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驊馬上就要進入龍海城內了,此時的三位密探,若說不緊張,那是自己欺騙自己,他們剛剛將龍海城的地理條件弄清楚,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進入龍海城。不過,他們已經基本上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扮成宇文驊的隨從跟隨他們進去。
因為龍海城這片城池實在是太開闊了,就算是輕功也不好用,隨便一個飛鳥在城池前面盤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跟隨宇文驊進入龍海城,還要做到保密,這不得不說,十分地困難。
見宇文驊下了馬,讓下人牽著,並不跟上去,然後招招手叫兩個隨從,這三位密探早已換上今日宇文驊帶來的士兵的衣服,正準備搶先一步跟上去,卻見已經有隨從迅速走了上去。
三位密探面面相覷:「咱們這禮部尚書,早就有安排,這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啊!」
他們本來看宇文驊很隨意,斷定在隨從方面他也會比較隨意,如此一來,他們到時候直接從士兵隊伍裡面走出來就行了,可眼前的情況,顯然是失算了。
此刻,這三位密探的心裡,只有兩個大字:「失敗!」
第一個計劃失敗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得想另外一個辦法了!
其實,三位密探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只是,沒有扮成宇文驊的隨從那麼好用,可能要耗費一番周折。他們隨身攜帶著龍海城士兵的兵服,試圖穿上兵服,然後混進龍海城。以他們對於龍海城的了解,若想混入龍海城,倒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還是要費一些麻煩。
並且,以龍海城士兵的身份進入龍海城,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很難靠近郭林的府邸,到時候,得再想別的辦法。那就比較複雜了,需要根據情況而定。如果龍海城內的情況比較適合施展輕功,那就容易了。
但若還是像外面這般開闊,沒有什麼遮擋的地方,就算武功再高強也會陷入困境。這可以說是作為「史官」壓力最大的地方。
頃刻間,三位密探已經躲到了暗中,將龍海城士兵的兵服都換好,然後準備施展他們進入龍海城的手段。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宇文驊走近龍海城,已經來到龍海城與岸邊交界的地方,心裡也是一陣著急。如果他們在半路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那就可能造成信息記錄的不全備,到時候,無法交差那就不好了。
正在三位密探準備奔上去,尋找個時機以龍海士兵的身份進城的時候,眼前的忽然發生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宇文驊才剛剛走到那交接處,仿佛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一般,緩緩地往回走去。
跟隨在他身後的三位士兵也有些懵逼了:「這是怎麼回事?禮部尚書不是要進入龍海城內嗎,怎麼不去了?」
隨從不知道宇文驊這究竟是在幹嘛,但也不敢多問,只有跟著他折回去。他們只是認為,是宇文驊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這要折回去拿。
可隨後,他們發現,貌似不是這樣的,因為,宇文驊折回來之後,讓士兵們調轉馬頭,準備返回。
「這玩的是哪出?剛剛來,說好的進城,還沒有進城就走了?」
隨從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龍海城的士兵也一臉茫然的望著宇文驊:「這欽差大臣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應郭林的邀請,進入龍海城嗎?這怎麼就走了呢?」
不光是龍海城的士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那三位密探,也被搞傻了,他們穿好衣服準備撲上去,又不得已折了回來:「鬧哪樣?這是鬧哪樣!」
宇文驊已經踏上了戰馬,讓百餘士兵都掉頭:「走吧,咱們走!你們記住,今天本尚書和你們都已經進入龍海城,郭林圖謀不軌,想要斬殺我等,幸虧本尚書反應的快,就迅速逃了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郭林要造反,天下將討伐之!」宇文驊冷笑著哼道。
士兵們頓時都明白了,那隨從也明白了,當然,龍海城的士兵還沒有明白,他們還以為宇文驊的東西是忘在了柴桑城,這要回京都取回來。那東西,應該對龍海城,對宇文驊,對郭林都非常重要吧!
三位密探,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頓時通明:「宇文驊不愧是咱們大唐朝的謀士,不愧是李存道先生的徒弟,這一手果然高明。呵呵,他這樣做,咱們就不用費力跟著前往龍海城了,如此一來,就省事兒了。」
「若說這龍海城,還真是在咱們曾經去過的任何城池中最難進入的!這裡的視野實在太開闊了,難啊!」
「哼,誰讓這裡是大江跟陸地的交界呢,視野自然是開闊的,並且,這水上守兵都比較少,一個人走過去目標都非常明顯。之前咱們在府邸和一些小城池,好歹還能有一棵樹什麼的作為隱藏之地,這就是光禿禿的一座城池,連樹木都沒有,怎麼可能不難!」
「好在宇文驊尚書為我們解圍了!」
「你們別說,宇文尚書這一手玩的還真是高明,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他是從龍海城內出來的,是不是?」
這三人禁不住一聲苦笑:「那是錯覺!」
「你們將消息散布出去,就說東域王郭林占據龍海城造反!讓沿途的勢力都知道這件事情!」
宇文驊命令道。
此時,在龍海城內,郭林訕笑道:「兩位先生,您的藥真的管用嗎?」
「當然,那種藥混合了毒藥和鼠疫,跟王爺心中所想的那重病以及傳染都是十分吻合的!只要宇文驊在龍海城喝上一杯茶,他就必死無疑。我們對於藥量的掌控,也請王爺放心,宇文驊不會死在龍海城,他會死在返回柴桑城的半道上!如此一來,我們就能暗中散布消息,說宇文驊是感染了您身上的疾病,暴斃而死。」
「這樣,王爺身上有疾病,需要閉城調理這件事情,也就坐實了!」
「好,多謝兩位先生相助,請飲酒!」
郭林一向囂張跋扈,不過對這兩位醫生卻是很客氣,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生病。
「哎?這宇文驊怎麼還沒有來?」片刻之後,郭林感覺有點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小將傳消息來:「王爺,宇文驊走了!」
「什麼?走了?為什麼走?」郭林傻眼了,「他走哪裡去了?」
「自然是返回柴桑城!」小將茫然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