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項立新向王逸發出邀請,唐歡有些幸災樂禍。記住本站域名
很好,又是個來撞南牆的。
王逸這傢伙,已經懶到了骨子裡,完完全全將自己當成鹹魚了,能躺著就絕對不坐著,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
王逸連自家公司的剪彩儀式都懶得參加了,項立新還想要請他去看片?
怕是想得有點多了。
王逸有些意外,眼睛都睜得老大:「還有知名導演的作品?」
最近似乎也沒聽說哪個國際知名導演要出新作品啊。
難道是自己沉迷遊戲,沒關注的緣故?
項立新說道:「是啊,怎麼樣?王總不會不來吧?」
作為《異星農場》的金主爸爸,王逸如果不到場的話,項立新就會覺得,這一場看片會,都會黯然失色。
而作為被王逸投資的製片人,項立新當然想在王逸面前好好表現,爭取撈到一張長期飯票。
王逸正色道:「娛樂產業是王氏地產娛樂戰略布局的重要環節,我身為公司老總,怎麼可以不到場呢。」
唐歡頓時臉色微變,氣呼呼地說道:「你這傢伙,是不是故意消遣我?」
跟項立新確定了時間地點之後,王逸掛了電話,說道:「錯,我這是為了工作!我為了公司的發展,都親自出門參加活動了,難道不足以表明我對公司嘔心瀝血嗎?你居然還苛責我這個老闆。誰說我不做正事的?」
唐歡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輕哼一聲道:「你這叫做什么正事啊,我看你就是提前看未上映的電影吧?」
小心思一下子被唐歡戳穿,王逸卻是沒羞沒躁,辯駁道:「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種人嗎?」
「別嘴犟了,你就是那種人。什麼看片會,不就是去當個評委嗎?電影上不上都你們這些資本家說了算。」唐歡沒好氣地說道。
「喲,你這小妮子,看來是對資本家不滿啊。」
王逸把臉湊了過去,目光揶揄,還賤氣十足地抖了抖眉毛:「怎麼的?深受其害了?」
「懶得跟你說。」唐歡懶得搭理他,傲嬌地扭頭就走。
實際上,什麼為了公司發展,純粹就是扯淡。而事實就是唐歡猜測的那樣,可以提前看到還沒上映的影片。
這就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別人只能買票排隊看,我能免費提前看!
我不但能提前看,我看得不爽了還能直接把影片給PASS!
生殺予奪,快樂得雅痞!
白雲市大劇院。
這一次看片會的舉辦地。
大量還沒上映的片子,將會在這個看片會上面進行展示。
而一些中小院線的掌舵人,會在看片會上,挑選自己心儀的影片,跟自家的院線合作上映。
這也是為什麼,有一些電影,並不是所有的影院都有排片的原因。
大製作自然是不用多說,那些電影是影院方跪舔的對象,早在拍攝之初恐怕就被各大院線預定了。
小院線能不能得到排片,那都得看製片方和發行方的臉色。
而投資幾十萬幾百萬乃至是小几千萬的小製作,則又是完全的弱勢方,能夠拿到大院線的排片就算成功,即使是拿到了合作,排片量也是相當寒酸。所以,他們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跟小院線的合作上。
看片會就是為這種小影片準備的。
所以,項立新說有大製作,王逸才會那麼詫異。
大製作影片,還需要來這種看片會?
大約是宣傳作用大於實際意義吧。
段未平是最高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的,今年二十五歲。
他的夢想,是成為像李安那樣的世界知名導演。
大學畢業之後,他花了一年的時間,自己寫了一個劇本,然後又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找來了八十多萬元的投資,開始了自己第一部電影的拍攝。
作為新人導演,雖然理論基礎紮實,但是基礎條件就擺在那裡,所以拍攝的過程依舊是十分艱辛。
經過重重磨難,他終於將他自編自導的作品《積木城池》給拍了出來。
像他這種小導演,拍出來一部電影,上那種頂級的連鎖院線是不可能的,出場費他都出不起。
更大的可能性,是找視頻網站,當成網絡大電影投放。
實際上,就算是網大,現在成本過千萬製作精良的作品,也比比皆是。
搞不好,連網大都上不去,只能在盜版圈子裡發行流傳。
這是最憋屈的。
然而,段未平是不甘心的。
他的夢想可是李安啊。
他想登上大熒幕。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有人告訴他一個消息,最近舉行的看片會,或許是他的一個機會。
甭管這個說法是真是假,對於段未平來說,他都不得不信。
於是,段未平拿著樣片,興沖沖地趕到了白雲市大劇院。
早上八點多,白雲市大劇院就已經很熱鬧了,買票入場之後,段未平懷著忐忑的心情,尋找著跟看片會的人接觸的機會。
像段未平一樣的人,還有很多。
畢竟,每年畢業的大學生數千萬,戲份到每個專業,少說也有十萬八萬的。這十萬八萬里再有十分之一的人拍電影,都大幾千部了。
「老段,看起來,這競爭很激烈啊。」一個平頭青年,掃視了一圈周圍,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叫馮開元,是《積木城池》的製片人,也是段未平的同學,現在更是段未平的合伙人。
段未平嘆了口氣,仿佛是自我安慰一般說道:「你要知道,每年上千萬的畢業生,什麼都卷,我們這圈子,自然也不例外。希望今天好運,片子能夠被某個院線看中。哪怕是小範圍上映,我也都知足了。」
只要能上大螢屏,就算成功。
「慢慢來吧,你一直以來都很有才華,又那麼刻苦努力,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馮開元覺得段未平是個很有才華的導演,因此不斷地勉勵他,希望他能繼續堅持自己的道路。
段未平微微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整個大劇院裡面的燈光都亮了起來。馮開元說:「好像可以開始了。等一下先送樣片,到評審委員會。在確保沒有違禁內容之後,就會進入樣片播放環節。」
實際上,這跟拍賣有點像,都是先進行鑑定,然後再進行展示,最後供給院線的人來挑選。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之下,大家都拿著自己的作品,在評審室外面排隊。
突然,一陣喧譁從入口處傳來。
幾個帶著墨鏡的人,肆無忌憚地驅趕著排隊的人群,輕則辱罵,重則拳打腳踢,飛揚跋扈。
在這幾個墨鏡男的保護之下,一個腰圍八尺的傢伙,一步三搖地走了進來。
馮開元眉頭大皺,問道:「這來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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