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燈籠莊?吳管家,你蒙誰?那只是個廢棄的莊子,哪裡有什麼賭坊!」
王漢有點緊張的開口了。«-(¯`v´¯)-« 6➈丂𝕙Ǘ乂.ςⓄⓜ »-(¯`v´¯)-»
馬朝眼珠咕嚕轉了好幾圈,臉上起了一絲擔心:「大人,不要相信這吳管家的話,我在遼城縣許久,也從未聽說城北燈籠莊有什麼賭坊。那莊子因為近於山林,常有狼群騷擾,所有居民早就搬走,那裡就是一片不毛之地!」
「不錯,這裡面說不定有蹊蹺。就算那裡還有人,也應該是吳家早就安排好的埋伏!」
「這吳用邀你前去,若是一場鴻門宴,大人的性命,如何保障?」
「所以,還請大人三思,不可跟吳用前往。」
羅不凡下意識的看向白一堂,他在遼城縣蟄伏許久,知道很多人都難以觸及的秘密。
而白一堂,顯然是一臉茫然,無奈的搖搖頭。
他居然也不知道城北燈籠莊的賭坊!
那這賭坊的真實性,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白一堂走上前來,湊到羅不凡耳邊:「大人,不得不防這吳用,小心有詐!」
「大人,小的忠心天地可鑑,絕沒有害大人之心啊!」吳用撲倒在地上,咋呼起來,「城北燈籠莊的確有賭坊!吳家的秘密賭坊,豈是外人能隨意知曉的!」
「那裡地處偏僻,風聲嚴謹,爾等都不知,也屬正常!」
白一堂、馬朝和王漢三人同時皺了皺眉頭,若說這遼城縣境內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的確不是稀奇事。
遼城縣有諸多隱秘的事情,他們如果都知道,豈不是成了神人?
「大人,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個地方也不是好去處,搞不好會賠上性命!」
王漢和馬朝連忙阻止,遼城縣剛剛才有想作為的主心骨,他們可不想情況剛剛好轉,這位主心骨就去送了性命。
白一堂想了想,也是說道:「大人,我也建議不要去那燈籠莊!」
羅不凡卻是一笑,戲謔的盯著吳用:「想必在本官面前,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招。不然,你會死的很慘!我跟你去!」
「多謝大人信任!」吳用連忙叩頭,「不過,大人可否答應我,這次我舉報地下賭坊,大人可否為我記上一功!」
「當然,本官答應過你,只要能扳倒吳兆明,會給你獎勵的!」羅不凡冷哼,「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衙役放出吳用,由他帶路。
王漢和馬朝還想阻止,但看到羅不凡心意已決,剛要出口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王漢、馬朝,你們配合張通天幾位壯士,守好縣衙。這縣衙之中,衙役之事,就暫且由你們做主,有誰敢搗亂的,先打了,再攆出去。」
公堂內,羅不凡提高聲音,讓所有的衙役都聽到。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臉上都是有幾分對王漢和馬朝的羨慕。
「大人,這是否有所不妥啊!」
王漢和馬朝沒得到名頭,就來管事,於這些衙役面前不好說話。
羅不凡自然理解,忙道:「沒有什麼不妥的,本縣這麼做,難道還有人敢不服嗎?即日起,你們兩人就共同擔任代理縣尉一職,不僅衙內的衙役歸你們管,城上的那些守兵,也要聽命你們。」
「諸位,請告知縣衙內外,我羅不凡安排的事情,有誰敢不服,直接來找我!」
自然是沒有人敢挫羅不凡的神威,他可是重傷了錢牧,取代其遼城縣無敵的地位!
更何況,府上還有幾位江湖高手坐鎮!
眾人連連稱諾,馬朝和王漢也滿心歡喜起來。
在縣衙兢兢業業的任職這麼久,他們的春天,終於到來了!
在這朝代,一州一府一縣的首腦,有獨斷的任命權。即便是代理縣尉,那也算是朝廷官吏了!
至於縣丞、主簿的官職,縣衙暫時無人,便只能由羅不凡兼任。
安排好縣衙一切,羅不凡對白一堂道:「白兄,可願與羅某同去燈籠莊?」
白一堂受到羅不凡邀請,心裡一喜:「自然!」
在這遼城縣,他自認為知道五大鄉紳秘密最多,只是這城北燈籠莊內的賭坊,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之隱秘,也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見白一堂欣然答應,羅不凡心裡也輕鬆許多。
有這麼一位三星武修伴在左右,還怕什麼危險?
就算燈籠莊的賭坊是狼窩虎穴,那也闖得!
被吳用帶著,三人一前兩後往縣衙外面走去。
迎面有鬧喊聲,吳用定睛一看,原來是鬧事的那群人中的幾個首要人物,他們都被衙役們押著,向大牢的方向走去。
吳用心裡咯噔一聲,原來白一堂所說的吃茶,是這麼個意思。
白一堂故意笑道:「羅大人,我按你的吩咐好好觀察這幾個人,果然沒錯,都是身上犯了案子的,白某全然知曉。只是以前不在縣衙之中,卻是無法懲治他們,這次正好,他們又挑戰縣衙官府的權威,便抓了,等候大人量刑。」
羅不凡滿意的點點頭:「白兄,你可是幫了羅某大忙!那外面的鬧騰,也平息了吧?」
「沒有這些人帶頭,剩餘的人,自然就散了!」
白一堂嘲諷道:「吳管家,這事情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吳用戰戰兢兢,慌忙辯解:「白少俠,羅大人,還望你們明鑑啊!吳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安排不了這些人。這一切,都是吳兆明吩咐下來的。」
羅不凡早就知道吳用會將罪名推向吳兆明,便冷笑道:「吳管家不必擔心,本官說過,只要你幫忙扳倒吳家,立了大功,之前你做的一切,也就不作數了!」
「感謝羅大人!羅大人您就是吳某的再生父母!小的一定好好表現。」
剛要走出縣衙,吳用的心裡又是咯噔一聲。
因為他聽到了三房姨太的咋呼聲,她們唧唧咋咋,又是拿一些金銀首飾來炫耀。
吳用不僅好賭,也是個好色之徒,三房姨太,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美人兒,也令他視為珍寶。此刻,他的心被牽動了:「這個羅縣令,對我不放心,故意用三房姨太來威脅我!」
「殊不知,我吳用所言,根本沒有半點虛假。」
身後,羅不凡低聲道:「白兄,你還真請來了吳用的三房姨太!這縣衙內,怎麼供養得起她們。」
之前張紫月給的那些銀錢,都被吳用拿去,羅不凡表現的不在意,其實,心裡在滴血。
「呵呵,縣衙的困窘白某怎麼能不知道!那只是白某花幾錢銀子請來的街頭賣藝者,他擅長變聲,演了一場口技罷了!」
「哈哈,讓白兄操心了!」
「只要能令這吳用不敢耍花招,操點心不算什麼!」
行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穿過兩三樹林,一個陰風陣陣的莊子出現在不遠處。
那莊子到處掛著雪白的燈籠,迷霧滾滾,淒淒涼涼,哪怕是太陽當空的正午,都給人一種森寒之意。
「大人,前面就是燈籠莊了!」吳用解釋道,「這莊子原本叫西林莊,但因為狼群作亂,死了太多人,每家每戶都掛上了白燈籠,便改名燈籠莊了。」
吳用有些傷感起來:「若說這燈籠莊的爛賭坊,也是吳某的傷心之地!」
吳用舉起右手,他的十指和中指是連根斷掉的,上面骨頭不齊,一看便知,是被鈍器生生砸斷。這就是當年他賭輸的懲罰!
自從那次賭輸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地下賭坊。
帶著羅不凡和白一堂,吳用連連跨過十幾間廢墟,最後停在最深處一家門戶處。
只見兩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一看就是練過幾手的江湖人士,守在門戶前面。
門戶被鑲嵌的鐵大門封住,直直的向地下通去。
見了吳用,兩人皆是一愣,而後笑道:「吳管家,今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手又癢了?」
「呵呵,還帶兩個新手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