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還生氣了,哈哈哈,怎麼?還想為你那賴皮狗父親報仇?」
壯漢看著滿臉怒氣的陽介更加的開心了,使勁嘲諷。
「敢賴錢德賭場的錢,活膩歪了。」
賊眉鼠眼的傢伙也在旁邊附和道:
「沒錯沒錯,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跟我們走,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你那父親就是死活不聽我的,所以被活活打死了,跟我們走吧,沒準幹個幾十年,老大就願意放你自由了呢。」
「勸他幹什麼?直接拖走!」
說著,壯漢想要直接抓住陽介的腦袋就往外拖。
嗯?
就在壯漢即將抓住陽介的時候,陽介瘦弱的手直接將壯漢的手臂捏住。
「咋地,你還想反抗?你......!?」
就在壯漢準備使勁直接將陽介的手臂甩開的時候,卻發現被捏住的手腕紋絲不動。
「咋了?你怎麼不動手了?」
賊眉鼠眼的同伴疑惑的問道。
「我...我...」
壯漢難以置信,甚至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難道說這個小屁孩瘦弱的手臂能把他架住?簡直可笑!
「......」
咔嚓!
一種難以言說的無比劇痛傳來!
陽介直接將壯漢粗壯的手臂掰了下來!頓時血涌而出!
「啊——!!!」
慘厲絕倫的慘叫聲從壯漢口中傳出。
「這.....這......」
賊眉鼠眼的傢伙看著壯漢血流不止的傷口,再看看抓住斷臂的陽介,驚惶之極,腿嚇得直哆嗦,褲襠內流出的淡黃的液體。
詭異無比!
跑...
快跑...
這是他的唯一想法,極力的邁動顫抖的雙腿想要向後跑去,但沒想到壯漢直接先行一步,準備奪門而出。
噗呲...
一條骨鏈直接從壯漢的後背穿過喉嚨,這強壯的身體如同紙糊的一般被輕易的捅碎,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
面對著這詭異至極的少年,他更害怕了...
「不...不關我的事...你父親不是我打死的...」
「是...是...是他!」
賊眉鼠眼的傢伙驚恐的看著這個詭異的少年,直接指向的同伴,準備將所有責任推卸給已經死得透透的壯漢。
「我的名字是...黑冢...」
黑冢平靜的說道,但在他的耳里卻是惡魔般的低語。
「是是是,黑冢大人!有什麼吩咐請儘管說!我一定會遵從您的命令的!」
賊眉鼠眼的傢伙連忙點頭哈腰,奉承道。
「那麼...你說說...那個男人...是怎麼死的。」
黑冢將骨鏈收回,依舊是平靜的語氣。
「那個男人?」賊眉鼠眼的傢伙被嚇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不過片刻後,斷片的腦袋還是想起來了,「是,是隆次那傢伙吧,沒問題!」
賊眉鼠眼的傢伙察覺到了黑冢微妙的稱呼,並沒有說是他的父親,不然...
「七天前,隆次那傢伙如往常一樣來到我們錢德賭場賭錢,那時候我也不在賭場裡,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隆次那傢伙好像是輸了一大筆錢,這筆錢他一輩子也還不上。
老大...錢德賭場的老大就準備將他賣給那些奴隸販子,但沒想到那傢伙死活不同意,而貴大那傢伙...就是剛才被您殺掉的那個,貴大那傢伙下手重了,直接將他給打死了。
他被打的時候還直說拿自己的兒子陽介抵帳,我們就找到這裡來了......」
賊眉鼠眼的傢伙抬頭望了望黑冢,發現他還是一臉的平靜,惶恐不已,直接匍匐在地板上,叩首跪求道:
「求求大人開開恩!放我走吧!我只是跟著貴大來收帳的而已,我什麼都沒做啊!求求大人開開恩!」
而黑冢,眼神緊緊地盯著這個祈求著他的人,他只感覺到:怯懦,軟弱,無能。
他緩緩的走過去,將腳放在這個傢伙的腦袋上。
賊眉鼠眼的傢伙被踩住了腦袋,額頭緊貼在地板上,他依舊在乞求著。
「求...求...大人...」
黑冢討厭這個傢伙,這個傢伙的樣子就和從前軟弱的陽介一般無二。
不爽...
非常不爽...
黑冢腳下一用力。
噗!
一道絢麗的血花散開,黑冢的腳上粘上了大量的血跡...
之後,黑冢走出了這個曾經的家。
......
時間回到現在。
只剩下一個腦袋的黑冢望著瀧川凌與富岡義勇兩人....
如果再來一次選擇,陽介依舊會選擇成為黑冢。
他的世界早已沒有的希望,他的希望早已在那個男人的一腳之下支離破碎。
他唯一遺憾的就是......
「抱歉...母親...沒能遵守你的約定......」
仿佛感受到了母親溫暖的懷抱...黑冢的臉龐流下了眼淚...
「對...不起...」
一陣微風吹過,黑冢的一生,消散了...
這段故事也隨著黑冢一起煙消雲散...再也無人知曉...
悠揚的空氣中也仿佛瀰漫著悲傷的氣息......
......
......
「您醒了嗎?」
瀧川凌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只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轉過去看到了那個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聲音的主人。
「你是?」
眼前赫然是黑冢曾經附身過的美麗女子。
「初次見面,我是岩藤音羽。」
岩藤音羽笑著說道,和之前黑冢附身的笑容完全不同...溫柔而又和善...
「你好。」
瀧川凌禮貌的回道,並想先坐起來,沒想到一抬手...
「斯」
岩藤音羽連忙制止瀧川凌:
「別,還請大人先休息,現在您的手還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想恢復的話需要極好的藥材與休息時間。」
「這麼說,我要一直這麼躺著了?」
瀧川凌一陣苦笑,沒想到這些日子都不能揮刀了。
「是的大人,這幾天的醫生都說會留下後遺症,本來我們想為您從東京請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的,但沒想到另一位大人婉拒了。」
岩藤音羽一陣惋惜。
「拒...拒絕了?」
為啥啊,瀧川凌想像到了富岡義勇的樣子。
「是的,另一位大人婉拒了,他似乎是想帶您回去,貌似是他們那裡有醫生可以治好。」
「真是可惜,我們還沒有感謝大人們的恩情呢。」
岩藤音羽笑了笑。
「不過既然大人您醒了,那麼您也該啟程了,另一位大人也在等著您,我們已經備好了馬車,您可以隨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