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家

  倏忽間,那斷手上的堆血肉急速變換,一隻只刻有「夢」字樣的血紅眼球,暴凸而起,與灶門炭治郎的眼睛共同對視著。

  強制昏睡睡眠·眼

  在這一剎那間,灶門炭治郎兩眼泛白,失去支撐,向著一旁倒去。

  「炭治郎!?喂!」

  一旁同樣中招的嘴平伊之助卻沒什麼感覺,他看到了忽然倒了下去的灶門炭治郎,大聲喊道。

  在灶門炭治郎倒下的同一時間,眾多手臂紛紛向他伸去。

  嘴平伊之助眼見於此,急忙繼續向他喊道:「喂!炭治郎!你這傢伙怎麼這時候睡著了!」

  但灶門炭治郎毫無反應,只是靜靜地趴在地板上。

  「這傢伙!」

  嘴平伊之助氣憤地說了一句,但沒辦法,人還是要救的,就趕忙沖了過去。

  但周圍牆壁上的手臂完全知道他的想法,一時間,大量的向其蜂擁而去。

  「煩人!」

  嘴平伊之助不停揮砍,不停揮砍,但這些手臂的再生速度比上之前又快了許多,他的腳步難以前進半毫。

  「炭治郎!」

  看到灶門炭治郎身旁的手臂不斷向他接近,嘴平伊之助再次竭力喊道,試圖將他喊醒,但依舊毫無作用。

  「噶......」

  嘴平伊之助竭力揮砍,但也依舊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手臂不斷向灶門炭治郎伸去。

  咚——!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木板的響動,灶門炭治郎背後的木箱直接從裡面被踹開,木門頓時飛出,一個嘴裡咬著竹枷的少女突然從中跳了出來。

  她反應迅速,一出來便是一記掃腿,白皙的腿上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直接將灶門炭治郎周身的所有手臂全數掃斷。

  一落地,少女便面露兇狠地看著周圍牆壁上蠕動的血肉。

  「這傢伙...」另一邊的嘴平伊之助也看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他能明顯感覺得到鬼的氣息,「炭治郎的...妹妹?好像是這個詞,啊啊!算了,不管了,那傢伙沒死就好!」

  甩了甩頭,嘴平伊之助再次發力,緊握雙刃。

  獸之呼吸·伍之牙

  「狂牙綻裂!」

  ......

  ......

  風,呼呼的刮著,帶動一片白茫茫的飛雪。

  感受到臉上寒冷的刺痛感,灶門炭治郎忽然睜開眼來。

  「炭治郎。」

  迎面看到的,是一個腦海中有著深深印象的臉龐,她那和藹的微笑,溫柔的喊聲,瞬間溫暖了灶門炭治郎的心底,那是...母親。

  「炭治郎,去幫我把水接過來,炭治郎?」

  聽著這稀疏平常的話語,灶門炭治郎不知為何自己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而且,剛才那種感覺...自己不應該是在外面嗎?他看著自己抬起的雙手,怔怔出神。

  母親灶門葵枝用著灶台邊的毛巾擦拭了自己的雙手,向著灶門炭治郎走了過來,蹲下了身子,關切地問道:

  「炭治郎?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了,突然這是。」

  灶門炭治郎抬起頭來,看著母親那張熟悉的面容,心頭卻是止不住的激動,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感情,起身說道:

  「沒,沒什麼事,我這就去接水。」

  說著,灶門炭治郎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孩子。」

  看到變換異常的灶門炭治郎,灶門葵枝也只是搖了搖頭,便重新走回了灶台處。

  走出門的灶門炭治郎儘量平復自己怪異的心情,像往常一樣,走到了屋子的旁邊,在夾角里找到了兩個水桶,提起來,轉身便看到了三個打鬧的身影。

  「哥哥!」

  三人在嬉笑中也發現了灶門炭治郎,熱情地圍了上來。

  「竹雄、茂、花子。」

  灶門炭治郎微笑地看著面前的三個弟弟妹妹,將手中的木桶放了下來,輕輕的將手放在竹雄與茂的腦袋上揉搓著。

  「哥哥偏心!」

  花子看到灶門炭治郎摸了竹雄與茂卻不摸自己,嘟起嘴氣鼓鼓地說道。

  「好好。」

  灶門炭治郎微笑著應道,伸出手來摸了摸花子的小腦袋。

  「嘻嘻。」花子似乎很喜歡灶門炭治郎粗糙的大手,在被摸著腦袋的同時,還使勁的蹭了蹭。

  「對了,禰豆子呢。」

  六太在家裡、三個弟弟妹妹也在這裡,但唯獨沒有看到禰豆子,灶門炭治郎疑惑的向幾人問道。

  「姐姐去山上挖野菜去了!」竹雄說道。

  「欸!這就去挖野菜了?!這大白天的!」灶門炭治郎下意識地看了看天空。

  「?」

  三個弟弟妹妹聽到這話都紛紛投以疑惑的表情。

  「不行嗎?」

  「啊...?不...不是...」

  灶門炭治郎似乎意識到了沒什麼不對的,他甩了甩頭,重新面帶微笑,向著三個弟弟妹妹說道:「我先去接水了,記得玩的時候要小心點哦。」

  「好!」

  三個弟弟妹妹皆回以微笑,灶門炭治郎便重新提著兩個水桶,向著河邊走去。

  路上,灶門炭治郎對剛才自己的那些情況很是疑惑:

  「我這是怎麼了?老是說些奇怪的話有奇怪的感覺,我是不是累了......」

  就這想著,灶門炭治郎就走到了河邊,他重新抬起頭來,卻在樹林之中,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木箱。

  「禰豆子?」灶門炭治郎下意識地說出了口,但又很快搖了搖頭,「禰豆子去采野菜了,怎麼會在這裡,況且那個木箱怎麼會是禰豆子,她又進不去。」

  灶門炭治郎重新將目光看向剛才的那個地方,十分的疑惑:「木箱?不見了?」

  在眨了眨眼,確定那裡空無一物後,灶門炭治郎便走向了河邊,嘴裡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

  在走到河邊支出的廊板上後,灶門炭治郎抓起放在身旁的一個木桶便俯下身去。

  但他在河裡,水面中看到了另一個不一樣的自己,灶門炭治郎不禁面露驚訝。

  而河裡的灶門炭治郎似乎十分慌張,不停敲打著水面,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現在的灶門炭治郎只覺得是自己的幻覺,他已經開始認為自己確實是沒休息好,便沒有理會河中慌張的自己,抓著木桶俯身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