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9章 死亡名單(5)

  初箏往後面看看,沒有人偶追來,她停下,扶著牆喘口氣。

  聽見後邊有腳步聲,立即鬆開扶牆的手站好,

  「呼呼呼……」

  呂元跑得哼哧哼哧的,一臉要斷氣的樣子。

  「你……怎麼……跑……那麼快……」他差點沒追上。

  初箏一臉嚴肅認真:「腎好。」

  「???」

  這意思就是他腎不好?

  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呂元可不敢懟初箏。

  想想現在還不知死活的那幾個人。

  保命要緊。

  後面並沒人追來,初箏繼續往前走。

  呂元扶著牆,慢吞吞的跟上。

  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出走廊,抵達一座大殿。

  殿內立著佛像。

  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部都在這裡。

  殿內也有壁畫。

  畫的是一個和尚的日常。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這個和尚,很像之前看見的那個,被拜來拜去的和尚。

  「這好像沒什麼問題?」呂元撓撓頭。

  他回頭找初箏,卻發現剛才還站在旁邊的女生,竟然不見蹤跡。

  呂元心頭一慌,趕緊找人。

  「餵……大佬,你在哪兒啊!」

  呂元壓低聲音叫。

  殿內佛像太多,視線幾乎完全被阻擋。

  呂元小心的移動,探頭探腦的觀察。

  終於在一個角落看見初箏。

  「大佬你在這裡做什麼?」呂元跑過去:「突然不見了,嚇……啊!!!」

  呂元大叫一聲。

  整個人都往後退。

  站在角落的緩慢轉過頭,那哪裡是初箏,分明是個人偶。

  「你叫什麼?」

  初箏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

  呂元猛地捂住嘴,哆哆嗦嗦的跑到初箏那邊。

  「你看……你看那個,它穿著你的衣服。」

  初箏往呂元指的地方看去。

  「哪有東西?」

  「誒?」呂元揉揉眼睛:「怎麼不見了?剛才還在那裡……」

  他明明看見的。

  怎麼會不見了?!

  嗖——

  有東西從旁邊竄過去。

  速度極快,初箏只捕捉到一個殘影。

  初箏轉到另一邊,那道殘影又極快的消失在轉角。

  初箏追過去,結果什麼都沒看見。

  嗖——

  初箏耳畔風聲掃過,她猛地抬頭往上面看去。

  一個穿著呂元衣服的人偶,從上面俯衝下來。

  和前面的人偶不同,它的眼睛是藍色的,是真的有眼珠子,並不像前面那種,只是眼眶發光。

  「啊!」

  呂元驚叫聲響起。

  初箏:「……」

  這種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初箏踩著旁邊,一躍而上,抓著佛像,從上面幾下跳到另一邊。

  人偶落在地上。

  四肢著地,手指似動物一般在地上刨了兩下,僵硬的背脊弓起,然而再次躍起。

  人偶跳到半空,不知道撞到什麼,砸回地面。

  初箏手指往下一壓,本想起身的人偶,徹底動彈不得。

  銀線若隱若現,如蛛網一般,將人偶蓋在地上。

  初箏跳到地面。

  「你小心……」

  呂元躲在遠處,沒敢上前。

  初箏站半天,人偶也沒起來,呂元這才大著膽子上前。

  他咽了咽口水。

  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人偶。

  「它怎麼和那些不一樣?」藍色的眼睛……這看著太滲人了。

  初箏並不奇怪,鎮定的道:「精英怪。」

  呂元大概覺得有道理。

  「大佬,你看他像什麼啊?」

  「你。」

  「……」呂元噎了下:「我看它很像你。」

  這種遊戲副本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初箏猜測只是一種迷惑玩家的手法。

  初箏抬腳就要踩,呂元突然攔住她:「大大大佬,你看,它嘴裡好像有東西。」

  初箏順著呂元指的看過去。

  人偶嘴巴微張,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有把鑰匙。

  初箏伸手去拿,人偶兇狠的沖她一口咬來。

  初箏兇殘的踹在人偶脖子上,人偶腦袋一歪。

  藍色的眼睛詭異的瞪著初箏。

  他雕刻的臉,仿佛在笑。

  呂元只覺得渾身毛毛的。

  初箏按住它腦袋,拿住鑰匙。

  抽一下……

  沒抽動。

  嘿!

  初箏不動聲色抽第二下……

  還是沒抽動。

  初箏:「……」

  「大佬,怎麼了?」呂元隨時準備跑。

  初箏用腳踩著人偶的臉,用力往外拔。

  人偶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仿佛在嘲笑初箏。

  初箏:「……」

  行叭。

  一個破人偶都敢和我作對了!

  初箏摸出一把錘子,利索幹練的朝著人偶砸下去。

  人偶眼珠子裡詭異光芒瞬間熄滅。

  呂元張開嘴,震驚的看著初箏手裡的傢伙。

  他咽了咽口水。

  大佬哪裡摸出來錘子啊喂?

  她那小身板,也藏不下那麼大個錘子的啊!

  初箏非常兇悍,幾下就將人偶腦袋砸開,從裡面把鑰匙摸出來。

  初箏剛拿出鑰匙,就聽幾道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雲秋水帶著兩個人,出現在他們對面。

  初箏:「……」哦豁,冤家路窄。

  雲秋水:「……」

  初箏還踩著人偶,手裡拿著錘子和從人偶嘴巴里掏出來的鑰匙。

  這架勢,怎麼看著都有幾分社會。

  雲秋水那邊的人就顯得狼狽許多。

  血跡汗水混合在一起,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是你!」雲秋水旁邊的女生指著初箏,義憤填膺的指責她:「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初箏把鑰匙收好。

  「你故意將我們引到那個房間!」女生怒道:「是你害死了他們。」

  「你們自己要進房間,跟我有什麼關係?」

  講點道理吧!

  是我按著你腦袋進來的嗎?

  你們要,我都讓給你們了!

  還想咋的!

  我這麼好的人,上哪兒去找啊!

  「你不進去,我們怎麼會進去,他們怎麼會死?」都是她!!

  「是你們非得進來,我攔你們了。」初箏覺得自己超無辜。

  她都不讓他們進了。

  非得進。

  進就進吧。

  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她就讓唄。

  現在竟然還要怪她。

  憑什麼啊!

  「你……」

  女生說不出話反駁的話。

  畢竟確實是他們自己,非得要進去。

  因此女生只能氣惱的瞪著初箏。

  初箏平靜的瞪回去。

  就你會瞪。

  「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別內訌了吧。」那個男生急急的道:「就剩我們了,活下來最重要。」

  初箏晃下手裡的錘子,目光掃向雲秋水。

  雲秋水後背頓時起了一層冷汗。

  「我的東西,你是不是該還給我?」

  「什麼……什麼東西?」雲秋水目光閃躲,不敢看初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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