「來幹什麼?」
「……」小山子抹一把冷汗:「奴才不知啊。」
最近公主一直在養病,前些日子好多了,陛下還給公主殿下設了宴。
聽聞是沒什麼大事了。
現在突然到這裡來,誰知道公主殿下想做什麼。
「公主殿下到——」
芸蘭公主,帶著人,從正殿進來。
一身華貴,這破舊的宮殿仿佛都蓬蓽生輝起來。
「參見公主殿下。」小山子連忙跪下。
心底突突的狂跳。
芸蘭公主不會是知道什麼,過來問罪的吧?
他瞄一眼初箏。
後者還躺在搖椅上,那身悠閒鎮定的氣度,讓小山子不得不服氣。
「衛十三,你見到本公主,連禮數都沒了?」芸蘭公主看著搖椅上的人,嬌俏的臉上滿是怒容。
排行十三。
衛國皇子。
所以芸蘭公主一直叫原主衛十三。
宛如一個奴才,不配擁有名字。
初箏扯下書,緩慢的從搖椅上坐起來,絳紫色的衣擺滑落,
庭院有風吹過,拂起初箏垂落的青絲。
眉宇間的舒朗淡漠,更讓她看上去出塵脫俗,清雅矜貴。
芸蘭公主忽的愣住。
腦中閃過一句詩詞: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她第一次發現,這個衛國質子,竟然長得這麼好看。
初箏清冷的目光,循著芸蘭公主望過去,清澈見底的眸子裡,不見絲毫起伏。
「公主有何貴幹?」
和目光一樣冷淡的聲音,拉回芸蘭公主的思緒。
芸蘭公主心中暗惱。
美眸一凝,道:「上次你怎麼回來的?」
初箏語氣淡然:「走回來的。」
我也想飛回來。
可惜王八蛋沒有給我安排有翅膀的設定啊。
芸蘭公主:「誰許你私自回來的?」
不是。
這位小美人,你都把我推下水了,還不許我回來。
皇帝都沒你這麼霸道呢!
長得好看也不能蠻不講理啊!
初箏面無表情的道:「不然等公主給我扣個私逃的罪名?」
「你怎麼和本公主說話!」芸蘭公主忽然發怒。
初箏:「……」
初箏環顧下四周。
她直接坐下去,問:「這樣呢。」站著跟你說話你還不滿意,那我坐著吧。
芸蘭公主:「……」
小山子恨不得把頭塞進地縫裡面去。
他不想被砍頭。
芸蘭公主芊芊玉手指著他,直發抖,聲調都拔高不少:「衛十三你好大的膽子。」
「還好,謝公主誇獎。」
初箏大大方方的認下這個『誇讚』。
「……」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給本公主站起來!」芸蘭公主嬌呵。
「公主,我是衛國皇子。」初箏不冷不淡的道:「和你身份一樣。」
「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芸蘭公主氣得口不擇言:「你以為自己被送到這裡來,還能有機會回去?衛國恐怕都忘記你這個皇子!」
「那我也是衛國皇子。」
「……」
初箏過於平靜,倒顯得芸蘭公主有些失態。
初箏:「晉國公主的禮儀就是跑到陌生男子宮殿,大喊大叫?」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晉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小姐姐自己在心裡唱了一齣戲,真的是……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初箏繃著臉,看上去什麼都沒想。
實際上內心正暗戳戳的琢磨。
原主到底怎麼這位公主,讓她如此看不慣?
這病剛好,就要來她面前刷存在……
「公主,你每次都出現在我面前,不會是喜歡我吧?」
雖然原主不能像正常男子那般,隨時隨地散發著荷爾蒙,引得雌性想交……往。
但原主長得好看啊。
所以有女人喜歡也完全正常。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嘛。
萬一芸蘭公主就喜歡這類型的呢?
芸蘭公主美眸瞪大,氣急敗壞:「你胡說什麼!誰會喜歡你。」
芸蘭公主吼完,羞惱的轉身跑出宮殿。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您慢點。」
「公主您彆氣壞身子。」
芸蘭公主速度慢下來,臉頰還是帶著緋色:「一個質子,也敢這麼羞辱本公主!」
旁邊的人附和:「衛國皇子沒想到是如此輕浮無恥之人,竟敢言語輕薄公主……」
芸蘭公主瞪說話的那人。
還敢說!
這事是恥辱!
那人立即打自己嘴。
「今天的事,誰敢說出去,小心你們的狗命。」芸蘭公主掃一眼後面的人。
要是傳出去,她被衛國質子調戲,以後還怎麼見人?
「是。」
芸蘭公主看向身後的宮殿,美眸深處怒火燃燒正烈:「今天的事,沒完!」
-
小山子從地上站起來,膝蓋僵硬麻木。
可是比起初箏帶給他的震撼,這點僵硬麻木都不算什麼。
「主子,您這麼得罪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和陛下告狀,您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那就不吃。」初箏認真的道:「我不喜歡吃果子。」
小山子:「……」
這是果子的問題嗎?
小山子覺得肯定要出事。
果不其然,一天後,公主身邊的心腹,將他叫去。
小山子忐忑的回到宮殿。
掃一眼院子,今天有小雨,那個人不在庭院裡。
整座宮殿,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陰雨綿綿,更顯得冷清。
小山子在長廊上來回走動。
神情糾結。
左手手指在右手手腕上,掐出一道接一道的紅痕。
「小山子。」
「主……主子。」小山子驚出一身冷汗,回頭看著初箏:「您有什麼吩咐嗎?」
初箏似沒發現小山子的異常:「幫我去買點東西回來。」
小山子:「……主子想買什麼?」
「字畫。」初箏道。
「……」買字畫幹什麼?以前……小山子想到,這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主子想要什麼樣的字畫。」
「值錢的。」初箏道:「越值錢越好。」
不求最好。
只求最貴。
小山子:「……」
小山子拿著初箏給的銀票。
有些茫然的出宮。
以前質子過得那叫一個寒酸。
怎麼現在這麼富有了?
隨隨便便抽出一張銀票,都是他當差一年都賺不到的。
小山子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心底更複雜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決定先去把這件事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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