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0章 河神在上(28)

  翌日。【,無錯章節閱讀】

  朝陽初升,爍金的光落在後院裡。

  初箏踩著青石板走到院子,沒瞧見昨天那隻妖,想來宣影已經處理掉了。

  初箏去挑開帘子去前面,一頭撞到人身上。

  宣影扶著初箏:「小心。」

  許是昨晚的事,宣影語氣裡帶著幾分輕柔。

  初箏鎮定的站穩,瞧見他手裡的藥:「你抓藥做什麼?不舒服?」

  「制香。」宣影道。

  「哦。」

  初箏示意宣影去,她徑直去了前面。

  宣影:「……」

  -

  河神沒什麼動靜,不過店鋪外面明顯有人蹲點看著。

  初箏觀察兩天,沒發現什麼異常。

  就連虞蓮都沒有來找她麻煩……

  這天早上,百姓們紛紛拿著工具往一個方向去。

  初箏拽著一個人問:「你們幹什麼去?」

  那人瞧見初箏,臉色煞白,哆嗦著回答:「替……替河神修金身。」

  「金身?」

  「對對……」初箏此人太兇殘,那人不敢不答。

  修金身的事,是虞府提出來的。

  不過因為河神的庇佑,所以百姓們都很樂意,這不一大早就要去幹活。

  初箏回到店鋪里,宣影在後院沏茶,初箏端走他手裡的茶,一口悶,然後又放回他手裡。

  「大清早就喝茶,對身體不好。」

  宣影愣了下,片刻後搖頭,也沒換杯子,就用那個杯子再倒了一杯,慢慢的喝著。

  「外面為何如此吵鬧。」

  「說給那泥鰍修金身。」一條泥鰍都有金身……我活得還不如一條泥鰍,哎。

  初箏看一眼面如皎月的宣影,心底稍微得到一點安慰。

  還好我有好人卡。

  真好看。

  想……

  宣影被初箏盯得有些不自在:「你看什麼?」

  「看你。」

  「我有何好看?」

  「哪裡都好看。」

  宣影總覺得初箏話里有別的意思,可她仗著面癱臉,壓根瞧不出來。

  宣影只好轉移話題:「河神讓百姓給他塑金身?」

  「嗯。」

  宣影思忖片刻:「塑金身有了信仰之力,無疑會引起天地法則的注意力,他為何要這麼做?」

  河神藏到寒江城來,不就是為躲避天地法則?

  現在怎麼又要引起天地法則的注意力?

  這前後矛盾……

  初箏見宣影看向自己,她面無表情的攤開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哪裡知道。

  小泥鰍也許就想死一死呢。

  「我昨天出去,瞧見幾個女子……」

  宣影的話還沒說完,被初箏打斷:「你看別的女子做什麼?」

  我不夠你看的嗎?

  宣影一愣,隨後搖頭:「我只是覺得她們身上的氣息有點奇怪,沒有別的意思。」

  初箏盯著他幾秒,突然起身,將人壓在椅子裡親。

  陽光籠罩在兩人身上,一牆之隔,吵吵嚷嚷的喧囂聲,與院內寂靜纏綿的親吻,形成鮮明的對比。

  「宣影,你是我的。」初箏按著宣影肩膀,語氣霸道又凶:「記住了。」

  「……」

  總感覺上了一條賊船,但是我沒有證據。

  初箏很自然的接著上一個問題:「哪裡奇怪?」

  宣影差點沒跟上,這話題說轉就轉的嗎?

  「不像活人,身上透著一股腥氣。」

  「妖?」

  「不是。」

  那不是妖氣。

  初箏煩躁:「總不能是鬼的?」

  鬼肯定也不可能,他看過,那些人都有影子,與活人無異。

  初箏猜測宣影說的人,是和泥鰍一起回來的那些『祭品』。

  第二天初箏讓宣影帶自己去看,他指的果然是那些人。

  之前郎沙也說那些人有些奇怪。

  -

  初箏自個又觀察一段時間,那些個女孩子看上去和常人無異,她也沒聞到什麼奇怪味道。

  初箏不知道河神打什麼主意,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先去把小泥鰍抓起來,免得他搞事情。

  初箏把行動時間定在月黑風高的晚上,沒有告訴宣影。

  第一宣影妨礙她辦事很煩。

  第二行動意見不一樣也很煩。

  所以……

  不告訴他才是正確的選項。

  初箏就這麼在夜黑風高的晚上,一個人溜達出門。

  河神的金身就塑在寒江城最大的那個廣場上,初箏去虞府要路過廣場,估計是修的人多,短短時日,已經可以窺見輪廓。

  初箏走到虞府,這個原主記憶中無比熟悉的地方。

  繞著虞府轉一圈,初箏挑了個角落翻進去,避開那些巡邏的下人,一路摸到河神住的小院。

  此時院內一片寂靜,不過暗處明顯有人。

  初箏先把這些人解決掉,從窗戶進去。

  「不請自來,初箏姑娘,你這可就沒規矩了。」

  房間『唰』的一下亮起來,河神站在門邊,正一臉陰沉的看著她。

  初箏把衣服從窗台上拽起來,鎮定道:「對你需要規矩?」

  屢次三番想害我,還跟我講規矩。

  規矩這兩個字你知道怎麼寫嗎?!

  河神冷笑:「你今天不該一個人到這裡來。」

  來了又如何!

  能咬我啊!

  「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不需要別人。」初箏冷淡的眉眼裡似乎藏著幾分恣意張揚。

  「……」

  初箏抬手,銀線竄出去,河神似有察覺,臉色微變,立即閃身到房間另外一側。

  空氣里銀芒微閃,河神只能窺見些許,靠著本能閃避開幾次。

  初箏有點奇怪,他竟然沒使用任何法術,純粹的靠本身移動……

  怕引來天地法則嗎?

  初箏操控銀線,將河神圍堵起來。

  砰——

  嘩啦——

  屋內的擺件掉在地上,砸出聲響來。

  「河神大人,出什麼事了?」

  外面有人敲門。

  被銀線絆到的河神,爬起來飛撲向大門,打開門,伸手將外面的人抓進來。

  噗嗤——

  那人還沒看清屋裡什麼情況,眼睛的光已經渙散下去。

  河神抽出刺穿那人心臟的手,幾乎是同時,憑空一道法術襲向初箏。

  法術並沒打中初箏,河神屈指成抓朝著門外,門外的人被吸進來,河神掐著他脖子,以同樣的方式刺穿那人,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眼底滿是錯愕。

  河神扔掉那人,扭曲著神色:「初箏姑娘,乖乖把東西交出來,不然……」

  「如何?殺我嗎?」初箏目睹河神殺兩人,眉眼間也沒多少情緒,甚是囂張的道:「你殺不了我。」

  河神周身戾氣漸起:「那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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