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寶樹開花

  第301章 寶樹開花

  冼耀文拿出半截頭雪茄,沖視線正對她的女士示意一下,收到對方表示不介意的眼神,他點燃雪茄,抽了兩口後,輕聲說道:「這次出差,其實你沒有必要跟著來。」

  「我感覺到了。」

  費寶樹低下頭,秀髮垂落,擋住自己的視線。

  她之前一直是將頭髮挽成髮髻,到了東京之後,才將頭髮鬆開,自然散落於肩膀。

  「你剛到中華製衣那會,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一個非常私密的問題,不太好問出口。拖著,拖著,一直拖到要給伱調動崗位。」再吸一口雪茄,冼耀文接著淡聲說道:「前些日子,我又把問題拿出來斟酌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想得到你內心最真實的回答,比哄你上床更難。」

  聞言,費寶樹兩頰緋紅,頭垂得更低。

  「於是,我又捋了捋,打定了主意,還是先把你哄上床,等氣氛到了,再問你那個問題。我是一個心很細的人,只要我想,大部分問題都能考慮到,之前你遇到的一些讓你難為情的場面,其實是我有意為之,用意就是撩撥你。」

  頓了頓,給了費寶樹回憶和消化的時間,冼耀文接著說道:「顯然,你的內心已經泛起漣漪,所以我才安排你跟我一起出差,並且製造了我們能夠獨處幾天的機會。

  你上段婚姻起始於年方二八,終於如花之年,孫某大你十五,你沒嘗試過二十歲的青年有多炙熱。如今你卅八,我十九,你補上缺失的那一段,我滿足自己特殊的癖好。

  不瞞你說,我很喜歡你這個年紀的女人,成熟、豐滿、玲瓏有致,知進退、懂得疼人,優點太多太多,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將雪茄按滅在菸灰缸里,冼耀文揮了揮手,將自己眼前的煙霧揮散,隨即在費寶樹放在桌面的手背上拍了拍,「不要有太大壓力,我不會逼你,飛機落地前,我只是你的老闆。」

  費寶樹低垂的頭點了點,依然不敢抬起來。

  冼耀文不再說話,安靜地坐著,等著空姐送餐過來。

  兩人相對無言的狀態一直維持到黃昏時分飛機降落在達爾文港口。

  走出包廂時,冼耀文將行李交給一隻手,另一隻手伸向費寶樹,她兩頰緋紅,卻沒有一點遲疑地將手送進他的手心。

  一個下午的考慮,將近一個月的朝夕相處,幾個月的相識,八年的孤枕難眠,足夠讓她勇敢,足夠讓她不顧一切,先瘋一場再說。

  兩人手牽手下了飛機,在集合的隊伍里滯留一會,隨後跟著空乘的小旗幟進入酒店,在酒店大廳拿到房間的鑰匙,迫不及待上樓進入房間。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兩人將自己隔絕於世界之外,炙熱的目光觸碰羞澀,嘴唇觸碰嘴唇,大手挑逗裙擺,未幾,羞澀被炙熱感染,如火般回應……

  處於噴發期的火山被強按住八年,一朝噴薄而出,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即使請朱先生過來,他的滿腹詩華也會宕機,只能喃喃自語:「別動,買橘子,不吃美國麵粉。」

  澳洲颶風肆虐了幾個小時,終是風停雨歇。

  房間的陽台,中央有一隻浴缸,此刻,冼耀文躺在裡面,只有頭和肩膀露出水面,費寶樹窩在他的懷裡,頭枕在他的肩膀,兩人耳鬢廝磨。

  「餓不餓?」

  「不餓。」

  「喔,我多此一問,你已經吃飽了。」

  回應他的是滾燙的難為情,是虎牙輕咬耳垂。

  「哎,你跟我想像的不一樣。」

  「?」

  一顆小腦袋懸停半空。

  「你沒有我想像中成熟,那十二年,心裡很苦吧?」

  費寶樹遲疑了一會,說道:「剛開始的三年還好,後面我只是家裡的擺設。」

  「嗯。」冼耀文撫了撫費寶樹絲綢般柔滑的後背,「工作時間,我是老闆,你是下屬,你可以稱呼我老闆或先生。

  非工作時間,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你可以叫我老爺或先生。叫我老爺,你就是冼費寶樹,我正式的姨太太,和冼家綁死,一榮俱榮;叫我先生,你還是費寶樹,沒有給我守著的義務,哪天你和其他男人看對眼,只要禮貌性地先通知我一聲,然後你……」

  不等冼耀文把話說完,費寶樹的柔荑已經捂住他的嘴,嬌羞羞地說道:「老爺。」

  抓住費寶樹的柔荑,冼耀文輕聲說道:「想清楚了?」

  「嗯。」費寶樹點了點頭。

  在費寶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冼耀文身體往上一挺,人坐了起來,扶住費寶樹的臂膀,將她翻了個身,令其相對而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道:「有幾個孩子會到香港和你相聚?」

  「兩個,其他三個孫家不肯放。」

  「老大和老三?」

  「嗯。」

  「都是幾歲?」

  「老大虛歲二十一,老三虛歲十九。」

  「長相隨你?」

  「比我長得好看。」費寶樹臉上露出幾分自得。

  「從你這裡算,我是她們繼父,等將來她們出閣,我會備上豐厚的嫁妝,一定讓她們風風光光嫁出去。」

  費寶樹臉上的喜色還未暈開,一片愁容緊隨其後,她大聲驚呼:「聯姻?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讓我女兒嫁給不喜歡的人。」

  「你急什麼,我有說要讓女兒嫁給不喜歡的人嗎?我只是想提供給她們富足的生活,吃穿不愁,醉心學業,念完本科讀碩士,讓她們始終處在質量較高的交際圈裡,認識的男孩子自然也是家世和自身都很好的。」

  冼耀文箍住費寶樹的脖頸,清澈的眼神與她對視,「我是想讓女兒聯姻,但不是指定對象的聯姻,我只是希望門當戶對,要嫁給誰由她們自己選擇。」

  「真的嗎?」

  「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我不會騙你。」

  「嗯。」

  費寶樹往前挪了挪身子,頭靠在冼耀文肩膀上。

  冼耀文撫了撫她的秀髮,寵溺地說道:「你呀,小傻瓜一個,假如我在飛機上說的那些話留到現在說,效果應該會更好一點,但我還是提前說了,就是因為我不想騙你。相處久了,你慢慢就會懂我,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壞在明處。對了,有件事情我要問你。」

  費寶樹抬起頭,「老爺要問什麼?」

  「你想不想排大小?」

  費寶樹把頭埋進冼耀文肩膀里,羞聲道:「我不要,岑……她還沒有老三大,我叫不出口。」

  冼耀文嬉笑道:「你確定不要?我可不敢保證你後面還有幾個,你不排,她們可不會叫你姐姐。」

  「不叫就不叫。」費寶樹重新抬起頭,問道:「我要搬家嗎?」

  「不用,你就住在那裡,往後過節回家吃飯就行。」

  「嗯。」

  飛行旅途的後面幾天,解開虎狼封印的費寶樹勤奮好學,隨時隨地可求索,飛機、酒店、惠林頓的野草叢、夏威夷的礁石……

  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喉吮漿甜補膠原,在紐約下飛機時,她的臉已經傲嬌得猶如十八歲的小姑娘。

  兩人來到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來接機的鄭慧嫻和克萊·辛普森。

  冼耀文看到鄭慧嫻的臉稍有一絲意外,不是變美或變醜,而是短短不足倆月,她的臉上居然能看出一點蘋果肌的痕跡,美(國)化的速度太快了。

  走上前去,他先抱了抱辛普森,接著輪到鄭慧嫻,一個熊抱,嘴貼在她耳邊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美國佬,口語進步很快,口頭鼓勵一次。」

  鬆開懷抱,鄭慧嫻立馬問道:「老闆你怎麼知道我口語進步了?」

  冼耀文兩隻食指在兩邊臉頰同時畫了一條斜線,「這裡,蘋果肌,這是華人掌握美國式思維的證書,你用幾個月時間完成了別人幾年才能做到的變化。假如你沒有在東村交往一個落魄藝術家的男朋友,你很快會收到驚喜。」

  鄭慧嫻輕笑道:「男朋友和驚喜有衝突?」

  「當然。」冼耀文攤了攤手,「假如有男朋友,你的蘋果肌就未必是因為工作而出現。」

  「我沒有男朋友。」

  「恭喜。」說著,冼耀文看向辛普森,「克萊,你的婚姻出現危機了嗎?」

  「Boss,讓你失望了,我的婚姻一切正常。」辛普森樂道。

  「不壞。」冼耀文在辛普森的胸口敲了一下,「永遠記住你有孩子,艷遇留在洛杉磯,不要帶回紐約。」

  「OK。」

  「希望你真能記住,好萊塢的女人只適合逢場作戲,不適合娶回家。」在辛普森的肩膀上拍了拍,冼耀文牽起費寶樹的手往機場外走去。

  為了方便接待賓客和模特明星們,花社添置了兩輛別克「Super Estate」旅行車,兩排座,後面有一個皮卡車拖斗大小的後備箱,完全可以裝下模特明星們的大行李箱。

  冼耀文坐進停在機場的別克,鄭慧嫻緊跟著坐在他一側,從後備廂拿出一個文件夾遞到他手裡,「老闆,你制定的策略非常成功,銷售情況比預計的要好,截至昨日,一共售出56.23萬本,《花花公子》成功了。」

  翻開文件夾,在第一頁掃上一眼,冼耀文往語氣中加了一絲激動,「幹得不錯,八月刊再接再厲,你可以徵集一下大家的意見,如果八月九月刊的銷量,芝麻開花節節高,十月份可以拿出2萬美元的預算讓大家開心一下,包下一間脫衣舞酒吧徹夜狂歡,或者租一艘遊艇出海狂歡,唯一不允許的只有毒品,其他隨意,記得提前通知律師待命。」

  鄭慧嫻蹙眉道:「社裡有不少女職員。」

  「我沒得健忘症,如果我沒搞錯,曼哈頓有不少午夜牛郎。」

  「老闆,這樣合適嗎?」鄭慧嫻驚詫道。

  冼耀文抬頭看向鄭慧嫻,說道:「你不喜歡,不代表其他女職員也不喜歡,濫交在美國並不違法,對一些人來說,也談不上是多大的道德負擔,我說了徵集意見,不要以你的個人喜好為準。」

  鄭慧嫻無奈道:「好吧。」

  冼耀文用了二十分鐘將文件的所有內容看完,合上文件夾,轉臉對鄭慧嫻說道:「有幾筆帳我沒看懂,明天下午兩點盤一下帳。」

  「我會提前安排好。」

  「除了文件中的標註的企業,還有其他企業打來諮詢GG事宜嗎?」

  「有,倫敦橡膠公司進行過詢價,他們年底要推出一款新產品,有意向和我們簽訂長期的GG合約。」

  「什麼產品?」

  「對方沒有透露。」

  「有資料嗎?」

  「在辦公室。」

  「簡單說下這家公司有什麼品牌。」

  「杜蕾斯。」

  「哦。」冼耀文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說說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