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牛興河眉飛色舞,目光更是欣喜弱狂,手底下員工們看見了,心中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好,這亂七八糟的官司看來是拒絕了,要不然牛興河不可能這麼高興。
「我就說嘛,這麼坑爹的官司我們怎麼可能會接呢,到時候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死也是死了。」
「咱號稱法院鬼見愁,絕不能污了這名號,這可是我們的金字招牌啊。」
「沒錯,嘿嘿,說起來我現在還是不敗金身呢。」
牛興河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拍桌子,說道:「這官司,我們接了!」
「接了?」
「不是吧?」
「有冇搞錯?」
「做咩嘢啊?」
大家都表示不解。
這可是明擺著贏不了的官司,還要去接,這不是腦子壞掉了嗎?
牛興河大義凜然地說道:「我們之前都已經表示接手了,現在如果不幹了,那外面的人會怎麼看我們?到時候肯定會說,我們是受不住如家集團的施壓,退縮了。那以後我們還怎麼接案子?還會有人放心把案子交給我們做嗎?為了我們事務所的前途,這個案子必須接啊。兄弟們不要慫,就是干!」
「這……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如果輸了,我們的名聲……」
牛興河反問道:「名聲?什麼名聲?我們是專業訟棍啊,幹這一行就沒有好名聲,橫豎都會有人罵。要不怎麼說勸人學法千刀萬剮呢?」
三千多萬訴訟費,還要啥自行車?
「不是,你這……」
牛興河說:「基礎工資每個月加一千。」
「鵝妹子嚶!」
「為民除害義不容辭。」
「打就打他個天翻地覆。」
「別整那些沒用的,這官司我接了。」
所有人,很快在牛興河的要求下達成了共識。
萬眾矚目之下,張權旦起訴米家公寓案,在獅嶺法院開庭。
這一天上午,早早得到消息的各大媒體,就已經蹲在獅嶺法院門口,長槍短炮架起來,等待著雙方到來了。
網際網路上,關於這一起案件的討論,也形成了一個熱門話題。
有的是自己曾經被欺負過,現在看到有人出頭,就感覺揚眉吐氣,希望整一整這些不把人當人看的大資本的。
還有的是覺得張權旦雞蛋碰石頭,官司必輸無疑,就一臉悲觀,覺得這世道,作為屁民只能逆來順受的。
當然更多的,還是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純粹看人熱鬧的。
上午九點,兩台大巴車從東西兩個不同的方向駛來,停在獅嶺法院門口。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記者們,頓時來了精神,手裡的快門按個不停,閃光燈亮得跟核爆現場似的。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原告被告雙方人員從車上下來。
被告方律師代表,名叫黎玉傑,跟牛興河也是老對手了。兩人一見面,黎玉傑便一臉戲謔,嘲諷道:「牛興河啊牛興河,沒想到你還真就是個司法禿鷲,連這種爛官司都敢吃,小心吃壞肚子。」
牛興河淡淡地說道:「你以前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等贏過我了,再來囂張。」
見牛興河翻舊帳,黎玉傑頓時氣得不輕。
他以前沒給如家當法律顧問的時候,確實和牛興河交手過幾次,每次都是慘敗。
「哼,你少得意,這回我看你怎麼死!」
還沒正式開庭,雙方便已經充滿了火藥味。
旁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更是一個個興奮得跟大半夜吃了兩斤瑪咖似的,拼了命地拍攝。
牛興河知道,這一戰自己沒什麼勝算。這不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或者是把白的說成黑的那麼簡單。白紙黑字簽的合同,只要那合同沒有跟明確的法律條文相違背,那合同就是有效的。
但是,牛興河也知道,贏這一場官司並不是自己的使命。按照王逸的說法就是,只要這一場官司讓如家不爽就行了。
牛興河想,這大約是王逸對如家搶了簡單居的生意,展開的行動。
對於這種行動是對還是錯,牛興河並不想去評價,他只對落到口袋裡的錢感興趣。
庭審很激烈。
張權旦等幾個租戶代表,加上懸河律師事務所的一整個律師團,真算得上是口若懸河,據理力爭。
但是因為合同內容本身並不違法,頂多就是不人道,沒良心,黑心商人,又到不了犯法的高度,所以不管張權旦等人多麼能說,最終也沒能讓法院做出判定。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雙方辯護,最終都沒爭出個結果來,法官宣布暫時休庭,擇日再審。
休息室里,雷鳴和左灰等幾個公司主要負責人,等待著官司結束。看到黎玉傑他們出來,左灰一下子站起來,有些緊張地問道:「進展怎麼樣?」
黎玉傑今天終於壓了牛興河一頭,所以非常高興。聽左灰問起,便有些賣弄地說道:「我們做的合同,那自然是天衣無縫。他們想抓著合同來跟我們談,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雷鳴一聽,頓時開懷大笑,對左灰說道:「看吧,我就知道。我都說了沒問題了嘛,就你在那疑神疑鬼的。」
左灰微微皺眉,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難道真是我想太多了?」
「可不是嗎?相信專業人士啊。走走走,出去吃飯慶祝慶祝。我好久都沒吃烤乳豬了。」雷鳴的心情很好。
這一波,既解決了那些鬧事的韭菜,順便還把王逸那個討厭的傢伙給教訓了一頓,可謂是一舉兩得。
左灰將心頭的焦慮放下之後,整個人也逐漸舒展開來。他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說道:「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都感覺到有些餓了。走吧,一起吃飯去。」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出去,到法院門口,立馬被那些記者給團團圍住了。
「雷先生,我是《法制日報》的記者,請問您對這第一階段的庭審結果怎麼看?」一個齊耳短髮的女記者將自己手中的話筒懟到雷鳴的前面。
雷鳴一臉正義地說道:「我們雷氏集團一直合法經營,我們行得正坐得直,真金不怕火煉謊話重複一千遍也還是謊話。說有些人啊,做生意不走正道,淨搞歪門邪道,在背後慫恿租客來鬧事,對於這種人,我本人表示強烈的譴責。」
那記者又問道:「那你對下一階段的庭審,有什麼想法和訴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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