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解山河。」
這句話落在孫武等一眾寧國使者耳中如同平地起驚雷,
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的少年,很難讓人將其與劍神聯想到一起。
但不管是明妙嫣的稱呼還是此時自他身上所瀰漫出來的氣息都無一不證明這個人的確就是解山河,
在這等近乎能讓他們窒息的恐怖威壓面前,孫武等人連動一下手指頭的欲望都沒有
孫武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
他萬萬沒有想到解山河會出現在這裡,尤其是想到自己剛才還大言不慚說過了「解山河已經老了」,「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解山河」的話語,
孫武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個耳光,
不過現在想後悔也為時已晚,如今他要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解山河要殺他如同隨手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但他仍然天真地認為自己還有一絲生機,
那就是這裡是大魏國境而並非是已經改朝換代的大唐!
自己的身份是寧國使者,如果自己在這裡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首先覺得頭疼的就是大魏,
他賭大魏國師李雙魚不會眼睜睜看著解山河將自己誅殺在大魏國境,
除非大魏願意為解山河與寧國翻臉。
「你是不是在想我敢不敢殺你。」
解山河神色平靜地道:「你覺得李雙魚不會讓你死,最起碼不能死在大魏國境當中。」
豆粒大的汗水順著孫武的臉龐滴落下來,不出數息的功夫他便感覺自己全身被冷汗打濕,
僅是面對面就足以讓他一名八品的修行者產生這般無力感,
直至此時他才發現在至強者面前自己真的如同螻蟻般的存在!
「但你千算萬算少算了一點。」
解山河俯視著孫武等一行人冷聲道:「我解山河要殺的人天王老子來了也留不住。」
聲音落下的一瞬間,手中的誅仙劍輕顫不已,
長劍出銷化作一道寒芒掠過半空,不過下一刻自孫武的身上也是爆發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迅速地將他籠罩了起來。
劍意沖霄而起,雙魚道觀大殿的天花板都是直接破開,
劍意漣漪瞬間瀰漫開來,明妙嫣等一眾劍修弟子紛紛站在解山河的身後才是避免餘波的席捲,
若不然就憑他們這點修為恐怕直接會被其中的劍意直接化作齏粉,
反觀那群寧國使者倒是沒有那麼好運了,
除了孫武被一道金色光芒籠罩不知生死之外其餘所有人在一瞬間都是徹底被解山河的劍意給瓦解掉,
別說屍骨了,
連半點血液都沒有顯現,
數十個修為不弱的修行者便是在這一瞬間徹底在這個世間消失,
丁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師傅的確是變得更強了」
明妙嫣看見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時隔百年她再度看見自己的師傅出劍,
相較於上一次留下來的深刻印象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解山河變得更強了。
這是古往今來的劍道第一人,
而且同樣是劍修的情況下僅是這一劍她就產生出了一種真正的無力感,
眼前解山河的背影在她的眼中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嶽,窮極一生也無法攀登超越的存在!
至於此時的雙魚道觀的大殿也如同被龍捲風席捲過,如同廢墟。
眨眼的功夫另外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赫然便是從皇宮之中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李雙魚。
不過當李雙魚看清眼前的情景的時候也是呆若木雞,
自己居住了上百年的道觀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為什麼自己只是去了一趟宮中回來反而有種家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解山河」
李雙魚嘴角微微抽搐,不用問這肯定是解山河幹的好事!
百年不來一趟,來就直接把自己家都給拆了,但凡解山河還有點良心都干不出這種事。
「修為有所進展,一時之間沒控制好力度。」
解山河淡然地道:「沒事,回頭讓他們幫你修繕一番即可。」
明妙嫣:
師傅,好像這是你拆的吧?
李雙魚無語望著大殿天花板的窟窿,她才突然意識到解山河剛才好像一不留神裝了一手。
要知道解山河多年前就已經踏足神境,而且作為劍道第一人不可能出現控制不了劍意這種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如同傳聞之中真的跨越了極限,抵達了一個前人未曾抵達的境界。
好傢夥,這樣也能行?
不過此時李雙魚顧不上其他,而是挑眉輕聲問道:「神境真的不是盡頭?」
「自然不是。」解山河淡定自若地道,
起碼對於他現在而言是實打實地感應到了瓶頸的存在,至於其他人是什麼情況那可就與他無關。
聞言李雙魚內心百般複雜,對於神境的強者而言解山河的存在毫無疑問帶來了新的希望,但對於她而言恐怕也僅僅是希望罷了,
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而自己則是沒有把握能夠在剩餘的時間內突破已知極限。
此時能量漣漪的擴散逐漸平息下來,直至此時解山河才發現孫武居然還活著
不過也僅僅是還有一口氣而已,孫武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污看上去極為悽慘,
在他的心臟處有這一座小巧玲瓏的塔旋轉不斷,流淌著金色的光芒,顯然可見剛才就是這樣東西保住了他的一條小命。
「通玄塔寧國至強者寧不凡的法器。」
李雙魚露出詫異的神色,也是辨認出了這樣東西的來歷。
難怪能夠讓孫武在解山河的一劍當中活下來,這可是另外一位至強者的隨身法器但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在孫武的身上。
而此時通玄塔緩緩旋轉著,一道恐怖的神念從其中衝出凝聚成了一道虛影。
「寧不凡」
李雙魚眯著眼隨後看了一眼解山河道:「看來寧國皇室真的很器重這個人」
將至強者的隨身法器賜予保命之餘還在上面留下的一道神念,在關鍵時刻這道神念可以爆發出寧不凡的全力一擊。
「我解山河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五更?」
解山河淡然地道,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