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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被沉重地撞擊時,甚至都入骨了三分,將血肉割碎到了極致。閱讀
鮮血越流越多了,
皇甫虎已經變得奄奄一息。
他瘋狂地喘著氣,大口大口呼吸,
但一呼吸,就牽連到了傷口,鮮血流得更快了。
皇甫虎還在沉沉地發笑,
即使是躺在地上,狼狽至極,也像是勝利者一樣,斜睨著蘇溯,挑釁,
「怎……怎麼?舍……捨不得了?」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你幹嘛這麼在意呢?」
蘇溯轉頭,看了一眼手下的人。
那人受意,撿起皇甫虎掉落在地的手機,大步走了出去。
看樣子,似乎是要去查視頻來源的定位。
皇甫虎也不急,喀喀發笑,
笑著笑著,又像是喘不上來氣一般,開始猛烈咳嗽,
仿佛連肺臟都要咳出來一樣。
蘇溯沉沉地盯著他,眸底明滅不定。
拳頭大力地攥著,血液從指間滲出,落下,
他失了態,幾乎是想弄死他,
但他現在,不能動手。
至少,在雲姒還沒找到之前,不能動手,
蘇溯收斂住自己的戾氣,緩緩蹲下,
伸手,直接抓住皇甫虎的衣領,語氣沉沉,
「你想怎麼樣?」
他的這句話,幾乎就是要和他談條件了。
皇甫虎啐了一口口水,看著他,不懷好意地扯了嘴角,
「怎麼?」
「真的就這麼在意?」
「」蘇溯陰著臉,抓著他的衣領越來越緊。
「說!」
皇甫虎開始低聲地發笑,肩膀抖動著,不受控制地仰頭,
身上的疼已經痛到了麻木,但臉上那般勝利者的笑容,刺眼到了極點,
就像是十幾年前,他抓了他的母親,來威脅她父親一般,
笑得一模一樣,從未改變。
「蘇溯啊蘇溯,真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
「你不想她死,想要見她?」
皇甫虎低頭,看了自己小腹上的匕首一眼,想法一閃而現,
「想要我說出她的位置,可以。」
「只不過,你剛才這般折辱我,還綁著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畢竟我還是你敬愛的王叔叔呢,作為你的長輩,有事相求的話,是不是該跪下來,求我一聲?」
皇甫虎挑釁似的微笑,就像是已經重新控制住局面的莊家,狠辣,又讓人恨得心痒痒。
大概是知道蘇溯怎麼都會顧著雲姒的性命,
他開始一步一步地,踩著他的底線,狠狠踩碎,
「畢竟,當年我們還是很要好的叔侄。」
「我也不是不念舊情的人,你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就順嘴告訴你了。」
「你說是吧,小……雜……種?」
「……」蘇溯的拳頭大力緊握,
「我再問一遍,她,在,哪?!」
他一拳揮了過去,
陰戾的氣息就像是狼一樣,幾乎要將其撕碎。
眼底的血絲,肆虐又恐怖。
皇甫虎看著他,喀喀發笑,
「那我也再說一遍。」
「你跪下,學兩聲狗叫,再幫我把鞋舔乾淨,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告訴你了。」
他說這話時,即使是傷口疼得厲害,神情也依舊囂張。
像是要完全激怒蘇溯一般,一字一句,折辱著他,毫不掩飾。
「小……雜……種,跪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