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可啊!」
這兩位神醫聖手,雖然不算王府正規官職,但在王府之中,卻是身份地位顯赫,一看北域王要封羅不凡為右長史,連忙阻撓。
「王爺,我們王府選拔官員,一向經過考核,任人唯賢。還沒有直接提拔右長史的先例!」
「是啊王爺,右長史乃是王府外官中官位最高,怎可隨意提拔!」
「還有啊,王爺,這羅大人乃是當朝縣令,您要拉他來做王府長史,皇庭那邊,需要備案……」
「住口!」北域王大怒。
段謙這才意識到,自己口張的急促,說錯了話。
在天子手難伸長的北域,北域王就是皇帝,域內任何官職的任免和調動,他都有足夠的權利,段謙居然拿皇庭來壓北域王,這想法,也是腦子進水的表現!
段謙嚇得像鵪鶉一般瑟瑟發抖。
僅僅憑他說的這句話,北域王一怒,便能抽劍斬了他。
「王爺息怒,小人口誤!小人的意思是,如果就這麼草率的封羅大人為右長史,恐怕不能服眾!」
「住嘴!」北域王冷哼道,「這王府是本王的王府,規矩便是本王的規矩,本王的決定,誰敢不服?」
說白了,如果你們有能力治好我北域王的母親,那本王也可以封你們為右長史,你們沒有本事,還敢說三道四!
段謙和徐長青戰戰兢兢,再也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片刻,北域王怒斥一聲:「你們二人下去吧,用羅大人的藥方,好好幫老夫人治療調理。另外,通知王府上下,今晚宴請賓客,為羅大人慶功!」
封長史位,在王府中不是一件小事,一場慶功宴來昭告全府上下,是必不可少的!
段謙和徐長青一聽北域王還要為羅不凡舉行重大的「就職典禮」,內心就是一陣難受。
這簡直將他們打壓的太厲害了!
但仔細想想,北域王黃覺此舉,似乎有點不正常,他完全沒有必要用羅不凡給段謙和徐長青置氣。他根本不是在針對段謙和徐長青。
而羅不凡,也敏銳的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是北域王的一場考驗。
他早就聽說,羅不凡是個文武奇才,不僅僅治理有方,也不僅僅有醫治之道,還是一個厲害的武修。
而正是武修的一重身份,給羅不凡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等到段謙和徐長青都退下去,北域王和羅不凡一起走出老夫人的內堂,來到走廊下面。
羅不凡這才微微拱手,問道:「王爺,封下官為外官右長史,這件事情做的,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妥?」
直言頂撞王爺,簡直就是找死,而羅不凡只是含蓄的問問,意思說,王爺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北域王大笑:「沒有什麼不妥的!難道羅大人不願意在我北域王的手下為官嗎?」
羅不凡搖搖頭:「既然王爺已經想好了,下官自然沒有不願意的說法!下官謝過王爺!」
羅不凡嘴上沒說,心裡已是一萬頭草泥馬飛快的掠過。
他隱隱覺得,這是一場陰謀,這場陰謀,未必會對自己有利!
不過,想來北域王這個孝子的人品,還不至於陷害自己。
「管它如何,既來之,則安之。本官倒要看看,這北域王究竟想要幹嘛!」
黃覺道:「羅大人,你也先下去歇息吧,今晚的宴會,還需要你好好表現!」
……
羅不凡離開走廊,順著王府大院到自己的住處,白一堂還在那住處歇息,在王府之中無事可做,他大概已經急的受不了了。
這短短的後院到前院,羅不凡就聽到不少有關自己的討論:「你們聽說了嗎?剛剛來到王府的那個羅不凡羅縣令,竟然被王爺封為右長史!這右長史一職,可是王府外官之中最大的官職了!」
「此人剛剛來到王府,就直接有如此大的升遷,簡直是一鳴驚人啊!」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難道你們就沒有聽說,羅不凡救回了老夫人的性命,把徐、段兩位神醫聖手都給比了下去。」
「老夫人在兩位神醫聖手的手裡救治了數月,都沒有任何起色。羅大人一來,就改善了症狀,聽說半月之內,就能痊癒。這樣的人才,不封為右長史,誰還能封此位!」
「可是……外官右長史這個位置,不應該由一個醫師來擔任啊!」
「呵呵,難道你們覺得羅縣令僅僅是一個醫師嗎?他不但是超越神醫聖手的醫師,還是朝廷命官,在地方治理方面,很有一套。他所在的遼城縣,前段時間瘋傳出了什麼,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說?」
「這個羅不凡不簡單啊!不過,他官位晉升的這麼快,直接從正七品到正五品,比一府的知府還要威風,免不得引來嫉妒。在咱們王府,可是有不少能人都盯著右長史的位置,如今被他坐上了,還不是要成為眾矢之的!」
「對啊,還有原先的右長史,豈能放過羅不凡!」
「官位是給他了,只怕他是沒有這個命來做了!」
正在眾人議論之時,那劉鳳庭冷哼一聲:「都給我住嘴!手上的事情不做好,胡亂嘰咕什麼!」
劉鳳庭也是在後面聽了許久,把這消息都摸透徹了,才出來轟散了眾人。
「這個羅不凡,剛剛來到王府,就被王爺如此器重,日後,還不翻了天!哼,有你的好看。」
這一天,似乎因為老夫人的病情好轉,王府上上下下都充斥了喜悅的氣氛。
全府上下,都在傳羅不凡的事跡,都在忙碌的準備晚上的宴會。
「呵呵,今晚咱們王府就要多一位長史了,咱們要看看這羅大人,究竟有怎樣的威風!」
終於到了夜晚,盛大的宴會開始了,在這宴會上,卻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客人是傍晚就來到王府的,被北域王留了下來,他就是皇庭派到遼城縣的傳令官,在遼城等了許久不見羅不凡回去,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到北域王府。
這位傳令官心事重重,坐在位置上很不高興,一副死相。
酒宴沒有開始多久,他忽然口吐鮮血,兩眼發直,一頭扎在桌子上。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