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覺得雪淵真的是個掃把星,說她倒霉,她就真的倒霉了。
大晚上還掉坑裡!
哪個狗東西在這裡挖的坑!
「哈哈哈哈!」
初箏看一眼旁邊笑得沒心沒肺的小東西,鎮定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要不是這小東西,她會掉下來?
他還有臉笑。
「就跟你說要倒霉的。」雪淵揚著下巴,清冷的月輝鍍在他身上一層光暈,將他那張臉映襯得更加精緻。
初箏手痒痒,想打他。
但最後只是在臉上掐了一把。
軟滑細膩,像。
初箏又捏了一下。
雪淵似乎被嚇到,愣在原地,沒有反應。
直到初箏意猶未盡的捏他第三下,雪淵才爆發,揮開初箏的手,怒道:「你竟然敢掐本尊!!」
摸他就算了,現在還掐上了!
臭不要臉的女人,真當自己好欺負是不是!
初箏眸光里一片冷淡:「沒有。」
雪淵目瞪口呆:「你當著我的面掐我,你還不承認?」
「我沒掐你。」
初箏從坑裡上去,站在邊緣,垂眸看著坑底仰頭的少年。
「我捏你,不算掐,別亂說。」
「……」
有什麼區別!強詞奪理!
「你站住,你走什麼,你給本尊回來,聽見沒有,本尊讓你回來!」
雪淵爬上坑,追著初箏,一路吵吵嚷嚷的回到山洞。
初箏嫌他吵,毫不猶豫的將他關在山洞外面。
世界頓時清淨下來。
【小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初箏上下打量自己,很確定的道:「沒有。」
【你關在外面的……是你的好人卡,記得嗎?】王者號咬牙切齒的提醒。
哪有把好人卡關在外面的!?
初箏一本正經的道:「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WTF?你眼裡有男的和女的嗎?【小姐姐,你這樣會讓好人卡心裡對你不滿的,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咱們不要做好嗎?】
初箏:「我又沒關他小黑屋,怕什麼?。」
【……】感情你還想關他小黑屋?
不。
它錯了。
小姐姐什麼時候不想關好人卡小黑屋。
她時時刻刻都在琢磨!
可憐的好人卡。
-
入夜。
山洞的石壁上,有幽幽的微光閃爍著。
躺在山洞最裡面鋪著柔軟皮毛的石床上的小姑娘睫毛輕顫,放在身側的手,緩慢握緊。
輕微的腳步聲和衣服摩擦聲,在山洞中靜靜流轉。
接著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初箏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熟悉的氣息,讓她鬆開手,翻個身,背對著來人。
別吵吵,愛幹嘛幹嘛。
她要睡覺。
然而顯然對方並不打算就這樣,初箏耳邊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柔軟的觸感蹭過脖頸。
初箏:「!!!」
初箏唰的一下睜開眼,但還是沒來得及阻止。
「雪淵。」初箏平靜的叫他。
「唔……」少年應一聲,接著大口的吮吸兩口,生怕初箏把他拍下去。
而初箏也確實把他拍開了。
初箏捂著脖子坐起來。
雪淵坐在旁邊,用舌尖舔了下唇瓣,嘴裡都是血的味道。
兩人隔著黑暗,無聲無息的對視。
半晌,雪淵為自己申辯:「我才喝兩口。」
「我身體裡的血就那麼多。」初箏冷靜的道:「你想喝多少?」
雪淵掙紮下:「……那我、喝小口一點。」他真的好餓啊!!抓心撓肺的餓!從出來後,就沒吃過一頓飽的!
她這是虐待!!
初箏:「……」
有什麼區別!
初箏冷漠的躺回去。
雪淵盯著她。
初箏張開手:「過來。」
雪淵:「……」
雪淵遲疑下,跟著躺下去,初箏將抱進懷裡。
許是被初箏抱習慣,雪淵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是人形,下意識的想蜷縮進她懷裡。
「想喝血?」
少年小幅度的點頭。
想!
她的血真好喝!該死的美味!
初箏手指搭在他肩膀上:「可以,尾巴給我摸。」
雪淵:「……」
臭不要臉的就知道覬覦他的尾巴!
他長得不好看嗎?
為什麼只看他的尾巴!?
「不願意?」
黑暗裡,她的聲音壓得低,像極了一個誘拐乖學生的怪蜀黍。
「我變……」
初箏按著他:「不可以,就這樣。」
「!!」
你是變態嗎!
雪淵內心十分掙扎。
理智告訴他不行,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他。
然而雪淵並沒有立即拒絕,他沉默著,耳邊甚至能聽見她的心跳聲,沉穩平靜。
和她這個人一樣。
雪淵心底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很討厭她。
初箏耐心的等著他。
經過數次心理鬥爭後,雪淵妥協了。
他不想挨餓!
堂堂凶獸就是要——能屈能伸!
雪淵將尾巴露出來,許是因為人形的原因,尾巴比他本體的時候大很多,蓬鬆柔軟。
初箏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不過她更想讓雪淵變成最開始見面那麼大,那尾巴……
「你不是有九條尾巴嗎?」初箏突然反應過來。
「……」雪淵都快氣哭了:「你覬覦我一條尾巴就算了,你還覬覦我別的尾巴,你有沒有人性!」
初箏:「……」
我就問問。
雪淵聲音里滿是控訴和委屈,初箏不敢再說,將他往懷裡拉了拉。
雪淵泄憤一般,咬在初箏脖子上。
他身體靠近一些,貼著初箏,開始小口小口的吞咽。
血液流失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即便她這身體是神族,也會出現一些反應。
「慢一點。」初箏提醒他。
雪淵委屈巴巴的放慢速度,這樣他能喝多少嘛!!
蓬鬆柔軟的尾巴尖不安分的掃來掃去,初箏舒舒服服的摸著他尾巴。
「唔……」
雪淵突然小聲的呻吟一聲。
他停下吮吸的動作,連呼吸似乎都停了。
「怎麼了?」初箏問他。
雪淵唇瓣貼著她脖子,身體繃緊。
「你、你……」他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摸我哪裡?」
「尾巴啊。」她沒摸別的地方好嗎!
雪淵:「……」
不對!
雪淵覺得自己身體不太對勁,然而他確實只感覺到尾巴被她拽著,她沒有碰到自己別的地方。
雪淵腦中閃過一個不太好的詞。
不會這麼倒霉吧?
然而身體的反應告訴他——就是這麼倒霉!
特麼的他竟然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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