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千人QQ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下第一加入群聊。」
一條信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喲,來新人了。」
「歡迎新人。」
「新人爆照。」
「是男是女?男的發紅包,女的爆照。」
各種俏皮話開始刷屏。
然後,新人發話了。
「你們好,打擾了,我是黎中天,現在正在參加霓裳杯漢服設計大賽,請大家幫我投一票【謝謝】【投票地址】。」
「哇擦嘞?你就是華清美院那條狗?」
「你的燈塔爸爸沒給你狗糧嗎?進群連紅包都不發。」
「你不是跟國際接軌去了嗎?」
「臥槽,這人怎麼進來的?」
「這人誰啊?」
「這麼丑你還好意思拉票?臉呢?」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霓裳杯和黎中天的事情,但是當他們點進網頁,看到那個眯縫眼的時候,都從生理上感覺到了嚴重不適。
「我特麼的,這是人嗎?萬聖節裝扮都不帶這麼坑爹的啊。你嚇到我了,滾粗。」
「投票?吃屎去吧,垃圾玩意兒。」
「天下第一已被群主老洪移出巨神群。」
疾風網吧,是一家擁有兩百多台電腦的豪華型網咖。
今天,被黎中天包場了。
他僱傭了兩百多人,隨機進入各種千人大群,發連結為他的作品拉票。
然而,忙活了一整天的時間,總共票數增加還不到十張,倒是QQ被舉報封了不少,收穫的罵聲更是不計其數。
黎中天一遍一遍地刷新著投票界面,他看了看排名比較靠前的幾個,票數都已經有上萬張了,而他居然只有楚楚可憐的三百七十五張——其中兩百多張,還是現在在網吧裡面坐著的這些人投的。
至於排名,雖然不是倒數第一,但是也已經有這個趨勢了。
每一次刷新,看著排在後面的選手每多上一張票,黎中天內心的怒火和焦躁,就增添一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黎中天的排名,已經掉到了最後,跟倒數第二都拉開了很大的差距。
「現在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真就一點欣賞水平都沒有嗎?果然,國內的藝術已經死了,只有歐美才是正統。難怪那些同學都選擇出國深造。虧我還想留在國內,試圖拯救國民的審美。現在看來,這裡已經爛透了。」
黎中天喃喃自語。
不過隨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睛裡面又投射出了異樣的光彩。
「不,我的初心是不變的,我一定要拯救這個國家!我絕對不能認輸!」
眼看著投票即將截止,黎中天已經不再執著於票數,他想到了一個曲線救國的辦法。
黎中天打了個電話,給他的舅舅,祝乾坤。
華清美院的校長辦公室里,祝乾坤接到黎中天的電話,臉上頓時浮現出笑容,溺愛地說道:「小天啊,你可是很久沒有跟舅舅打電話了啊。」
黎中天輕哼道:「我最近很忙。舅,仙逸服飾搞的那個霓裳杯漢服設計大賽你知道不?」
祝乾坤說道:「知道啊,圈子裡面好像議論挺多的。我記得你好像都參賽了?結果怎麼樣?」
黎中天咬牙切齒道:「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事情。我絞盡腦汁設計出來的漢服,跟國際接軌,有機會讓漢服走向國際舞台的,被那個王逸給毀了!他阻礙了我們民族的藝術走向世界!」
聽黎中天這麼一說,祝乾坤的表情頓時就嚴肅起來,沉聲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那個王逸,自己連高中都沒畢業,整個就一文盲。他看了我的設計之後,居然說丑!真是一點審美水平都沒有。但是他仗著自己在網上的影響力,就大放厥詞,干擾民眾對我的設計的投票,導致我的排名很低。他這明顯就是包藏禍心!舅舅,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王逸不倒,國內的藝術就永遠沒有走出國門的希望!」
黎中天將自己描繪成一個受害者,將王逸和那些富二代對他的批評,說成是阻礙藝術的發展。通過他的描述,王逸等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聽完黎中天的話,祝乾坤頓時怒從心中期,惡向膽邊生。
「一個文盲資本家,仗著有幾個臭錢,居然敢染指藝術?還企圖誤導國民的審美?其心可誅!難怪現在年輕人大多三觀不正,就是被這些不良資本家給害的!時間一長,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都會被他們帶進深淵!你放心吧,我這就找記者去曝光他們!為了我們的下一代,為了這個國家的繁榮。」
聽祝乾坤這麼一說,黎中天臉上頓時浮現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義正言辭地說道:「對的,舅舅,我跟你是一樣的擔憂。倭國那邊的人早就說過,想要摧毀一個國家,首先就要摧毀這個國家的文化。現在是我們國家內部有些人出了問題,在文化上面進行自我閹割。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舅舅,你作為華清美院的院長,要為這個國家,奮起吶喊啊。」
祝乾坤聽得熱血沸騰,說道:「你放心吧,我是祖國培養出來的,自然要為祖國做一些事情。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來操作。他要是不把這個第一名給你,我保證讓他名聲臭大街!」
黎中天聽了,頓時樂壞了,說道:「還是舅舅深明大義啊。祖國能有舅舅這樣的人才,那是祖國的幸運!」
結束跟黎中天的通話之後,祝乾坤馬上打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祝院長,你找我?」
祝乾坤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夏辰維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除了是我們華清美院宣傳部的部長之外,好像還兼任了《藝術家》雜誌的主編吧?」
夏辰維微微低頭,謙虛地說:「全靠祝校長栽培。只不過我上任以來,還沒做出什麼成績,實在是有愧於祝校長的厚愛。」
祝乾坤擺了擺手,說:「我們搞藝術的啊,著急不得。藝術,那是需要時間的沉澱的。今天我找你過來呢,是有一件事情跟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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