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三人都不是特別喜歡熱鬧的性子,所以秦山又包下了一艘小花船。
三人上船後,船上有一名船夫,和三名侍女,待到三人坐定後,侍女給三人倒酒,花船也離開了岸邊,在湖上遊蕩。
「今天晚上,這湖上可是比平常熱鬧得多?」凌凡看著湖上來來往往的花船不解的問道。
「還記得我們在破廟遇見的李樂麼?現在這些花船上大多都是書生,要麼是像李樂那種被保送的,還有就是提前來參加學院考核學子。」
秦山也是解釋了一下。
聽到秦山的話。凌凡也是明白了今天微雨樓生意好的原因了。
湖中來來往往的船隻上,大多數都是身穿儒衫的學子,有人吟詩對樂,有人紅袖添香。
「要我說,還是這些讀書人的花活多,一個個整的十分高雅,乾的不還是男女之間那點事。」秦山也順勢吐槽起了這些書生。
凌凡聽完也是笑了笑。
隨後凌凡又好奇的問道:「難道書院就招收的是這種人?那這書院也太掉價了吧。」
秦山之前對書院也是有過了解的,隨即開口說道:「據我之前的了解,這些人除了那些保送的,這些來花船上尋歡的,大多數都過不了書院的考核。
當然,也不一定,有些人是很有自信能過,所有來這裡放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有凌兄你的定力的,對美色不感興趣,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書生,最是喜歡這種地方了。」
聽了秦山的話凌凡和林鱗也都笑了笑,凌凡感覺秦山對這些書生的感觀並不好,所以也就不在這些問題上多問了。
「這艘船是不是不對勁?怎麼忽明忽暗的?」
在凌凡與秦山討論完書生後,林鱗目光則是看到不遠處的一艘花船看起來有些不對。
「怎麼了?讓我看看。」秦山聽到林鱗的話也是詢問林鱗方向。
通過林鱗指出方向後,出啊上的幾人都看見了,一艘花船上沖天而起的火光,但船上卻無人求救。
凌凡他們看見此景也是急忙讓船夫靠岸,凌凡想動身飛躍到船上看看情況,不過秦山攔住了他,並指了指岸邊。
只見從岸邊衝出來一人,直接踏水而來,衝進了正在燃燒的花船上。
「這應該是微雨樓的管事,放心吧,有人會管的,輪不到咱們出頭。而且咱們出手,微雨樓也不見得會高興。」
聽了秦山的話,凌凡也就不著急動手了,隨後看著燃燒的花船,看看有什麼結果。
此時岸邊已經圍上了許多人,看到湖中有船著火了,皆是圍在湖邊看戲。
此時,燃燒的花船中傳來一聲怒喝。
「賊子,你找死!!!」
凌凡看到了從燃燒的花船中沖天而起的兩人,一個是剛才衝進去的微雨樓管事,另一人雖然身著一身粗衣,但臉上纏著一塊黑布,並不能看清樣貌。
看樣子應該是裝扮成小廝混進船上的,不過看實力也不低,能跟微雨樓管事的打的有來有回,至少是一個六品。
管事李飛快要氣壞了,今天自己管理疏漏,導致一艘花船被焚毀,船上的賓客無一倖免,自己算是攤上大事了,要是不能擒下眼前這個兇手,自己算是完了,微雨樓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跟李飛交手的衡淼更是欲哭無淚,自己只是想混進花船玩玩,順便順些值錢的東西,沒想到遇到了蓮花教的人在船上殺人。
衡淼看勢不對,想要離開,怕被蓮花教的人發現,就藏在船底,等到蓮花教的人將船點著後,準備離開,但是船周圍都已經沒人了,此時出去太過明顯。
於是打算再等等,沒想到此時李飛從岸邊衝進來尋找活口,正好撞見,於是將衡淼當成了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兩人打了起來。
「TMD,船上的人不是我殺的,船也不是我燒的,你為什麼逮著我不放啊。」衡淼是越打越委屈。
「你一個六品,躲在船上,船上的人都死完了,就你活著,人不是你殺的,難道還是自殺不成?還敢狡辯,找死。」李飛自然是不相信衡淼的說辭。
「我上船就看見蓮花教的人在殺人,為了躲避他們特意躲在了船底,殺人的事跟我真沒關係。」衡淼抓緊為自己解釋。
但是李飛對衡淼的解釋並不在意,他只想抓住衡淼,是不是衡淼乾的重要麼?
不重要,這事情有人擔才是最重要的,抓了衡淼,將帽子扣在他頭上,自己免除懲罰,這才是李飛想要的。
旁邊在觀戰的人,聽到衡淼所說的蓮花教皆是一陣驚訝。
凌凡則是不解的看向秦山,問道:「蓮花教是什麼來歷?」
「蓮花教是一群狂熱的邪教分子,他們通過宣揚一些蠱惑人心的教義,誘導人們加入,還經常舉行一些邪惡的儀式。
對朝廷的危害還是很大的,有些蓮花教徒為了向上爬,會做出一些危害極大的事情。
我看這次事情的行事,確實像蓮花教的行為。」秦山向凌凡解釋了一下。
「也不一定,這位兄台所說的有可能,但我認為這次行為更像是某些人為了加入蓮花教而搞得。」一旁聽了秦山的話的一位青年隨即說道。
「書院子弟,寧不凡」寧不凡抱手向幾人示意。
「緝拿司凌凡。」
「秦山」
「林鱗」
三人也回應了一下。
秦山回應過後,就想知道寧不凡如此說的依據是什麼。
「很簡單,若是真正的蓮花教成員做的,他們會率先站出來回應,而這起事件,發生完了,卻沒有人站出來負責,現場只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頂缸的倒霉蛋。
當然,現在也才剛發生,說不定明天就能聽到蓮花教發生的消息。」
一旁凌凡聽完後也有些明白了,這不就是前世的的恐怖分子嗎?做完恐怖襲擊後,站出來發言說對某某恐怖襲擊負責,以此來擴大影響力。
「那這蓮花教就沒人管嗎?」凌凡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不過問題問出口,寧不凡就詭異的看著他。
「這就是你們緝拿司的事情了。」
秦山顯然是有些了解,「蓮花教的幾個頭目都掛在緝拿司的懸賞之上,不過由於行蹤不定,暫時還沒人捉住他們,而且蓮花教是流竄於多個州府的,各地緝拿司除了特定的一些人之外,都不能跨州行事,所以不太好辦。」
凌凡也是明白了蓮花教還沒消滅的原因了。
隨後幾人再次看向湖上打鬥的兩人,此時衡淼已經明顯落於下風,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李飛擒拿了。
「老老實實收手,跟我走,我擔保你不用多受皮肉之苦,早點讓你死。」李飛也是恐嚇著衡淼。
「我呸,狗東西,想栽贓我,替你擔責,想的挺美,爺爺我不陪你玩了。」衡淼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了一顆圓珠,直接扔向了李飛。
李飛看見後搖頭躲避,沒想到圓珠在空中爆開,直接散發火光,裡面的鐵砂噴涌而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李飛的身上,李飛身體表面的真氣並沒有起到阻攔作用。
李飛直接被炸飛了出去,衡淼看機會,直接跳入水中,消失不見了。
此時岸邊又衝出了三位微雨樓的管事,兩人扶起李飛後,一人在在水面上搜查,不過並沒發現衡淼的蹤跡。
「好手段,這人逃跑技術倒是一流。」凌凡不由得感嘆道。
「好了,戲看完了,也該散場了,寧某先行告辭。」寧不凡向眾人抱拳告辭。
凌凡三人回禮後,開始離開,在場看戲的人,見到沒有熱鬧之後也開始紛紛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