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這方陣容是四位主將帶著十位副將,引兵三萬五千餘人。
分別是:李典長攻軍一萬二千餘人,副將徐瑤和李炳;郭宏躍馬軍一萬五千餘人,副將張珊、王陀和馬岩;張岩神猿軍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斷發展,又達到五千人,副將乃是常浩和孫華;褚武雄天龍軍三千人,副將衛通、陸宇和孫大力。
這四支隊伍中的副將,都是達到二流猛將的巔峰,各自有各自的本領。其中天龍軍的三位副將,武功高強,在戰鬥能力上,甚至能與一流猛將媲美。
這等陣容,可以說是帳下精銳盡出了。
四支隊伍以褚武雄的天龍軍為先鋒軍,率先打開局面,沖入胡騰前營,便是投入廝殺。
其他三支軍隊距離前軍都是很近,神猿軍排行第二位,躍馬軍第三位,李典的長攻軍,則是在最後。
李典帶領的長攻軍繼承了李典的風格,擅長沉浸式的悍戰,故此,走在最後面,可以防止敵軍埋伏的可能情況出現,一旦發現有敵軍埋伏包圍,長攻軍就可發揮優勢,突圍廝殺。在突圍方面,長攻軍比起郭宏的躍馬軍優勢很明顯。
當然,躍馬軍的優點在於圍內與敵軍周旋,在不斷廝殺的過程中,他們會越戰越勇,耐力超強,這一點,也是符合郭宏本身的戰鬥特點。郭宏這個人就是如此,在戰鬥之初,他不會像李典那樣過於狠猛,但戰鬥到後期,熱身完畢,他會漸漸體現出他的可怕。
褚武雄帶領天龍軍,順利進入營地,天龍軍個個是武功高強,輕功方面也都有所造詣,在進入營地之後,起先是不動聲色的突然襲殺,實實在在地過了一把刺客癮,在殺了數百人之後,營地的動靜才讓士兵們突然醒悟。
只聽前營上下忽然爆發出瘋狂地喊聲:「有敵軍襲營!」
「全軍將士請注意,有敵軍襲營!」
……
此刻,柴桑城內,徐長風和於飛揚都窩在府內鬱悶,徐長風還好,只是不停地在托馬斯紫房間外面踱步,表現的很是焦慮:「元帥讓李典等四位將軍襲營,為何沒有我徐長風的份兒?難道我徐長風如此不濟,那麼讓元帥看不起!」
在徐長風面前,一個小將單膝跪地:「徐將軍不可如此理解,據末將所知,元帥不讓您和於將軍參與襲營,是為了讓你們鎮守柴桑城!還有……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徐長風面色很不好看:「鎮守柴桑城自有小將軍墨悠,弓箭兵和火銃軍他都指揮得當,麾下又有得力的副將,什麼時候也輪不到我們徐、於兩將軍。恐怕那其他原因,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可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徐長風抓起小將的衣服,將其提了起來。
「徐將軍,請息怒!」
小將看了看徐長風緊緊抓住他的那雙手,現場無比尷尬。
這小將在徐府也是多時,先前見徐長風,他都是沉穩持重,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發瘋。
徐長風也是意識到一些不對勁,連忙放開小將:「你可知道那原因嗎?」
小將連忙搖頭:「徐將軍,元帥安排,自有其道理。末將……末將不知!」
「末將只是將今夜柴桑派兵的情況告知將軍,這也不是元帥讓說的,而是末將聽到的風聲。徐將軍沒有別的事情,末將就告辭了!」
這小將也是怕再待下去徐長風看到他越發心煩,趕忙告退。
小將走後,徐長風自是醋心發作,雙手狠狠地往柱子上面一錘:「為什麼!難道元帥這麼不相信本將軍的能力!」
「本將軍的手筆,自然不如李典、郭宏和褚武雄,也可能不如新晉將領張岩,但我長鞭也有獨到之處,上陣殺敵,弱過誰?元帥為何不讓末將前往!」
徐長風在諸位猛將之中,地位本來就不太強,重劍境界和能施展兵器融合技的徐瑋在戰死之後,因為猛將數量減少,他在軍中的地位得到了加強。但於幾位將軍之中,依舊是處於墊底的尷尬狀態。
他不如李典,不如郭宏,不如褚武雄,不如於飛揚,不如羅不凡的老丈人張通天,甚至跟剛剛晉升上來的神猿軍主將張岩相比,都稍微差一些。
同樣是一流猛將,有時候徐長風感覺自己更像是二流猛將。說白了,他是屬於鳳尾那一流的!
實際上,以徐長風的能力,比起以上的任何一位將軍,都不差。
他之所以認為自己是墊底的,是因為建立的軍功太少。
比如郭宏,也是重劍境界,若與於飛揚賭鬥,勝負都是難測,但於飛揚在出現之初,被羅不凡重點培養,風頭很盛,建立不少功勳,在軍中的地位飛速上升。郭宏就有一種要靠邊站的感覺了。
若軍中沒有徐長風,那郭宏就是墊底王了!
故此,徐長風之所以墊底,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沒有證明出自己。
其他猛將,都證明了自己踏入重劍境界,而徐長風,手裡這條鞭子實在難以施展出千斤之力,既然如此,連重劍境界的邊緣都沒有觸及。但這也並不代表徐長風的戰鬥能力就是遜色,因為,一切都不是絕對的……
反正,徐長風就是很鬱悶。
「徐將軍,您怎麼了!」
托馬斯紫忽然從房間裡走出來,將自己的貂皮披風取下來,搭在徐長風的身上。
「紫姑娘,本將軍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徐長風驚慌失措,受寵若驚,連忙將披風取下,又搭在托馬斯紫的身上:「紫姑娘,你重傷剛剛痊癒,要注意保暖,本將軍身體強壯,對這嚴寒,無事的!」
徐長風的手臂放在托馬斯紫的肩膀上,讓她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這雙大手,雖然是隔著厚厚的貂皮衣服,卻無比溫暖。
托馬斯紫一時間心猿意馬,只感覺胸中一股暖流緩緩流淌。
「哦!」徐長風連忙鬆開手,有點尷尬。
「徐將軍,剛剛奴婢都聽到了!」托馬斯紫道。
「啊?奴婢……」徐長風連忙道,「紫姑娘,你乃是徐府坐上賓客,又對柴桑城有恩,不得自稱奴婢!」
托馬斯紫噗嗤一聲笑了:「這有什麼關係呢!在這慶朝的天下,女子皆是奴婢,我雖然不是慶朝人,但如今身在慶朝,也該入鄉隨俗。」
「徐將軍,元帥必然不是對你有意見才不讓你襲營的!」托馬斯紫溫柔道,「想必真是為了柴桑安危,如今戰事吃緊,誰在外,誰在內,又何必計較?」
「再則,難道您忘記了,您還有一個任務在身!元帥想要您從我身上得到神火短戟的製造材料,想必是不想讓你分心!」
「啊?難道會是這個原因?」徐長風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可是,這個任務我根本就完不成!」
「誰說你完不成呢,沒準可以的!」
托馬斯紫抱住徐長風的胳膊,將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不,神火短戟事關波斯國祚,紫姑娘不會告訴我的!」
徐長風連忙掙扎開:「紫姑娘,本將軍不想讓你為難!」
「紫姑娘,本將軍來此,只是想看看你是否休息的好,並沒有逼你說出神火短戟鍛造材料的意思,還請你不要誤會!我……本將軍先告辭了!」
徐長風慌慌張張,抱頭鼠竄了。
托馬斯紫無奈地搖搖頭,一臉憂傷,待徐長風走了,才小聲道:「徐將軍,其實,神火短戟的鍛造材料沒有那麼重要,告知柴桑城,無傷大雅。」
托馬斯紫本想和徐長風多待一會兒,沒想到他會怕自己誤會,就急忙走了,也是讓托馬斯紫一陣鬱悶。
……
於府,於飛揚也是聽說了襲營之事,心裡很不舒服,飲了一通爛酒,喝的如同泥巴。
「呵呵,元帥的酒不錯!可是,元帥,你為何不讓於某襲營,於某那裡差了。」
「我大哥都去了,我怎麼就差了?我不比大哥差……」
於飛揚一口又一口,喝的甚是心痛。
此時,托馬斯黃就在於飛揚身後的屋檐下,看到於飛揚頹廢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五味陳雜,之前對於飛揚痛打一番,她就覺得挺愧疚的,如今於飛揚像是失寵了,讓她更是動了惻隱之心。
「於將軍,你不可再喝了,該回去歇息了!」
「不,我還要喝,我喝的痛快!要你管……」
於飛揚又是抱起罈子,一通亂灌。
「好,你要喝是嗎?那我陪你!」
托馬斯黃帶著一心的酸水,咕咚咕咚的痛飲。
「啊?這……這什麼酒……」
托馬斯黃剛剛喝完,就感覺腹中發熱,頭腦發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於飛揚也是喝的不省人事,呵呵一笑:「你這麼不勝酒力,還要亂喝!」
咕嚕一聲……
於飛揚也摔倒在地上,正是壓到托馬斯黃的身上。
這二人,躺在嚴寒之中,迷迷糊糊,像一對兒可憐蟲……
……
柴桑城這兩府之內按下不提,胡騰那軍營之中,已經炸成一鍋粥,前營徹底亂了,士兵們兵器都沒來得及拿,胡亂奔走。
四隊兵馬紛紛襲殺,前營兵馬以極快的速度被消耗。
胡騰也是從睡夢中驚醒,一看前營亂了,就知情況不妙,踏了一匹戰馬,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奔走,也不管這十萬大軍了。
相比之下,玉飛龍卻是鎮定,見主帥逃了,他卻不逃,而是強行組織士兵廝殺。
他親自在前,手中的兵器呼啦亂轉,士兵連連被殺。
將士們看這是一條大魚,紛紛圍了上去。
玉飛龍非但不怕,還嘿嘿一笑,提著兵器就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