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裙下之臣(42)

  攤販們的吆喝聲,行人討價還價的爭議聲,匯聚成熱鬧繁華的畫面。

  「你們說殿下這不回去繼承皇位,在外面做什麼呢?」

  「殿下那是有美人在懷,要美人不要江山唄。」

  「美人?」

  「你沒見過?就殿下身邊那個紅衣男子,比女子還美上三分呢,我是個男的看著都心動。」

  「真有那麼好看?」

  「那當然好看了,不然殿下為何不肯回去?你沒聽說,殿下隔三差五就敗家,給那位美人買東西。」

  帶著面紗的女子有些倉皇的走在街道上,耳邊落進這些話,她眼底閃過怨毒的冷芒。

  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楚應語。

  東淵現在亂得不行,她幸運躲過君家追殺,好不容易回到這裡。

  幾個人匆匆從楚應語身邊過去。

  「今天怎麼也得把殿下請回去,不然女皇陛下要殺了我們。」

  「殿下都不見我們,怎麼請啊。」

  「到時候再想辦法吧,先過去,不行咱們就哭!」

  「趙禮。」楚應語抓著其中一個人。

  那人疑惑的停下:「姑娘,你認識我?」

  楚應語渾身都髒兮兮的,看著像個難民,聲音也有些粗嘎。

  「我是你們殿下。」楚應語急急的開口:「我是楚應語。」

  趙禮神情古怪:「姑娘你沒事吧?」

  「我真的是楚應語。」楚應語有些急,為什麼不相信她,她真的是楚應語。

  「這位姑娘我們殿下在府中好好的,你不要再胡攪蠻纏,冒充殿下可是死罪。」趙禮覺得楚應語有點神志不清,也不想和她計較,抽出自己的手,冷著臉道:「這次你是遇見我們,再胡說八道,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怎麼不相信我,我是楚應語啊!」

  楚應語拉著趙禮不放。

  兩人拉扯間,楚應語的面紗脫落。

  趙禮倒抽一口氣,眼底浮現一縷驚恐。

  楚應語猛地鬆開趙禮,慌張的將面紗戴上。

  趙禮只覺得可怕,趁著這個機會,帶著另外兩個被嚇到的同伴,一溜煙的離開。

  「剛才那個人怎麼有點奇怪……」

  離得遠了,趙禮才停下,和同伴討論。

  「那臉也太恐怖了,誰那麼狠心,對一個姑娘這樣。」剛才他們看見的那張臉,全是傷痕,幾乎都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有人憤憤:「殿下也敢冒充,這要是換成別人,早給她一刀了。」

  「估計是腦子有問題,我們還想辦法,怎麼讓殿下回去吧。」

  「殿下真的是太過分了!那個謝樞有什麼好的,以前謝樞不搭理殿下,殿下還有點理智,現在謝樞突然變了性子,殿下都快不知道東南西北,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認了。」

  「謝樞就是個禍水!」

  「說得沒錯!」

  -

  楚應語逃跑的時候,被君家抓住過一次,這臉就是被他們弄成這樣,後來忙著逃命,沒有及時治療,所以變成如今這樣。

  聲音也被毀了。

  楚應語恨啊!

  這一切本該是君初箏的,憑什麼要她來承受。

  好不容易回到這裡,卻發現自己的身份被她取代。

  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成為她的……

  楚應語不斷告訴別人,自己是才是楚應語,她才是靖元的大皇女。

  可是所有人都不信。

  大皇女整天敗家,偶爾還帶著謝樞出來晃一圈,怎麼會是眼前這個人?

  楚應語找到一些認識的人。

  大部分人不聽她說完就罵瘋子,還要讓人抓她,說她冒充殿下。

  楚應語被君家抓住的時候,不但毀容,還沒了實力,不敢和糾纏。

  而一些人脾氣稍微好點的,會多聽她說兩句,她就挑以前的事說,可是到這個時候楚應語發現,以前自己眼高於頂,壓根不怎麼在意身邊的人如何。

  她只能挑自己讓對方出醜的事來說,對方狐疑的讓她取下面紗。

  結果就是對方將自己狠狠的羞辱一番,還是要叫人抓她,說她冒充殿下。

  很快,全城的人都知道,有個瘋女人冒充殿下。

  楚應語根本接觸不到初箏,就算她做什麼也只能想想。

  一時間楚應語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揭發。

  根本沒人聽她說什麼。

  他們的聲音永遠大過自己。

  初箏見到楚應語的時候,她已經徹底瘋了。

  初箏擁著謝樞,擋住他的眼睛:「想她死嗎?」

  謝樞靠著初箏:「你覺得死亡好,還是活著受折磨好?」

  初箏沒有回答:「你想如何。」

  謝樞道:「讓她活著吧。」

  他受的那些罪,她怎麼能以死解脫。

  謝樞拉下初箏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初箏:「我是不是好壞?」

  初箏親他一口:「不壞。」

  好人卡要夸。

  不能反駁。

  他說的都對!

  如果他說得不對,請參考前面幾條。

  謝樞拉著初箏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我心底住著一頭惡獸,只有你能困住它。」

  他拉著初箏的手,親吻她的指尖。

  「不要離開我,不然它就要出來了。」

  初箏指尖有些發燙,她輕輕的顫了下,隨後嗯了一聲。

  謝樞笑起來,整個人美好得讓人移不開眼。

  -

  初箏完成王八蛋不要錢一般的任務,整顆心都累得不想跳,就想好好睡一覺。

  屋子裡一片漆黑。

  初箏也懶得點燈,照著記憶走到床邊,剛摸到床,就聽黑暗裡一聲細微聲音。

  像小野貓突然叫一聲,撓得人心裡痒痒。

  初箏往被子裡面摸去。

  謝樞身體身體滾燙,初箏立即將人撈出來:「生病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

  謝樞身上只著單薄的褻衣,褻衣還半開,春光半隱半現,誘人犯罪。

  「好熱……」謝樞低喃一聲,初箏抱著他,就跟抱著一個火爐似的。

  初箏瞧著他這樣也不像發燒,更像是……

  初箏想到那次在船上,他也是這個模樣。

  「……」

  哪個狗東西給他吃了藥?

  初箏被謝樞親得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她欺身而上,將謝樞壓在身上親他。

  謝樞的聲音落在初箏耳畔,就像催化劑,讓她腦中也轟轟的炸開。

  初箏擁著謝樞,一次一次的將他送到極致。

  好在藥效沒有上次那麼大。

  初箏躺下的時候,被硌了一下,她摸出來一看,目光頓時一冷。

  「小東西,你……」

  謝樞閉著眼,似乎嫌她吵,往她懷裡縮。

  初箏:「……」

  好人卡。

  要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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