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羅不凡的內心是激動的!
這桌上的金銀,實在太多了,僅僅是粗略的估計,就得有好幾萬兩。💣☆ 6➈sⒽᑌ𝔁.ςᗝ𝔪 🍩♤
羅不凡看著這些金銀,都不免道一聲「做個俗人吧,貪財好色,一身正氣」。
想到這裡,羅不凡的心思便沉澱下來,這不是一樁很容易辦到的事情!
在這地下賭坊,不僅僅有盧湘月這個幾乎媲美二星武修的狠魔女,還有不少一星頂尖的高手。
其實,這些都還不重要,關鍵在於,這賭坊有十五道機關!
如果那機關不解除,即便斬殺這裡吳家所有人,那還是要死!
羅不凡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裡的機關是密不透風的!
因為,這賭坊的總面積,不過百平左右。在一百平米範圍內,布置十五道機關,就算是強如白一堂的三星高手,都很難抵抗住。
除非是鋼鐵鑄造的人,才能不死!
「白兄,待會兒如何應對,你心裡有些底了吧!」
羅不凡與白一堂對視,白一堂點點頭,兩人貌似想到了一處。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確定他們之間的默契!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此刻對方在想什麼,但偏偏感覺,想法是一致的。
這種狀況下,不適合再交頭接耳的商量,否則,精明的盧湘月,就會懷疑。
所以,二人沒有再多說什麼,都是目光四處飄著,裝作尋找自己的賭位。
羅不凡淡淡一笑,目光柔和的注視到一個長著八字鬍,形容消瘦,眼露精光的中年身上。
暗暗觀察,羅不凡發現此人雖然精瘦,但身上卻鼓囊囊的,好像穿戴了什麼東西。
這個人就是柳老六,他被說成賭術極高,在這地下賭坊的地位,也僅僅是次於盧湘月!
因此,羅不凡當即斷定,他身上那鼓囊的物件,必然是保命的傢伙。
在這地下賭坊,他們自己的地盤,一般不會有什麼厲害高手降臨,他卻穿著這麼厚的保命傢伙,那是為了防誰?
稍微這麼一想,羅不凡也能琢磨個清楚。
於是,羅不凡往前跨了一步,道:「在下羅胖,在進入地下賭坊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挑戰賭坊的王者,不知這裡誰的賭術最高,可與在下一戰?」
羅不凡下意識注視兩眼柳老六。
「呵呵,這位小兄弟,言語何必如此婉轉?這話說的恁不痛快,你要挑戰我柳老六,直說就是了!」
「對,柳先生可是賭坊賭術最高,賭金也是最高的!」底下的人應和道。
柳老六頓時冷哼一聲,將羅不凡上下打量了一遍:「想要跟我柳老六賭鬥,且不知道你有沒有那麼多錢了!」
「敢問柳先生的最低賭金是多少?」
「呵呵,不多不少,五十兩!」
「哦,只是五十兩嗎?如果連這都拿不出來的話,那也便沒有必要來此了!」
羅不凡一摸口袋,這才意識到,裝逼裝過頭了!
他一個守著空虧衙庫的窮縣令,哪裡有什麼銀子?
感情是剛剛看到這巨量的銀錢,沖昏了頭腦,誤認為是自己的了。
羅不凡拍拍腦袋,站到吳用身邊:「那個,吳管家。出門走的急,卻是忘了從我那幾百萬兩白銀裡面抽點零錢出來。可否,可否先借一點?」
吳用愣了一下,訕訕的看著羅不凡。
「吳管家,本縣這不是忘了嗎?你放心,等回去,我十倍還你。不過區區五百兩,在本縣面前,還不算什麼的!」
羅不凡並不提剛剛他在大牢里還扔給吳用五十兩,只說是借,也讓吳用感到一絲大度。
吳用一聽羅不凡會還他十倍,這可是無本萬利的好買賣,當即拿出那五十兩銀錢。
「大人,這還是牢中你丟給小人的,剛剛好拿去用,夠柳老六的底價!」
吳用雖然言之灼灼的要找柳老六報仇,可惜,他根本沒有那個膽量。
上次來到地下賭坊,他出幾手就輸幾次,褲子都輸沒了,還賠上兩根手指頭。這次要面對賭術又有所增長的柳老六,他內心有本質的恐懼。
羅不凡接過銀錢,對吳用道:「放心,今天本縣就為你報往日之仇,等著瞧!」
「這……羅大人,你可要小心點,這點錢,只夠底價的,若是第一把就輸了。免不得就此跟賭坊鬧翻,你可要準備好了,等會可能是一場惡戰!」
雖然好像事不關己,但吳用還是很緊張!就憑羅不凡和白一堂的身手,足以令賭場啟動那十五道機關,機關一旦啟動,根本無法保證自己的性命。
所以,此時看似平靜,下一刻就極有可能波濤洶湧。
「那個,不巧,羅某出來的著急,銀錢帶的少了點,只有五十兩銀子,那就跟柳大人賭上一場!」
柳老六臉色一變,露出一些殺機,他本看羅不凡人模狗樣的,還以為能宰到個肥的,沒想到只有五十兩銀子。
柳老六氣極反笑:「哼,沒關係,柳某接受你的挑戰。錢少嘛,就死的快!」
盧湘月也是在一旁冷哼,低聲道:「吳管家,你今天帶來的人,是到這裡做消遣的嗎?」
白一堂聽此,內心也是不忿:「盧姑娘,你這話什麼意思?賭坊不就是給人消遣的嗎?若不消遣,要賭坊何用,難道還能賺到錢不成?」
這一句話說的有諸多意指,好似在說這地下賭坊開來就是為了害人性命。
盧湘月沒有應聲,但卻在心裡把白一堂殺了一百次:「無知小兒,等會兒你會死的好看,到時候求本姑娘都沒用,看你還怎麼囂張!本姑娘會好好的玩弄你,虐你!」
片刻,盧湘月道:「既然是消遣,那白公子不要再觀望,快點參賭吧!」
白一堂拱拱手向人群中走去,他並不忙落桌,而是四處察看,順便留意下這賭坊的機關。
猛然回頭,見盧湘月正用一雙狠厲的眸子盯著自己,白一堂忙道:「盧姑娘,白某先看出些門道再下賭注,允許吧?」
盧湘月冷哼道:「自然是允許的,白公子儘管看就是。但如果超過半個時辰還不落桌,就不要怪本姑娘不客氣了!地下賭坊,可不允許不參賭的人來此消遣!」
「盧姑娘放心,白某可不會被您剛才的神威嚇到。白某還希望能贏走整桌整桌的銀錢!」
「哼,又是一個貪財爛賭的,真是該死!」
白一堂有意無意的四處看,卻是心不在賭,只想著那十五道機關的事情。
而羅不凡,風輕雲淡,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好像也並不在意那些機關。
「羅胖子,你敢找柳老六作賭,這次死定了!」
「等會你這胖子就會知道,這次算是倒霉了。」
「對,你會死的很慘!」
「挑戰六爺,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等會輸慘了,可不要跪地求饒,那只會死的更淒涼。」
「哈哈,如果敢求饒,盧小姐會用那把彎刀挑出你這胖子肥嘟嘟的腸子!」
吳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語,他們心裡都因為羅不凡拿的銀錢太少感到不滿。
羅不凡悄然走到桌前:「六爺,這就開始吧!」
柳老六嘴角冷冷一抽:「牌底已好,老夫讓你一手,你先抽吧!」
「哦?玩牌?」羅不凡挑挑眉毛,「六爺,玩牌多沒意思,不如玩點別的!」
羅不凡此言一出,全場立刻寂靜了,所有人都停下來,用憐惜的目光,盯住羅不凡。
旋即,他們又看看盧湘月。
羅不凡忙道:「生死狀上,並未說參賭方式一定要地下賭坊的莊家出!我提出如此,有問題嗎?」
「這……」柳老六臉色大變,「小子,你最好不要跟我搗亂!」
「就是,規矩上雖然沒有明說,但來這裡參賭的人,一向都是跟六爺玩牌。」
「呵呵,沒有明說,暗地裡算什麼規矩?」羅不凡言辭霸道,「六爺,難道我不可決定參賭方式?這好像不公平吧!」
「況且,賭了多年牌,難道六爺不想換換新花招?」
柳老六想了想,片刻,嘿嘿笑了:「那好,就依你的,你想玩什麼新花招,拿出來看看吧!」
柳老六很門兒清,言下之意,來到我的地盤,你就是煮熟的鴨子,看你能有什麼新花招。
見柳老六答應,別人便不好再說,只是,這一桌,頃刻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大家都很好奇,羅不凡有什麼新賭法。
只見羅不凡緩緩從袖口中抽出一根細小的鐵鏈,又拿出一個小鐵環,笑道:「六爺,今天咱們就玩這個吧,保證有趣的很!」
柳老六老鼠般的目光注視過去,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