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眼神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可男靈體本能的感覺到危險。【記住本站域名】
這個女靈體,想殺他的話,似乎易如反掌。
初箏腳下用力一碾,男靈體忽的喊出聲:「別、別殺我,你殺了我,他也活不了。」
他……
夏寒?
初箏回頭看看床上的少年,又看看男靈體,內心有點操蛋。
這個靈體,不會是夏寒擁有的第一個惡靈體吧?
她明明救下了他,怎麼還會讓夏寒遇見這個惡靈體?
初箏環顧下四周,將柜子上的玻璃瓶拿過來,打開瓶蓋,瓶口對準惡靈體:「進去。」
惡靈體懵逼:「啊?」
「進去。」
平淡無波的兩個字,卻讓惡靈體感覺到兇悍之氣。
「進、進、我這就進。」
他一溜煙的鑽進瓶子,初箏將瓶子蓋緊:「你跑一個試試。」
惡靈體被威脅,抱緊自己,蜷成一團。
他才是惡靈體!
他才是啊!!
初箏走到床邊,扶著夏寒起身,將水粗魯的餵進去。
初箏身上冰涼,夏寒渾身發燙,初箏餵完水,他整個人都貼了上來,不願意鬆開。
「好舒服。」夏寒蹭了蹭初箏肩膀,找個舒服的位置窩著。
初箏掰開他,他立即又纏過來。
初箏以為他抱一會兒,等不燙了就會鬆開她,結果他抱一上午都不見鬆開她,身體的溫度也不見下降。
惡靈體的聲音從瓶子裡傳出來:「他發燒了,你得給他找藥。」
初箏抬手,瓶子飛落到她手裡:「去找,別想跑,我想找你,很容易。」
惡靈體被放出來,他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讓你嘴賤。
不過這個人不能死,至少不能這麼死。
惡靈體憋屈的去找了藥,初箏給夏寒餵下後,到晚上高燒就退了。
「咳咳咳……」
夏寒醒過來,喉嚨里發癢,咳嗽好一陣。
他只感覺頭重腳輕,嘴裡一股苦味,還有點想吐。
他在哪兒啊?
死了嗎?
「小美人……」視線漸漸有了焦距,看清坐在旁邊的人……不對,是靈體。
少年不知想到什麼,嚇得臉色蒼白:「我、我也變成靈體了嗎?」
「你想變成靈體?」初箏面無表情的摸出一把刀。
夏寒頓時清醒起來:「不、不想,小美人你冷靜點。」
他按下初箏的手,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溫度和初箏不一樣,夏寒鬆口氣,沒死呢。
那惡靈體說可能是夏寒在靈市沾了陰氣,結果又被吊在外面,雙重折磨下,這才生了病。
不過鑑於夏寒特殊體質,也就生生病,要不了命。
「吃藥。」初箏將藥和水遞給他。
「這水……」夏寒有點心理陰影。
「洗腳水。」初箏面無表情。
「……」夏寒觀察一下水,乾淨的,應當是泉水。
「好苦。」夏寒猛灌兩口水,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良藥苦口。」
「呸呸呸。」夏寒一臉的嫌棄,苦死了,這什麼藥啊?以前他吃的感冒藥,也不是這個味啊!
夏寒沒看到包裝,又不敢問冷著臉的初箏,只好作罷。
他喝了幾口水,感覺苦味少一點:「小美人,你一直在這裡嗎?」
「嗯。」
「小美人你真好。」夏寒眉眼彎了彎,整個人似乎都變得陽光起來。
初箏看他一眼,抓著那個瓶子扔給他:「這個靈體,你的。」
瓶子冰涼,夏寒本沒在意,下意識的抓住,初箏後面的話一出,他直接僵住。
他咽了咽口水:「是那個長得很醜的男人嗎?」
初箏回想下惡靈體的相貌,點頭:「嗯。」
惡靈體:「……」誰丑了!!誰丑了!!
頓了下,初箏問:「你知道他?」
「我從靈市回來後,他就一直跟著我……」夏寒聲音弱了幾分:「我讓他走,他不肯,說與我有什麼契約。」
「你很怕他?」
夏寒沒表現出多害怕。
他瞧初箏一眼,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道:「他很兇,眼神像刀子似的,我不喜歡他。」
那就是害怕了。
初箏:「你為何不怕我?」
「小美人不一樣。」夏寒放下那個瓶子。
「哪裡不一樣?」
他稍稍抬頭,眸子裡有光:「給我感覺不一樣,我覺得你不會傷害我。」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就不怕她。
他見過很多靈體,惡靈體,普通靈體,小時候看見那些靈體,他總是很害怕,隨著年齡增長,他的害怕被隱藏了起來。
他不是不怕,他只是知道,害怕沒有用了。
他們能傷害到自己。
他只能盡力活下去。
越害怕,他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小,他不能害怕,至少表面上不能害怕。
房間安靜一會兒,初箏將瓶子抽走,打破沉默:「你說他和你有契約?什麼契約?」
夏寒搖頭。
初箏將惡靈體放出來:「你說。」
惡靈體視線亂晃,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初箏手裡的刀又舉了起來。
惡靈體瞬間老實下來:「就是一種靈體契……」
本來想忽悠初箏的惡靈體,在對上初箏的視線後,不敢亂講,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現在相當於我的主人吧。」
這種靈體契,一般人是締結不了的。
千萬個人裡面,也不一定會出現一個這樣的人。
初箏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
「是不是締結契約的靈體,必須在主人身邊?」
「也不一定,不過主人召喚,就得回來。」惡靈體小心的回答,視線緊盯著初箏手裡的刀。
初箏:「……」搞個錘子哦!
初箏沒有露出異常,鎮定的道:「既然他是你主人,就好好保護他。」
「是是是。」惡靈體連連點頭。
初箏讓惡靈體回到瓶子裡,她將瓶子扔給夏寒。
「他會再傷害我嗎?」
「他不敢。」
夏寒信任的點了下頭,驚嘆道:「小美人你好厲害。」
初箏一本正經:「還好。」
夏寒先是一愣,隨後噗嗤一聲笑出來:「小美人,你真可愛。」
初箏確定夏寒沒什麼事,跟他說自己要回東福市,夏寒倒沒有挽留,只說讓她有空多來看看他。
初箏不置可否。
初箏離開桃空山,飄向東福市。
她什麼時候和夏寒定下的靈體契?
初箏仔細回想當時在靈市的情形,最後定格在少年那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上。
那個時候,她覺得身體有不太正常的熱度,還以為是少年身上的體溫,與她身體接觸後產生的感覺。
現在想來,那是契約的力量……
不能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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