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卓凌然的士兵在消耗一通過後,數量上減了過半,清點兵馬,剩餘五萬餘人。
這一仗卓凌然打的疲累,心態也稍有不穩,心浮氣躁,殺氣騰騰:「褚武雄怎麼還沒有來,今日若不給本國師一個合理的解釋,本國師萬萬不會饒過他!」
褚武雄突然來到營帳前面,聽到卓凌然的話,額頭微微起了一層冷汗,他停頓了一下,掀開營帳布簾,迅速走了進去:「國師召喚末將?」
只見卓凌然一臉臭屁:「褚武雄,本國師令你帶兵攻擊東城門,為何會失敗?」
卓凌然已經有點快掌控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看快要攻下的城池,卻要退兵放棄,他心裡無比的憋悶。
褚武雄神色緊張起來:「失敗?國師何出此言?褚某帶領天龍軍,明明大勝東門飛鷹軍,消滅飛鷹軍萬餘人,逼得飛鷹軍緊閉城門,不敢出戰。怎麼能說是失敗呢?」
砰!
卓凌然一巴掌將身邊的桌子拍的粉碎:「胡言亂語,你若真的勝了東門,那本國師在攻打西門和正門時,為何會出現大量飛鷹軍阻撓。若不是飛鷹軍忽然出現,本國師壓上所有士兵,此刻已經將柴桑城奪下來了!」
「褚武雄,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卓凌然氣急敗壞,他言語之中,對於褚武雄沒有絲毫客氣可言。
褚武雄兩隻銅鈴般的眼睛提溜亂轉,心道:「阮小鳳啊阮小鳳,大哥我放過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去支援正門和西城門,這就是陷哥哥我於不義啊!」
褚武雄追悔莫及,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直接守在東門不退兵,阮小鳳就不敢去支援其他兩道城門了。
不待褚武雄解釋,卓凌然冷言道:「既然你打了勝仗,為何不乘勝追擊,奪下東城門,卻要退兵,此舉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事到如今,褚武雄不得不對卓凌然說實話。
「稟報國師,褚某今日也是被敵將給騙了!」褚武雄道,「實不相瞞,柴桑東門飛鷹軍阮小鳳乃是末將結拜二弟,末將帶領三千天龍軍與其對兵,大勝一場,斬殺兵馬萬餘。但他畢竟是末將的結拜兄弟,末將便停止攻城,好言相勸,讓他帶領飛鷹軍離開柴桑城,莫要阻擋國師大軍!」
「此子當面答應的好好的,沒想到末將退兵之後,他竟然去支援其他兩道城門!」
見卓國師臉色陰沉,褚武雄連忙出言為自己辯解:「國師,你我皆為江湖中人,應當知曉我江湖兒女之情!末將不由分說,斬殺結拜兄弟兵馬萬餘,已算是過分。因此,才停下來勸他不要跟國師為敵。不曾想,他卻擺了末將一道啊!」
「末將要早知道如此,萬不會如此憨傻!」
卓凌然衣服不依不饒的樣子,冷嘲熱諷道:「既然柴桑東城門飛鷹軍乃是閣下的兄弟,那本國是豈不是要令尋高明,來退此人之兵了嗎?」
褚武雄惶恐:「國師言重了!即便阮小鳳是末將的結拜兄弟,但如今我們畢竟各為其主,國師命令末將攻城,自然不敢懈怠。今日他害了末將一次,日後我們便不再是兄弟,還請國師寬恕,讓末將戴罪立功!」
卓凌然輕蔑的盯著褚武雄:「很好,褚將軍,還請你記住此時此刻對本國師說過的話。本國師就讓你戴罪立功,命你再度進攻柴桑城飛鷹軍!我們大軍再行配合,今晚行動,一舉奪下柴桑城!」
「如褚將軍再重蹈覆轍,因兄弟之情害我兵馬慘死,就別怪本國師軍法處置了!滾吧!」
卓凌然不顧忌武林人士們在營帳內外,一聲大喝,喊得褚武雄灰頭土臉。
卓凌然如此不給面子,讓他下不來台,一句滾吧,像天際傳來的炸雷,讓褚武雄寒心不已。
褚武雄剛剛走出營帳,萬長龍訕訕地從營地間走出來:「褚將軍,卓凌然好生氣派!縱然他是武林副盟主,掌握盟主令,那我們兄弟也不是他的狗。他發出盟主令,我們兄弟願意出面幫助他,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褚將軍你!」
「想我等在武林之中都是赫赫有名,什麼時候這麼遭人侮辱謾罵!唉,在卓國師帳下,實在令人心中氣悶……褚將軍,不如……」萬長龍臉上一陣殺意。
褚武雄擺擺手:「唉,還是算了!畢竟,應副盟主令而來,也是我們自願的!攻打柴桑城,我們雖然取得一些戰果,卻也因為放棄東門不攻導致卓國師兵馬損傷許多。不能怪卓國師脾氣暴凜,還是褚某做錯了事情!」
褚武雄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對卓凌然頗有怨言,十分不滿。
萬長龍見褚武雄如此深明大義,只能長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很快到了晚上,卓凌然的大軍再一次出發進攻柴桑了。出發前,他特意發出一封告書,警告褚武雄拿下東門,不要再犯前次的錯誤。
依舊是白天的安排,卓凌然帶墨淺率兵馬兩萬餘,進攻西門。龍長生和張勇率兵馬兩萬餘進攻正門鄧家軍。三千天龍軍,朝東門飛鷹軍處開伐。
戰鼓再度雷動,三城門都有兵馬出城,積極迎戰。
然而,當阮小鳳帶領兵馬出東門的時候,雙方都沒有動手。阮小鳳笑呵呵的道:「大哥,並非兄弟不離開柴桑城,這柴桑城實在是小弟的棲身之地,如果離開這裡,小弟又能到哪裡去?」
褚武雄陰冷道:「卓國師命我攻打飛鷹軍,既然你不離開,那就不要怪大哥不客氣了!」
阮小鳳笑著走過去:「大哥何必如此!你我兄弟一場,難道大哥忍心看我流離失所,無處可歸嗎?」
「兩軍交戰,各為其主,這恐怕大哥是顧不上你了!」褚武雄臉色鄭重。
「大哥,其實我有辦法保持你我兄弟恩義,又能讓卓國師奪取柴桑城。大哥試想,如果我願意在卓國師攻下柴桑城的時候投誠,卓國師會是什麼反應?」
褚武雄神色一動:「兄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