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王爺萬福(20)

  燕歸乖巧的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他低聲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Google搜索】」

  繁茂的枝葉,將他環繞,少年微微抬著眸,弧線優美的脖頸和鎖骨清晰可見。

  樹冠落下的光影,正好交織在他瞳孔里,死寂里添了別樣的夢幻。

  他對上初箏清冷淡然的眸光,微微愣住。

  下一秒,少年忽的湊上前,貼上初箏唇角。

  微風拂過,樹冠沙沙的輕響,光影在兩人間游移。

  少年只是貼著她幾秒,很快便鬆開。

  他往後靠去,樹葉被蹭出輕微的聲響。

  幸好此時有風,沒有人注意到樓上的聲響。

  「我……」燕歸蒼白的臉上泛起絲絲縷縷的紅暈,耳尖都泛紅。

  他話還沒說完,初箏便將他拉了回去,攬著他的腰,親了回去。

  燕歸微微瞪大眼。

  等燕歸回過神,他已經站在地上,初箏牽著他的手,正往他殿宇的方向走。

  女孩神色平靜,恍如剛才她親自己是錯覺一般。

  可燕歸知道那不是錯覺。

  「進去吧。」

  燕歸一言未發,將手抽回來,迅速進了寢殿。

  直到確定初箏看不見自己,少年謹慎乖巧的表情微微一斂,露出淡淡的笑意,指尖在唇瓣上輕輕蹭了下。

  「殿下,您去哪兒了?」

  小貴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燕歸嘴角平至往常的弧度,緩緩道:「出去透透氣,怎麼了?」

  「行宮裡有刺客。」小貴子十分緊張的打量燕歸,生怕他家王爺哪裡磕著碰著:「您沒遇見吧?」

  燕歸搖頭。

  「那便好,您可別再出去了,行宮現在到處都戒嚴了。」

  「嗯。」

  -

  行宮有刺客,將皇帝的新任寵妃刺傷,整個行宮戒嚴,每個宮殿都要接收檢查。

  初箏回到宮殿的時候,御林軍正好檢查這邊。

  最後當然什麼都沒查到,但行宮裡人心惶惶。

  程筱昏迷不醒,雖然傷不重,但這關乎到帝王的顏面。

  皇帝盛怒,讓人務必抓到刺客。

  程筱傍晚時分清醒。

  指認是初箏做的。

  初箏被叫去問話。

  程筱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額頭和胳膊都纏著紗布,眼角淚花翻湧,楚楚可憐,令人憐惜。

  「程初箏,愛妃說是你刺傷她,可有此事?」皇帝威嚴的坐在程筱身邊,黑沉著臉。

  初箏十分鎮定:「沒有。」

  「姐姐,你說有事和我說,我才同意見你,沒想到你會如此對我……」

  程筱帶著哭腔控訴。

  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我今天沒見過你。」

  初箏說得那叫一個坦蕩,如果程筱不是當事人,她可能都會相信。

  皇帝半眯著眼打量初箏。

  之前他都沒仔細瞧過成王府這位千金小姐。

  現在一瞧,倒比程筱更有氣度。

  這讓皇帝想起成王,那個總是和自己作對的男人。

  「陛下,刺傷我的人是用的剪刀,如果是刺客,為什麼要用剪刀,陛下,請您明察!」

  程筱掙扎著跪在床上,請皇帝主持公道。

  皇帝趕緊讓她躺回去,低聲安撫她兩句。

  「程初箏,你有何要解釋的?」

  「刺客用什麼武器,這要問刺客,我不是,我不知道。」

  程筱雙眸通紅:「陛下,我還有人證,我宮裡的太監可以作證。」

  皇帝沉聲:「傳!」

  太監一路低著頭過來,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陛……陛下。」

  皇帝:「程初箏可是那個刺客?」

  太監哆哆嗦嗦的回答:「不……不是,那個刺客蒙著面,是個男人……」

  「你胡說!」程筱激動打斷太監:「明明是她,你為什麼要胡說?陛下,他說謊!!」

  這是她的人。

  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陛下,奴才不敢,奴才說的都是真的……」

  太監匍匐在地上,一個勁磕頭。

  程筱氣得將床上的枕頭砸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撒謊,你是不是被她收買了!」

  「奴才沒有,奴才不敢……」

  初箏一口咬定自己沒見過程筱。

  反正程筱拿不出證據來,她就是在污衊自己,她不會認的。

  皇帝皺著眉,不知在思量什麼。

  「刺客!有刺客!!!」

  外面忽的響起一聲大喊。

  接著就是一陣混亂,打鬥聲由遠及近。皇帝起身走到殿門,在御林軍的護衛下,觀望外面的戰況。

  刺客武功極好,在御林軍的圍攻下,也絲毫沒有落在下風,最後還被他跑了。

  「追!」皇帝陰沉著臉下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把程小姐送回去。」皇帝轉頭又道。

  程筱整個人都懵了。

  「陛下!」

  「愛妃好好養傷。」

  皇帝頭也不回的跟著御林軍離開。

  程筱胸口起伏極大,不甘心的叫著陛下。

  初箏拂了拂衣袖,鎮定又從容的跟著太監離開。

  「程初箏!」

  程筱摔了手邊能摔的所有東西,嬌俏的臉上滿是扭曲的恨意。

  怎麼會……

  那個太監!

  程筱想起那個太監的時候,太監已經不見蹤跡。

  整個殿內,只剩下她一個人。

  -

  入夜。

  整個行宮還處於戒嚴中。

  身姿單薄的少年坐在窗邊,支著下巴看著行宮外面的黑暗。

  身後有輕微的破空聲。

  「主子。」

  蒙著面的黑衣男人跪在地上,垂首聽令。

  少年放下托腮的手,淺棕色的眸子轉過來,映入殿內的燭火,淺棕色的瞳孔染上淡淡暖光。

  墨發未束,披散在身後,隨風微揚。

  衣襟微微敞開,隱約能窺見漂亮的鎖骨,延伸到衣襟下的弧線,引人遐想。

  「沒被人發現吧?」

  少年溫軟的聲音在殿內流轉。

  窗外夜風拂進,燭火微晃,少年的影子也跟著晃動,飄搖如風雨中的無根浮萍。

  殿內氣氛莫名的壓抑沉重。

  「主子放心,我沒和他們動手。」黑衣男人恭敬的回答。

  頓了頓,黑衣男人又道:「屬下有些不明白。」

  少年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唇角微微上揚,弧度輕微的誰都看不見,他食指豎起,放在嫣紅的唇瓣上。

  黑衣男人心知自己越矩,這不是他該問的。

  他要做的就是執行主子的命令。

  「下去吧。」

  「是。」

  黑衣人恭敬的退下。

  少年白皙的指尖從唇瓣上划過,望向搖曳的燭火。

  夜風忽盛,燭火忽的一下寂滅,房間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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