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繼續往下探索,應該就是要通過黑衣人的宿舍了。」
葉北柯看著旁邊的卡片感應器:「看來,我們接下來要動手的人,就是那些黑衣人了。」
「我們要代替那些黑衣人嗎?」余聽問。
「如果不代替他們,我們就沒辦法繼續調查了,」葉北柯吁了口氣,「但是黑衣人檔次很明顯比之前的七個訓練員高,或許人皮里的動物更難對付。」
余聽點頭:「對,我發現那些黑衣個頭都挺高,而且他們的呼吸聲也比其他的人沉悶,感覺身形很健碩。」
「那就是大型動物。」傅柏霆推測說。
「大型動物?老虎?獅子?狗熊?」
胡霄倒抽一口涼氣,隨即又說:「那我們要對付他們就沒這麼容易了。」
「畸形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上去了,」傅柏霆說,「我們還要去看看那些離開的觀眾,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先上去。」
葉北柯他們和兔子女他們集了合,便一起回到了訓練營。
為了不被地下二層的黑衣人看到,他們在訓練營放儀器的後面蹲下,隱匿了身體。
等到畸形秀結束,台上的黑衣人返回,重新進入去地下二層的暗門,葉北柯他們才從訓練營里出來。
觀眾們已經退場了一大半了,還有一部分也快要到門邊了。
「走,順著劇場旁邊的暗角跟上去看看。」
葉北柯身體貼在劇場靠邊的暗處,加快步子往前挪動。
好在大劇場大廳兩側的靠牆壁位置,舞台上的燈光沒辦法照亮,這一片暗角足夠他們往外挪動。
一行人順利摸索出了劇場大廳,進入了外面的安全通道。
「再往前,就是劇場的大門了。」葉北柯剛說著,一隻手就被旁邊的余聽拽住了。
余聽頓住腳,仿佛是想說什麼,人皮呆滯的表情卻有沒辦法準確判斷他的心情。
「怎麼了?」葉北柯忍不住問。
「水聲,撲通撲通的。」余聽咽了口唾沫說。
「水聲?這還在劇場大廳里哪裡來水聲?」胡霄也覺得奇怪。
倒是一旁的傅柏霆什麼都沒說,加快步子往前面去了。
「誒,大佬怎麼直接往前沖啊?」雪納瑞不解。
「他往前沖,那就是說明很安全,你們也不用擔心,一起過去看看吧。」葉北柯說完,也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在通道的拐角處,葉北柯終於聽到了余聽所說的「撲通」聲,是跳水的聲音。
可是這還在劇場裡,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前面的傅柏霆頓住腳站在拐角處微微側身,往前看了一眼,隨即便退了回來:「大劇場根本就沒有出口。」
「啥……啥意思?」
葉北柯愣了愣,也走到前面露出一隻眼睛往前看。
離去的觀眾們還沒走完,在走廊里排成長隊,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房間。
「撲通——」
「撲通——」
離場的觀眾們一個接一個進入前面的房間,緊隨而來的就是跳水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
葉北柯看著那些進入房間的觀眾,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前面的房間裡是通往湖裡?
「這些觀眾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會跳進湖裡?這也太奇怪了……」余聽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通。
葉北柯和傅柏霆對視了一眼,對於這些觀眾的真實身份,兩人已經有底了。
眼前發生的一切給胡霄帶來的震撼最大,他想到了之前逃走的蛇男就是隱匿在這些觀眾的身上,難怪他根本逃不出去。
「所以,蛇男和他們一起落入了水中,被發現了……」
胡霄喃喃往後退了幾步:「動物大劇場裡這些觀眾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們會在水裡?他們都是魚?」
「不是魚,是一種水生怪物。」葉北柯開口說。
「什麼?」
聽了葉北柯這話,不單單胡霄愣住,其他的人也都跟著一滯。
「我和傅柏霆來的第一天,看到水下有一種渾身雪白的像人一樣的生物,而且這些觀眾都是跳入水中,他們不是怪物的話,誰是?」
葉北柯頓了頓,接著說:「對了,這些觀眾的臉上有塗抹黃泥的痕跡,說明是為了掩蓋身上的雪白。」
「北柯哥哥,你好厲害,這些細節你都能記住。」余聽忍不住誇讚。
這時候,房間裡的最後一個觀眾躍入了水中。
葉北柯看了一眼旁邊的傅柏霆,邁步往前走去。
「北柯哥哥……」余聽有些擔憂,但還是跟著葉北柯一起上前了。
前面的房間裡是一個巨大的更衣室,衣架上掛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正是那些觀眾離開退場的時候脫下來掛在旁邊的。
房間正中央的地板上是一個環形洞口,下面正是深不見底的湖水,可能是因為是夜晚的原因,洞口裡的湖黑寂一片。
【嘟嘟!】
環形的地洞響了兩聲,鋼化材質的環形洞一點點合攏,地板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所以,整個動物大劇場就是為這些水裡的怪物服務的?」胡霄想明白了這一切,只覺得有些噁心。
「是啊,動物偽裝成人,戴上了翻譯裝置,原來是為了跟這些怪物無障礙溝通,作為動物,這些訓練員不就是在幫著怪物壓迫小動物?」
余聽搖了搖頭,這次的任務讓人打心裡覺得不舒服。
「現實不也就是這樣嗎?有的人披上一些外皮,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以此來欺壓自己的同類。」
葉北柯嗤笑了一聲,對於這些現實,他早就已經看透了。
大家再度陷入了沉默,傅柏霆聽葉北柯這麼說,抬起頭來看向了他。
「今天的探索很有用,證明我們的方向至少沒錯,大劇場是沒辦法跟著觀眾離開的,只能向下探索。」
葉北柯把話題拉了回來:「明天我們想辦法將畸形秀的那些傢伙給替換掉。」
「可是,畸形秀那些傢伙都是大型動物,我們要怎麼解決?」兔子女有些畏懼。
「別忘了,我們只是外殼是小動物,但我們都是人類。」
葉北柯控制人皮,用手指划過鼻尖,動作有些滯後和笨拙,但他整個人透出的感覺卻是自信而向上的。
「我們可是智慧的頂端,要解決他們還不容易?」
葉北柯說著,「嘿嘿」笑了一聲:「我有一個想法,傅柏霆,你能猜到嗎?」
「肯定是什麼上不了台面的想法。」
傅柏霆雖然具體不知道葉北柯會怎麼做,但是聽他的笑聲,也就知道他做不出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