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兵一出現,就炸了鍋一般的對馬騰的部隊發起攻擊。
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手裡面拿的都是木棍,形象消瘦而無力,猛撲而來的時候,像是被餓的太久的野豹,雖然有點嚇人,但讓人感覺很虛弱。
馬騰一看這些僧兵,心下立即樂了。
「這些就是鴻昭皇帝曾經處心積慮留下來的僧兵?後來聽說被天恩皇帝挖走了大半,只有一少部分,可能沒有投靠鴻昭皇帝!」
「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裡出來了!還直接對我們發起攻擊,簡直是愚蠢!」
「想我馬騰,自投了羅元帥後,除了偷殺趙應龍之外,還沒有立過功,今天就斬殺這些僧兵,也算本將軍在戰鬥中作出一些貢獻吧!」
僧兵的數量只有千餘,但他們卻是羅不凡軍隊的敵人,他們主動攻擊前鋒馬騰的軍隊,如果馬騰取勝了,自然是功勞一件。
馬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斬殺的怒火在他內心噴涌。
「甲冑兵聽令,將這些僧兵全部殺滅!」
一時間,甲冑兵呼呼啦啦地沖向前去,他們手裡都持著飛刀,在奔跑的過程中,紛紛將飛刀投擲出去。
這段時間,經過系統而嚴整的訓練,甲冑軍的飛刀技術提升極快,絕不亞於之前杜雲之的飛刀兵。
馬騰將投擲飛刀的訣竅教給了他們,每個士兵都知道怎麼才能做到快准狠。
之前的戰鬥中,他們投擲飛刀,很多士兵只能傷到敵軍,最厲害的也只是將對方打成重傷。殺滅敵兵,多半是靠近戰。
而馬騰告訴他們,以凌空飛刀斬殺敵軍,要懂得進攻頭部。
頭,是人類身體部位中最堅硬的部分,同時也是最脆弱的部分,以飛刀攻頭或者脖頸上的動脈,是殺死敵軍的最佳方法。
這樣的攻擊,他們訓練了將近一個月,就算再差的士兵,也能說上一句:唯手熟爾!
只見甲冑兵出手之時,一根根飛刀就衝著僧兵的頭部和脖頸上的動脈飛去。
相比而言,這些僧兵比起穿著鎧甲的敵軍更容易對付,因為他們都是穿著單薄的僧衣,頭也是光禿禿的,連個薄薄的帽子都沒有戴上。
這簡直就是將攻擊目標直接暴露在外面!
甲冑兵都開心的快要瘋掉了,這一次,就是拿了活靶子給他們做訓練!
飛刀以肉眼可以鎖定的速度猛射,在甲冑兵們看來,飛刀一出,僧兵們必然要中招,然後紛紛倒下。
然而,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飛刀刺入僧兵的腦袋,他們卻仿若不知,絲毫沒有受到阻擋,繼續生猛的衝擊。
有的飛刀兵見攻擊頭部不可行,就攻擊脖頸上的大動脈。
他們的手段很精準,出手就射到動脈上面。
如果是普通人,此時呈現出來的景象應該是,僧兵的脖頸處呼呼的飆射濃血,片刻就要倒地而亡。
可是,結果同樣令人感到震驚。
僧兵在中招之後,飛刀吧嗒一聲落在地上,他們竟然絲毫無損傷。
而那飛刀上面,雪亮亮的,也沒有任何痕跡。
僧兵衝擊的速度顯得慢了一點,這給了飛刀兵們面面相覷的機會:「怎麼回事?這些僧兵為什麼會殺不死。我們的飛刀明明落在他們身上,怎麼就沒有任何痕跡。」
「這究竟是怎麼搞的!」
飛刀兵們都焦灼了,本來看似一場極其容易結束的戰鬥,現在看來遙遙無期。
並且,他們已經感受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意味向他們襲來。
「這些僧兵,怕不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馬騰嘀咕一聲。
他可是聽說過,有一種藥物,能讓人的體質增強,身體也能主動修復,如果是太輕微的攻擊,就對對方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而飛刀的攻擊,主要是找准對方最為關鍵的要害部位,儘量做到一擊斃命!
飛刀的攻擊絕對算不上重創,斬殺手段,充滿了討巧。
馬騰能想到這裡,已經算很不錯了。
這個久經沙場的將軍,當即下令:飛刀對這些僧兵沒用,那就出兵刀,將士們都衝上去,近戰廝殺!
要說軍隊裡有個主將還真是有用,在士兵們都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主心骨就起到了關鍵作用。
甲冑兵都換上了兵刀。
看著僧兵們手中那破舊不堪的棍子兵器,甲冑兵再次發出了一聲冷笑。
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用腐朽的棍子作兵器,這不是送死嗎?
那棍子都已經發霉了,通體上下好像都散發出一股發霉的意味,讓人感覺很古怪。
「殺,給我殺!」馬騰再一次發出號令。
士兵們瘋狂的撲出去,瘋狂的將快刀砍向僧兵們的兵器。
士兵們的想法很簡單,打法也很對,只要將僧兵們手中的棍子毀掉,他們手上沒有了武器,再用刀擊殺,那就會簡單很多。
這個想法是完全沒問題的,就像面對老虎一般,先把牙拔了,就算它能抓撓,還能對人造成多重的傷害。
一刀劈下去,士兵們手裡的棍子碎裂一地,接下來,士兵們開始攻擊僧兵的身體。
可是,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僧兵手裡的棍子再次憑空出現,狠狠地敲向甲冑兵們。
「啊?師父,這是什麼操作?」周立被驚的目瞪口呆,他顯然沒反應過來。
碎裂的棍子,怎麼可能憑空長出來?
羅不凡也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是連他都不能解釋的超自然現象。
不過,他心裡明白,這不是超自然,這是一種詭計!
只是,他不知道這詭計是如何弄出來的!
羅不凡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驚訝的望著戰在一起的士兵。
只見甲冑兵連連砍向僧兵,僧兵們卻面無表情。
等他們的兵器落下來的時候,從僧兵的身體內外,似乎瀰漫出一股古怪的氣息。
甲冑兵的速度頓時變慢了,在他們的眼中,一根根棍子快速砸過來。
他們的臉上流淌出一絲微笑,對僧兵的攻擊充滿了不屑。
他們仿佛早已忘記剛剛僧兵手中的棍子憑空長出來,那本來該是讓他們驚異無比的事情!
甲冑兵之所以笑,是因為他們渾身都穿著甲冑。
甲冑這種東西,連飛刀都能夠被阻擋下來,更不要說是僧兵的攻擊。
來自僧兵的一擊,落在他們身上,將沒有任何效果。
但是,這一次,士兵們又猜錯了。
僧兵那腐朽了的木棍,落在他們的身上,卻像是精鋼棍一般,沉重,犀利,迅速,殺氣重重!
砰!
甲冑兵的甲冑被轟的粉碎,那棍子也長驅直入,直接將甲冑兵身體穿透!
甲冑兵看著自己的肚子,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然後,一個個倒了下去!
「僧兵……好厲害,他們的……攻擊手段,完全相同,很一致……」
一個甲冑兵似乎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