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李斯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直到凌晨,他的房間裡才傳出了輕微的鼾聲。而錦瑟則一直靠在沙發上,反覆思索著當天發生的一切。
時間流轉到第二天的下午,李斯睡眼惺忪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錦瑟立刻迎上前去,目光堅定地對他說:「我決定了。其實,不是我在幫你,而是你在幫我。我無法分辨罪人背後的故事,我只想要消滅那些真正有罪的罪犯。所以,我會一直堅定地站在你身邊。」
李斯原本還帶著些許迷茫的臉上瞬間煥發了光彩,他興奮地回應道:「太好了!」他快步走到電腦前,打開了一份文件,繼續說道:「在被開除之前,我下載了政府伺服器上的整個犯罪記錄。它包含了從警察局成立到我被解僱期間提交的每一個案件。
他的手指在滑鼠上快速滑動,從一堆文件中挑選出一個,繼續說道:「我們將調查的第一個案件是我先前已經調查過的,但是後來被駁回的一個案子。嫌疑人賄賂了幾個高層,導致調查被無限期擱置。這個案子相對於其他的來說沒有那麼複雜,我確定他犯了罪,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測試案例。」
他將案件中罪犯的照片放大,指著照片中的人說:「在決定你是否要收割他們的靈魂之前,先讓他們解釋自己犯罪的原因。因為即使我認為他們有罪,而也你告訴我他們有罪人的標記,但這並沒有考慮到他們的實際的情況。所以,如果他們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比如為了自衛而殺人……那麼,我們就讓他們活下去。」
錦瑟點點頭,表示理解:「嗯.....讓他們有解釋自己犯罪動機的機會,聽起來是個好主意…………但是如果他們只是撒謊呢?」
李斯轉過頭,認真地看著錦瑟解釋道:「是的,這種情況會發生。這就是我在這裡的原因。我可以通過他們的聲音和肢體語言判斷他們是否在說真話。簡單來說,我是大腦,而你是拳頭。」
他攤了攤手,繼續說:「當然,我只是個警探。你才是無常。我會表達我的意見,但你才是那個應該決定他們是否該死的人。畢竟……最終還是你在執行。」
「由於我知道每個嫌疑人的地址和個人信息,所以讓我們單獨與他們見面應該不算太難。用這種方法……每天給你帶來一個有罪之人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案件有成千上萬個,所以我們不會很快用完目標。但真的到那個時候……希望我已經解決了X案件,並重新回到團隊中。」
「而現在,我們是搭檔。我們會一起解決它。利用我們兩個人的技能……一個接一個的淨化這個世界的污穢。」
簡單洗漱之後,李斯帶著錦瑟來到一個郊區外的別墅門前。他輕輕的敲了敲門,不一會,從裡面出來一個穿著女僕裝的女人對他們說道「不好意思,主人已經睡了。如果您有什麼事,請明天再來吧。」說完就準備要關上門。
錦瑟見狀,一個箭步竄到女人的背後一把勒住女人的脖子,將他勒暈了過去。接著兩人順利的進入了屋內,他們準備先順著亮燈的房間逐個尋找,沒想到還沒多久就在大廳的走廊里碰到這個罪人。
罪人看到兩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立即怒道「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錦瑟沒有跟他廢話,衝上前一腳將其踹倒。罪人這才意識到危險,驚恐的說道「別,別,你們想要什麼儘管拿。」
錦瑟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扭頭看向李斯。
李斯會意,對著地上的罪人說道「馬騰華!幾年前,我被分配調查你的案件。你詐騙了成千上萬的人,掏空了他們所有的積蓄。你的所謂投資計劃,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你專門尋找那些處於絕望和貧困中的人,利用他們的困境,承諾他們一個無法實現的財富夢想,以此來擺脫他們現有的苦難。你誘惑他們,要求他們將所有的財產都交給你,而你所做的,只是將他們的希望無情地吞噬。」
李斯看著地上的罪人臉上變了又變,心中又有了幾分把握,接著對他吼道「現在!
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記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罪人聽到李斯的話,臉色愈發慘白,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商人而已,我不是故意虧了他們的錢!我只是個失敗了的投資者,我完全沒有想過會虧那麼多錢。我是個好人,求你了!我還有老婆孩子!我,我可以給你錢,只要你不殺我,多少錢我給你!求求你...求求你....」
李斯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剛剛來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你的資料了,根據你的案件記錄,你沒有直系親屬。」
「即使有,這也不足以成為理由。你的行為絕對引發了連鎖反應……你知道有多少人因此挨餓,因沒錢治病而死亡,甚至自殺的嗎?」
「我認為你該死。」
錦瑟聽到這,瞬間幻化出奪魂鐮對著罪人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我們地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