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切都會走向既定的結局

  蘇清桃想過逃走,她手握系統,腦子裡都是現代的知識,覺得自己哪怕沒有男主,也能過得很好,可她又有點放不下男二姜行,畢竟顧知許是權利,姜行是心頭好。

  她想帶姜行一起離開,可惜,姜行對她的好感度一直是0,而她的積分,也不足以強行轉換。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系統給出了建議。

  系統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它明白了她的顧忌,不想再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所以打算幫她,它讓她完成最後一個改變主線劇情的任務,然後用積分在積分商城買下痴情蠱。

  只要給姜行下了痴情蠱,姜行便會義無反顧地愛上她,雖然不如積分換來的感情純淨無瑕,沒有弊端,但勝在便宜、簡單、快捷。

  蘇清桃心動了,她接受了任務,打算逃出去。

  可惜,她失敗了。

  京兆獄和她上一次被關時完全不一樣,不僅守衛森嚴,而且就算她裝死裝病都不管用,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承無虞有多麼大的力量,或者說,安王府有多麼大的權利。

  她無法出去,便做不了任務,甚至還要接受刑罰。

  永恩王府的罪責快要下來了,她就算不死,也要被發配。

  蘇清桃自然是不願的,所以她讓承無虞對自己下手了。

  承無虞的牢房就在她正對面,她親眼看著鮮血從承無虞的手腕上漫出,然後流了一地,越來越多,一直到承無虞面色蒼白地倒下,她都沒有急著叫人。

  因為,只有承無虞傷地越重,這裡才能越亂。

  但她也不能讓承無虞死,畢竟他死了,他還怎麼和京兆府尹提要求呢?

  最終,在承無虞用命要挾下,蘇清桃離開了大牢。

  她按照系統的提示,找到了蘇清蓮的馬車,她想要靠蘇清蓮參加春日大比,可蘇清蓮作為嫡女,和她關係並不好,甚至針鋒相對,自然不會幫她。

  但蘇清桃有系統,她知道蘇清蓮的心思,並懂得怎麼利用,書中說,蘇清蓮喜歡白家的嫡長子,白九安。

  自然,她要從白九安下手。

  雖然白家和蘇家都是宗室,但蘇家作為牆頭草,和宗室的其他幾家關係並不好,自然,也包括白家,而這也就意味著,蘇清蓮不可能有嫁給白家的未來,白九安的機會,哪怕白家需要助力,但白家更想找一個好控制的親家。

  可若是白九安自己願意,那就不一樣了,畢竟,白家家主管不住白九安,人盡皆知。

  蘇清桃為了讓蘇清蓮帶她入春日大比,便告訴蘇清蓮,自己可以促成她和白九安,當然,這種事不能一蹴而就,第一步,便是讓蘇清蓮和白九安的妹妹,白凌霜交好。

  這麼離譜的事,蘇清蓮不信,但蘇清桃給出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蘇清蓮想著,蘇清桃不過一個小小的庶女,兄長不護著,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當個玩物也不錯,若是騙了她,她有的是辦法收拾一個小小庶女。

  就這樣,蘇清桃扮作丫鬟跟著蘇清蓮參加了春日大比。

  蘇清桃的系統不能作用到女子身上,也不能幫助別人作用到第三者身上,但是,商城裡的東西可以。

  她用掉了最後的積分,買了一份迷魂散,趁著和白凌霜貼身接觸,給白凌霜下了藥,迷魂散的作用是讓人迷失自我,聽從下藥者的話,而蘇清桃告訴白凌霜的是,她和蘇清蓮的關係最好,蘇清蓮的要求她都願意滿足。

  自然,也就促成了兩人如今親密的關係。

  這藥效很短,只有十二個時辰,但足夠了,就算是半天,都足夠了。

  蘇清桃想著自己今日受到的欺辱,想著京兆府尹看著自己充滿殺意的眼神,握緊了拳頭。

  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步了!

  【統子,劇情已經被改變了,不是所有京都子弟都參加的禮射,而是屬於承桑的比武招親了,你確定,顧知許還會和書中一樣嗎?或者說,你確定我不會死麼?】

  【確定,就算劇情被改變,男主也不會受影響,你不是知道的麼?男女主屬於分庭抗禮,男主的劇情,必會如常,就算是你,也只能代替女主,而不是改變男主,更何況,我怎麼會讓你死呢?】系統悠悠道,【我降臨到你的身上,你死了,我也會消失的。】

  蘇清桃總覺得哪裡不對,但系統的最後兩句話,她卻是信的,她定了定神,提著裙擺,彎腰走向了既定的位置。

  而就在她離開的下一秒,春喜猛地扭頭。

  春喜左右看了看,她剛剛好像察覺到了一個視線在盯著郡主,可因為那視線沒有殺氣,她無法辨認具體位置。

  是誰?

  春喜沒有找到,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緊繃起來。

  承桑並沒有注意到春喜的異常,但她也正暗戳戳地觀察著周圍。

  蘇清桃會出現在哪呢?

  既然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顧知許,那眼下顧知許上場,她也該出現了吧,嘖,居然能躲過暗衛的監視,這蘇清桃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承桑的眼神幽暗。

  也就在這時——

  「好!」通天的叫好聲響起,承桑隨之看向教場中央。

  原來就在剛剛,顧知許已經射出了第一箭,那箭矢如一顆璀璨的流星,筆直地穿過教場,射向了遠處的靶子,入木三分,而緊接著,他又射出了第二箭。

  兩根箭矢分毫不差地撞在一起,隨著木條崩裂,第二根箭矢也插在了最中央的位置。

  「好啊!」眾人敬佩不已,唯有幾人覺得無趣。

  其中一個,便是靜婉公主。

  「這種固定靶,有什麼好叫的,本公主五歲就能射中了。」靜婉不屑至極,「更別說他還用的霸王弓,嘖,真是大材小用,到底是誰將霸王弓放在這一堆裡面了啊!真是離譜!」

  而第二個,便是魏靖。

  作為魏遲的弟弟,魏靖對魏遲的心上人,也就是承桑也是十分尊敬的,自然,對這個攪屎棍顧知許並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在看他一堆人捧他,甚至說他將要贏取安寧郡主之後。

  魏靖皺眉,「這不過是入門,我兄長四歲就能做到了,之後的兩項,才是重點,我兄長,必定奪魁。」

  一旁的人被他的話吸引,也想起了魏遲的兇悍,剛打算說什麼,宋麟卻突然開口。

  「跟一個新科狀元比誰厲害,也真好意思。」

  魏靖怒視,「你!」

  「要不,你跟我打個賭?」宋麟雙手環胸。

  魏靖很生氣,但還有理智,「謝邀。」

  說罷,他轉身就往遠處走,再跟宋麟待下去,他一定會被氣死。

  可宋麟卻不放過他,跟在他後面,絮絮叨叨,「就比這場比武招親,是誰贏,都不可能是你大哥贏,怎麼樣,比不比,魏靖,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激將法很明顯,但很好用。

  魏靖回頭,「比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