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坐在船上,看著兩岸簌簌落下的白雪,心情十分美妙。【Google搜索】
終於不用在宮裡受折磨。
「母后,母后!!」小皇帝拉著初箏,指著她看遠處:「你看。」
初箏興致缺缺:「看什麼?」
「雪啊!!」小皇帝興奮。
「沒看過?」
皇城也年年下雪,有什麼好看的。
小皇帝見識短的道:「沒看過這樣的雪。」
萬里山河,鍍上一層銀裝,波瀾壯闊。
初箏:「……」
大驚小怪。
初箏轉身回船艙,小皇帝在外面鬧騰會兒,累了才進來。
剛出來這幾天,小皇帝看什麼都稀奇。
一條蟲都能嚷嚷半天。
在普通人眼中,小皇帝這模樣大概就是沒見過市面……
船靠岸後,初箏帶著小皇帝走了好幾個城池。
遇見的官有好有壞。
丁大人那樣的貪官也不少。
特別是離皇城遠的地區,天高皇帝遠的,這些官都快成土皇帝了。
小皇帝氣得不輕,讓陽德公公用小本本記下來,沒有當場發難。
小皇帝現在都懂得不能打草驚蛇了。
-
大雪連綿,初箏和小皇帝被困在江州。
初箏置辦了個院子,小皇帝和素雪堆雪人玩兒得不亦樂乎。
陽德公公讓他做功課,小皇帝都不情不願的。
小皇帝抱著東西,鑽進初箏房間,脫了鞋就往榻上跑。
「母后。」
小皇帝捧著臉:「母后,您覺得兒臣能當個好皇帝嗎?」
「你想,就能。」
那可不一定呢。
好人卡說不定已經篡位了。
「我想……」小皇帝撅下嘴,翻開一本書:「可是母后,這天下這麼大,兒臣要怎麼才能管到這麼多人呢?」
在這些他看不見的地方,有那麼多的貪官。
百姓水深火熱,他們卻酒池肉林享樂。
他遠在皇城,這些事情,要怎麼管?
「不一定要你管。」初箏隨口道。
「不要兒臣管?那誰管?」
初箏看他一眼:「你覺得誰能替你管這些事?」
小皇帝皺眉,估計沒想到合適的人選。
初箏:「看,你連個心腹大臣都沒有。」
「……」
小皇帝覺得自己被母后鄙視了。
小皇帝嘩啦啦的翻書,內容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小皇帝撐著桌子,湊近初箏:「母后,您是不是喜歡容將軍?」
初箏手一頓,抬眸看他。
小皇帝後面有尾巴的話,估計都在晃了。
「兒臣看出來了。」小皇帝挺得意的。
「……」初箏默了下,嚴肅臉:「我現在是你母后,你這麼高興,是挺高興我給你父皇戴綠帽子?」
你這個逆子還這麼高興!
先皇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小皇帝眨巴下眼:「父皇不是留下一道聖旨,讓你離開皇宮嗎?」
那件事他也知道了。
本來他就沒將初箏當母后。
只不過規矩擺在那裡,他不得不這麼叫而已。
「你為什麼不走啊?」小皇帝好奇:「容將軍不喜歡你嗎?」
「他更喜歡權利。」初箏垂下眼,冷冷淡淡的說:「所以我帶你走,把權利留給他,說不定你回去,皇帝都當不成了。」
小皇帝:「……」
小皇帝被驚得愣在原地。
母后嚇唬他的吧?
「母后……您開玩笑的吧?」
初箏揚了揚下巴,指著自己那張面癱臉:「你看我像是開玩笑?」
小皇帝嚇得跌回去,他困難的咽了咽口水,磕磕絆絆的道:「母后……您知道容將軍要……您還幫他?」
「我不幫他幫誰。」初箏挺理所當然的。
好人卡只有一個。
當然得幫他。
「……」
小皇帝只覺得耳邊嗡嗡的響。
母后您這也太實誠了。
有你這樣的嗎?
小皇帝抓著頭髮,剛搞定一個攝政王,怎麼又來一個容將軍!
這皇帝不當了!
小皇帝自暴自棄的想。
他把桌子上的書一推,反正那麼多人想當,他還學什麼!
小皇帝開啟混吃等死模式,急得陽德公公頭髮都快掉光了。
-
大雪接連下了兩個月。
江州城剛過完年,處處都還是張燈結彩的,喜氣洋洋。
素雪拎著東西從外面回來,剛走到大門處,見門口立著個人。
裹著一身雪白的狐裘,兜帽蓋住腦袋,背對她站著。
素雪小心的走過去:「您找誰?」
那人轉過身來,兜帽下的臉,令素雪微微一愣:「容……將軍?」
容弒跟著素雪進去,視線掃過宅院,處處精緻奢華,看來她過得還不錯。
素雪將容弒帶到初箏房間外,她剛想敲門,被容弒攔住。
「我自己進去。」
素雪:「……」
素雪福福身,退了下去。
容弒推開門進去,屋裡暖意十足。
屏風擋住容弒的視線,他繞過屏風,很快就看見躺在貴妃椅里的少女。
少女穿得隨意,沒有宮裝的奢華端莊,多了幾分年輕姑娘的輕快明艷。
容弒放輕聲音,走到貴妃椅旁邊,蹲下身去,握住她垂在一側的手。
「容弒。」
容弒動作微微一頓,眸底暗潮洶湧。
「你來了。」
容弒嘴角微彎,拉著她的手,放在唇瓣親一下:「嗯。」
他擠到不算寬敞的貴妃椅上,初箏只好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裡。
「你知道我會來?」
「當然。」初箏扣著他的手:「我不信你不選我。」
像是這樣的好人,錯過了上哪兒找去?
擁有我要什麼沒有。
「這麼自信?」
「嗯。」
她的好人卡,她了解的。
容弒擁緊初箏,下巴抵著她額頭。
「我很想你。」
發瘋的想。
以前他們不見面,他知道她在那裡,只要他想,就能看見她。
可是她離開後,心煩意亂得讓容弒坐立不安。
每時每刻都有個聲音在催促他。
不能失去這個人。
不能讓她離開自己。
即便是放棄唾手可得的至高權利。
「你做出選擇了嗎?」
「太后,微臣都在這裡了,您還想要微臣做什麼選擇?」容弒聲音低低的。
她料定自己一定會來。
行蹤隔三差五的往皇城送。
不就是告訴他,她在哪裡嗎?
現在還問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初箏仰頭親他。
容弒微微避開,含蓄的拒絕:「太后,微臣趕路太急,不太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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