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初箏和郎沙面對面坐著,宣影站在一旁翻一本醫書。
河神被他們扔在一個盆里,宣影在上面設了結界,河神跑不掉。
郎沙正說著他的設想。
「百姓都還活著,只要把體內的泥鰍殺掉,也許就能救他們。」
河神要死不活的趴在盆里,聽見這話冷哼一聲,語調古怪的出聲。
「殺死我的孩子們,他們也活不了。」
郎沙:「……」
初箏:「……」
宣影放下醫術:「有一個法子可以試試。」
郎沙忌憚宣影,警惕的問:「什麼……法子?」
「香。」
「香?」
什麼香?
郎沙滿頭霧水,初箏卻是聽懂了一些。
宣影之前制香引妖。
不過這需要的香,和引妖用的香肯定不一樣。
宣影摸出一張藥方,初箏展開一看:「這個?」
這不是他第一次給他看的那個嗎?
現在這環境,哪裡去找這些玩意?
「拿錯了。」宣影要拿回去,初箏沒給他,宣影作罷,鎮定換一張:「這些東西能找齊,倒是可以試試。」
郎沙指著店鋪:「這裡沒有嗎?」
宣影:「有些沒有。」
「我去找!」
郎沙拿著藥方就走。
「這張藥方是做什麼的?」初箏抖著那張藥方:「你最開始,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張藥方?」
「看看你是不是神界的人。」宣影道:「這張藥方只有神界的人識得。」
當時通天神殿在她身上,宣影還看不透她底細,就用這藥方來試探下。
誰知道她真的就是個凡人。
初箏狐疑:「這上面的香氣……」
宣影想到初箏可以聞到那些香氣,道:「不管是神還是妖,接觸到這個香氣,都會有反應。」
初箏把藥方還給他,宣影低頭打量藥方片刻,不動聲色的將藥方收好。
初箏沉默會兒:「神界的事,你還查嗎?」
他們現在所知道的,神界……極有可能已經毀掉了。
那他的仇恨呢?
好人卡要是還要黑化,我該怎麼搞呢!
關起來好呢還是關起來好啊!
「不了。」宣影微微一頓:「陪著你。」
初箏眸子眯了下:「你是想要通天神殿吧。」小東西又想騙我!!
「……」
宣影搖下頭:「通天神殿對我並沒多大作用,我……」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連天地法則都不會管他。
不然以他這般使用力量,早就被天地法則發現。
宣影指尖蜷縮下,繼續道:「我找通天神殿,只是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能打開神界的通道。」
他頓了頓,慢慢的說:「如果當初我們看見的就是真相……那我也沒必要尋找下去了。」
宣影覺得他們看見的應該是真的。
神界真的……不復存在了。
神界不復存在,那通天神殿,對他就沒任何吸引力。
「你最好別有什麼其它心思。」初箏手指搭上他手腕,輕輕握住:「特別是從我身邊離開的事。」
宣影手掌一翻,拉住初箏手心:「我為什麼要想這種事,你既然願意陪著我,我自然高興的。」
初箏盯著他幾秒,兇巴巴的:「那最好。」
-
郎沙找了兩天才把宣影需要的東西找齊,其餘的東西藥鋪裡面有,可以拿來用。
宣影制香不像別人各種儀式一大堆,他就隨意得多,初箏坐在門檻處守著他,宣影一抬頭就能看見她。
此時是傍晚,夕陽的餘暉染紅天邊層層疊疊的雲,落下的碎金一般的光芒罩在她身上,像鍍上一層暖黃的光暈。
光暈里的人,靠在門框上,整個人都顯得溫暖極了。
宣影拿著藥材有些愣神。
煢煢孑立與世,遊魂一般形單影隻,他早就習慣……習慣黑暗,習慣冷漠。
此時一抬頭就能看見一個人,那種暖意,從四肢百骸里生出來。
初箏被人從後面抱住,她先是一愣,隨後回頭:「怎麼了?」
抱著她的人說:「想抱抱你。」
「那……」初箏繃著臉,謹慎的試探:「想親嗎?」
自從上次後,她就再也沒親到過他。
難受。
好人卡不給親親怎麼辦!!
宣影表情微微一變,鬆開她:「我還在制香。」
他退後一步,見初箏坐在那裡,冷著眉眼,似不太高興的樣子,遲疑下又走回來,在她眉心輕碰一下。
宣影立即轉身離開,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初箏指尖在門檻上撓了撓。
生氣兩個字都快從心底冒出來,砸在宣影腦袋上。
冷靜,不生氣。
要大度。
身為大佬,怎麼能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初箏把自己安撫下去,聽著後面不時發出來的動靜,望著天邊染紅的雲,漫不經心的想著事。
至於想什麼……
王八蛋覺得她肯定想的是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符合的東西。
-
「初箏,幫我個忙。」
「說。」
「把河神帶過來。」
初箏驚悚了下。
不過轉瞬就屁顛屁顛的去把河神帶過來,睜著一雙清澈冷淡的眸,認真的問:「煮嗎?」
宣影:「……」
河神:「……」
宣影只是想要河神的血,並不是要煮他。
泥鰍太小,初箏讓河神變回人形放。
河神:「……」能不變嗎?
顯然是不行的,反派毫無尊嚴的變回人形,被宣影取了血。
初箏這次聞到的香和之前的不一樣,也不是液體的,而是固體的。
郎沙去外面帶個百姓回來,許是因為河神已經撤掉控制,帶回來的人,並沒有之前那呆滯的模樣。
「你……你們想幹什麼?」
宣影直接封住那人的聲音。
那人驚駭的瞪大眼,看面前的人,大概就像是看見地獄惡魔。
宣影在那人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血滲透而出。
那人掙紮起來,被郎沙按住:「別怕,我們是在救你。」
他安撫那個人,可是那人哪裡能信,喉嚨里唔唔的發出驚恐的聲音。
「沒問題嗎?」郎沙問宣影。
「不知,我也沒試過。」宣影的回答出乎意料,郎沙瞠目結舌。
宣影挑出一些藥膏,塗抹在傷口四周。
郎沙疑惑:「然後呢?」
宣影:「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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