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被一腳踹開,屁都不是?」
「怎麼不說話?說話啊,看你平常時不是很能說嗎?」
「說啊,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
那對外人脾氣向來不是很好的雲姒,腳步突然停下。
握起的拳頭鬆開,然後,看向他。
白皙的臉蛋,平靜如水。
雲彥璋:?
下一秒,只看見她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顆大石頭。
那方才還在說著風涼話,表情分外囂張的雲彥璋,表情瞬間一變。
像是老鼠見了貓般,脖子下意識一縮。
「餵你你你你——」
大石頭被舉起,眼看就要狠狠砸過來。😎🐨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見狀不妙的雲彥璋立刻就跑,拔腿就跑。
胖得圓滾滾的身子,一溜煙就不見了。
跑得倒是靈活。
一邊跑,一邊喊,「娘——娘——打人了打人了——雲姒她打人了——」
大老遠都能聽到他慌亂的叫聲,又蠢又笨,像只山豬。
愚蠢又討人厭的山豬。
雲姒站在原地,丟下石頭,拍拍。
「晦氣。」
她冷哼一聲,轉身。
「春盈,我們走。」
「是,小姐。」
春盈看著解氣,連忙跟上,抱住了她的胳膊。👮🔥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兒。」
春盈跟著她,往屋子走去,「但今日……春盈聽說,小姐您惹太子殿下生氣了……」
「噢,那個啊……」臉蛋白白淨淨的人兒歪頭看她,眼睛一眨,水靈靈,「不必在意,左右被降罪的是哥哥,不是我。」
春盈一愣。
「可……可夫人說,要小姐您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您代替大公子受罰……」
「……」她微微勾唇,「那可說不準……」
春盈聽著,有些懵,「小姐的意思是……」
雲姒沒回答,只摸了摸她的腦袋,笑眯眯。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道。
春盈愣愣點頭,「到時候……」
……
……
……
到時候,是當天夜裡。
當天夜裡,雲彥璋的離京日和雲姒的入宮日被定在了同一天。
雲姒是早上入宮,雲彥璋是下午出發。
時間雖然說不算是完全撞在一起,但也沒差。
於是,雲母提出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願望,破滅了。
因為,雲姒不能被分成兩份。
一個人,要麼進宮,要麼離京。
根本不可能同時做兩件事。
若是進宮,那麼真正的雲彥璋就要離京,去往那遙遠的苦寒之地。
雲母根本不可能答應。
但若是叫雲姒以男兒身的身份離京,那真正的雲彥璋,就要扮女裝,以女兒身身份入宮。
兩個人,互相頂替各自的身份。
理論上也許可行,但實際上……
夜裡,沐浴淨身完,躺在床上的雲姒,聽到了屋子外的哭聲。
格外熟悉,無理取鬧的大哭聲,是她那哥哥傳出來的。
聲音幾乎把整片院子都驚動。
驚得天上的月亮都不得安生。
顯然,她的那對父母做出了選擇。
格外正確的選擇。
雲姒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哭鬧聲,懶懶伸腰。
分外愜意。
翹著二郎腿,晃著白生生的腳丫子。
心情肉眼可見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