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重星辰劍域!
秦紅魚微微瞪眼,師傅這是動殺心了!
解山河說這話的語氣甚是平靜,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殺意。
但這劍域的存在卻讓武皇朝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種危機感,這是想把他們全給殺了嗎?
尤其是見識過萬重星辰劍域威力的華振等人此刻更是後背冷汗淋漓,
解山河的實力本來就強於他們太多,何況如今在這萬重星辰劍域當中他的實力會得到更為明顯的提升,要滅殺他們這群人似乎也不是什麼過於困難的事。
八王爺眯著眼冷聲道:「解山河,你想要做什麼?」
上位者的氣質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同為神境導致強者沒有見識過解山河出手的他根本不清楚如今解山河的實力如何。
就算解山河突破境界那又如何?
他的身後是屹立在人族數十萬年的古老皇朝!
難不成解山河今日還敢將他誅殺此地?
「這不很明顯嗎?」解山河啞然失笑道:「你們武皇朝想要與我為敵,而我解山河為人觀念便是誰與我為敵那我便殺誰。」
「解宗主,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誤會。」華振此刻也是連忙開口,開什麼玩笑呢
要跟一個超越神境的存在為敵,或許武皇朝可以但今日他們這些人卻不可以。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這群人聯手哪怕能重創解山河也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對於他而言給武皇朝當個供奉不至於真的要把自己小命給搭進去。
「誤會?」
解山河不以為然地道:「南秦滅我逍遙劍宗,我滅與南秦所有相干之事與人,這有何誤會?」
「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華振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當這個和事佬,繼續辯解道:「我們與南秦並無任何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那你們又何須站出來?」解山河似笑非笑地道:「還是說什麼時候武皇朝何時成為了正義的一方,居然在毫無瓜葛的情況下想要給大秦皇朝出頭嗎?」
言語間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嘲諷,解山河很清楚今日此事自己一旦做出退讓那就是代表自己向三大皇朝妥協。
以後別說要成為人族之主了哪怕退一步想要與三大皇朝平起平坐都沒有這個資格!
但解山河這般態度愈發讓武皇朝的八王爺皺了皺眉,氣氛愈發凝固。
華振開口其實也算是在給解山河一個台階下,但他沒有想到解山河不但沒有領情相反還變相嘲諷起了武皇朝。
「武皇朝乃是人族三大古老皇朝,世俗平衡皆由我們掌控中!」
八王爺此刻再度冷聲道:「解山河我等念你曾為人族入禁區鎮一方,今日爾等退下此事便不與你再計較!」
秦紅魚目光驟露殺意,對於她等而言輕視解山河便是最大的罪!
下一刻秦紅魚已是拔劍,一道赤紅色的劍芒驟現直奔八王爺而去,若非是解山河攔住她恐怕已是沖至八王爺面前與他們分出生死了。
「師傅,這武皇朝欺人太甚了!」
秦紅魚甚是不解地看解山河,為何要攔著自己不讓出手。
解山河擺了擺手淡然地道:「我說過逍遙劍宗當年承受了多少都皆由我親自百倍討回來。」
反觀此刻秦紅魚打出的那一道劍芒於八王爺面前硬生生被格擋下來,雖他毫髮未損但此刻也是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
這一道劍芒卻是足足動用了三個人聯手才成功,這就是劍修的實力嗎?
以他的眼光自然是看出了秦紅魚破境沒多久但卻能夠隨手打出似一擊便有這般威力,實屬讓他對劍修這種修行者很是意外。
「哈哈哈,好一個皆由你們掌控!」
解山河一邊搖頭一邊拍著手掌道:「武皇朝好大的威風啊」
看似稱讚但卻實際充滿了嘲諷,下一刻解山河臉龐的笑意逐漸凝固下來。
「三年前諸國聯合滅我逍遙劍宗至今,期間可有一人站出來為了我逍遙劍宗說一聲不公?」
「我解山河一生從未做過謀逆人族之事,臨終之際遵萬族約定入禁區鎮殺一方外面卻有人滅我宗門,這便是你們口中所言的平衡嗎?」
「難道就因為我解山河不願意依附在你們之下,所以你們對逍遙劍宗被滅不聞不問,這便是你們口中所言的平衡嗎?」
「三年前諸國聯合滅我逍遙劍宗至今,哪怕至今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來為我逍遙劍宗討一個公道,這便是你們口中所言的平衡嗎?」
「諸國滅逍遙劍宗,你們看著,我滅諸國,你們卻想插手,這便是你們口中所言的平衡嗎?」
解山河每說一句,武皇朝等眾多供奉臉色就愈發難堪。
因為解山河說的都是事實!
尤其是華振等一些人,他們其實也很能理解解山河的處境,若非他們加入了武皇朝成為了供奉,最後的下場恐怕也如解山河差不多。
人活一世,能成就神境已經是一件足夠精彩的事情,
他們能接受自己晚年要入禁區與那些妖物搏殺,哪怕到最後自己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因為這就是每一位神境至強者的宿命。
他們不僅僅為自己而搏殺更是為了人族而去搏殺,稱得上死而無憾!
但若是真的在自己入禁區之後,別人對自己的弟子乃至後代血脈任意屠殺,這誰不心寒?
哪怕萬族同樣也約束著這些事情的發生,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著的,很多事情一旦已經發生了也只能是閉著眼睜隻眼。
沒有人願意去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出頭!
這次逍遙劍宗的事情便是最好的一個例子,當初三大皇朝在事後也知道這件事了但終究還是沒有對參與這件事的諸國和強者們有任何的處罰。
因為沒有人願意去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出頭!
秦紅魚等一眾逍遙劍宗弟子不由得抿緊嘴唇,一個一個露出了憤慨的神色。
解山河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好好的宗門被滅,昔日同門慘死眼前,自己還要逃命天涯,每一日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
他們可做錯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做錯,但為什麼他們要承受這一切!?
解山河輕聲道:「既然如此的話,武皇朝存在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