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文不取!」
羅不凡拍了桌子,猛的站起身來。¤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旋即,他的情緒逐漸壓制下去。
這李永生面對五百匹良馬的訂單,說分文不取,實在有點過頭!
五百匹馬,一匹按十兩價錢來算,也需銀錢五千兩,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其中莫不是有詐?
李永生好似看透了羅不凡的心意,忙道:「大人不必驚詫!小人原是干剪徑勾當出身,自知罪孽深重,願積德行善,為老百姓做些事情。既然羅大人是要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那永生理應出手,也算贖罪!」
李永生話剛落,張天富和武天虎就哈哈大笑的走了進來。
張天富先是開口道:「羅大人,莫要冤枉了我家哥哥啊!什麼罪孽深重,我家哥哥就是太謙虛!」
「以往剪徑的時候,我們兄弟那是劫富濟貧。取了富人的銀錢,分發給窮苦百姓,這檔剪徑,哪裡是剪徑,簡直就是慈善嘛!我們兄弟,何曾害過一個貧苦人?呵呵,不過,富人的銀錢,免不得我們提了一些,作生活之用!那倒不能算是罪孽,是我們做好事應有的賞錢!」
李永生呵斥道:「天富,真神面前休得胡言亂語,剪徑就是剪徑,就算做下萬般的好事,那也是剪徑!」
這話的意思很清楚,土匪就是土匪,就算劫富濟貧,也還是土匪的勾當。
這說明李永生對自己曾經剪徑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他的內心,從來沒有認同過那些事情,反而將它們當作是恥辱。
相反,張天富卻津津樂道,不以為恥!
武天虎卻是幫張天富說話:「羅大人,張兄弟說的不錯,事情不能一概而論。剪徑歸剪徑,但剪徑的銀錢,歸了窮苦人,劫富濟貧,乃是義士所為!不是罪孽!」
羅不凡詫異道:「武前輩,你們二人爭持這許久,怎麼這會兒像是親兄弟了!」
張天富哈哈大笑,攬著武天虎的臂膀:「我們兄弟這叫不打不相識!我二人都是真性情,不會弄虛作假,也不做不義的偷襲之舉!甚是脾氣相投啊!」
武天虎也站出來道:「不錯,我們兩個脾氣相投,外形長相又如此相似,真箇是投錯了胎的孿生兄弟!我們二人,已經結拜兄弟!待稍後稟報張大哥了!」
羅不凡吃了一驚,心道:「這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令對方動容的事情,這麼短的時間內,還結拜成兄弟了?」
李永生卻是見怪不怪,微微一笑道:「羅大人不必吃驚,我永生馬場的漢子行事爽快,這位武兄弟又是江湖中人,既然脾氣相投,結拜兄弟不過是瞬間的事!武兄弟,你既然跟天富結拜,那就是我李永生的兄弟!今日,我們必然要不醉不歸,好好慶祝!」
武天虎一抱拳:「說的是,李大哥,早就聽聞你是響噹噹的漢子。待我稟報了張通天大哥,咱們就都是兄弟了!」
「張通天?」李永生眉頭一緊,「震驚北疆的遼城拳王?呵呵,我李永生且有幸跟這等人物稱兄道弟?」
武天虎擺擺手:「李大哥這是哪裡的話!那遼城拳王的稱號,不過是外人掛於的虛名罷了!我等行走江湖,都是豪壯的漢子,何必提那不能吃不能用的虛名!再說,我大哥早就隱了拳頭,數年不曾出手,早就不是什麼拳王!」
「哦,呵呵!是李某言語唐突了,武兄弟不必見怪!來,我們飲酒,一醉方休!」
李永生見張天富與此等江湖英雄結拜,內心一時高興,便招呼左右拿酒。
「李大哥權且先等等!」武天虎卻是搖搖頭,看向羅不凡,「今日小弟跟羅大人一起辦重要的大事,此事不定,怎能安心飲酒。不如這酒就先記下,等他日,武某必然來登門謝罪,到時候,李大哥想罰多少都行!」
李永生示意左右退下,一拍腦門:「武兄弟不提,李某倒要耽誤羅大人的大事!羅大人,事情就這麼定了,李某贈與羅大人良馬五百匹,還望大人笑納!」
武天虎一聽,內心更是撒了歡的高興:「羅大人,李大哥肯贈馬給我們,這也算是神眼識得真英雄啊!羅大人不必猶豫,收下就是!」
羅不凡皺了皺眉頭,而後又擺手:「不!這莫大的情義,羅某怎可如此唐突的欠下?」
羅不凡轉而看向李永生:「李先生,該付的銀錢羅某肯定要付,李先生乃是人間好漢,能在價錢上為羅某便宜一些,已是足夠!」
「這……」張天富一臉不悅,「羅胖子,你這是看不起我大哥,懶得欠我大哥的人情哦!」
「哼,我大哥要用這批生意贖罪,你收了便好,如果不收,那別怪我不客氣!」
張天富說著,就要動粗。
羅不凡不禁一笑,這個張天富,沒什麼心眼,勸人得便宜,竟是如此的勸,倒是乖張可愛。
「羅某絕非看不起李先生,爾等都是好漢,羅某敬佩還來不及!」
「既然如此,那我大哥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客氣什麼?」
李永生擺擺手:「李某不喜歡強人所難,羅大人不願接受我良馬五百匹。那我這些良馬,只租借,卻是不賣!」
旋即,李永生又道:「羅大人,你應當知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五百匹馬,必然要配置五百軍兵,即便羅大人富可敵國,那也需要謹慎養練。銀錢,須得花到正地方才是啊!」
羅不凡心下一驚,這李永生說的卻是不無道理,縱然他極有錢,養五百騎兵,假以時日,也會捉襟見肘,銀錢對他來說,用處自然甚大。
「那好吧!承蒙李先生大度,羅某就拿這一千兩紋銀作為租金,租用五百兵馬一月,您看如何?」
「甚好!如此,這銀錢李某便收下了!」
「租用馬匹,聞所未聞啊!這不好吧!」武天虎撓頭道,「如果馬匹有死傷,該如何算?」
李永生拍胸脯道:「若有死傷,算我永生馬場的!有多少,便算多少!」
羅不凡見李永生是故意接濟,便沒有多說什麼,就此和武天虎一起取馬。
「羅大人,這五百匹馬,豢養起來十分不易,如果信得過李某,就讓我這永生馬場的十位馴馬師跟隨吧!他們不但擅長馴馬,對於養馬長膘之策,更是精通!」
羅不凡抱拳:「那就多謝李先生了!」
羅不凡留了銀兩,就帶著五百匹快馬和十個馴馬師浩浩蕩蕩的前往遼城縣。
「大哥,那可是五百匹良馬,就這麼租給羅胖子了?」羅不凡等人走後,張天富拍著腦袋問道,「若馬匹有死傷,真算我們的,那豈不是要賠死?這些良馬,少說也要萬兩白銀,這姓羅的,僅僅留下千兩白銀,就拿走了馬,實在……」
李永生笑而不語,張天富怎麼能料到,正是因為這場千兩白銀五百馬的交易,讓他們的前途一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