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葵看著灶門炭治郎手中的杯子,說道:
「這是用藥草熬出來的藥劑,苦是苦了點,但你最好還是趕快喝了,畢竟你的傷勢還沒好完全。」
「哦,好的。」灶門炭治郎看著杯子中昏沉的淺棕色液體,沒有過多的猶豫,一口喝了下去。
「炭...炭治郎...」另一邊的我妻善逸看著灶門炭治郎那一口悶的動作,有些擔心。
果然.....
「咳咳——!苦,好...好苦。」
灶門炭治郎咳嗽了兩聲,苦著個臉,伸出舌頭,嘴唇微微顫動著。
「喝完就行。」
神崎葵看著灶門炭治郎的樣子並沒有多說什麼,拿過他手中的空杯子,放在小推車的盤子上。
而後,神崎葵又在小推車上拿起了另外一杯不同的藥劑,轉身看著後面的我妻善逸,嚴肅喊道:
「喝!」
態度與剛才完全不一樣。
「我我我.....」
我妻善逸看著面前神崎葵手中拿著的杯子,那是真的完全不想喝,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就這樣試圖矇混過關。
「喝!」神崎葵沒有多說一個字。
「我...」
「喝!」
神崎葵的目光愈加嚴厲,那無比嚴肅認真的眼神,盯得我妻善逸不禁縮了縮脖子,更加害怕了,只得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弱弱地說道:「我喝...我喝...」
我妻善逸愁眉苦臉的看著手中那杯淺棕色的液體,緩慢的拿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無語倫比的苦澀感徘徊在口腔中......
善逸完全受不了這種味道,立刻爆發了:「啊——!不行不行不行!超苦的啊!我喝不下去,我絕對喝不下去的!!」
隔壁的灶門炭治郎看著對面善逸那哭喪著臉的樣子,忍不住向其說道:「善逸,還是喝了吧......」
神崎葵看著我妻善逸還是不願意喝,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願意喝也行,反正你現在體內還有些殘餘的毒素沒有排清,手也還處於縮小狀態,等等再拖一些日子,那時候,你的手就永遠變不回來了。」
「變...變不回來!?」
我妻善逸聽到這話立馬就打了一個激靈,立即阻止了神崎葵伸手拿回杯子的動作。
善逸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以後能不能找到老婆,畢竟,如果以後自己長著一對極其像蜘蛛的手,那還有那個女孩子會願意接受他呢。
或許...禰豆子也會變得討厭他.....
「不...絕對不可能!禰豆子絕對不會討厭我!」我妻善逸如是想到。
腦海中想著禰豆子那甜甜的笑容,善逸直接拿起手中的杯子,猛的就往嘴裡灌了下去,那速度,比剛才灶門炭治郎甚至都還快了許多。
神崎葵看著我妻善逸乾淨利落的動作,皺眉說道:「這不就行了嗎?有什麼難的,唉,喝個藥都這麼麻煩,每天都這樣。」
神崎葵拿回了善逸手中的空杯,無奈的搖了搖頭。
「苦...果然好苦...」
「唉.....」
神崎葵看著善逸哭喪著臉的模樣,不禁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而向著他們三人說道:
「算了,你們就先在這裡多休息吧,晚上我會再來一次的。」
說著,神崎葵便推著身旁的小車緩緩走了出去。
「......」
灶門炭治郎明顯能從她那離去的背影中,感受到到一股名為心累的感覺。
.......
就這樣,四人在蝶屋的病房內開始了各自的恢復休息。
禰豆子只是一味的在木箱裡睡覺。
炭治郎一味的忍受著肺部帶來的劇痛。
善逸每天在喝藥前都要大哭大鬧一番。
這期間,伊之助倒是最安靜的,他好像有些失落,嘴裡還是不是的念叨一些什麼「對不起,我太弱了」之類的話。
每天都是在這樣的時光里度過,炭治郎和善逸兩人也每天在為伊之助鼓勵,試圖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但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這期間當然也有人過來看望他們。
比如說,村田...
村田之前貌似是為了匯報那田蜘蛛山的情況,而被召集去參加了「柱合會議」』
所以,炭治郎他們也從村田那裡了解到了一些關於「柱合會議」的事情。
炭治郎還記得村田在說到這裡時,慫拉著腦袋,一個勁的在那裡抱怨著說:「柱們貌似都覺得最近的隊員們太弱了,大都停滯不前沒多大的長進。
「還有去那田蜘蛛山那會兒,貌似也有些傢伙不服從命令.....」
什麼什麼的,巴巴拉拉一大堆,並且村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灶門炭治郎看著他那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追問。
就這樣.......
時間來到了幾人即將康復的時候。
「炭治郎!!」
早晨,一聲清脆而伶俐的聲音傳了進來,一聽著聲音,灶門炭治郎便知道了來人。
星野花綾推開了幾人病房的大門,微笑的看著屋內的幾人。
灶門炭治郎坐了起來,看著門口面帶微笑的星野花綾,揉了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說道:
「師...師姐....這麼早,是有什麼事情嗎?」
「嘿嘿。」
星野花綾不明所以的輕笑了幾聲,看了看灶門炭治郎身旁兩個還在呼呼大睡的傢伙,向他說道:「炭治郎,快叫你的小夥伴起床了,我們有事情做了。」
「我們?」
灶門炭治郎有些不理解星野花綾的意思,但還是照著她的話做,將身旁冒著鼻涕泡睡覺的善逸,以及戴著野豬頭套睡覺的伊之助喊了起來。
「哈」
善逸緩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向著旁邊的炭治郎問道:
「怎麼了...炭治郎,這麼早就叫我起來,我還想多睡會兒呢。」
灶門炭治郎聞言指了指門口微笑的星野花綾,說道:
「師姐說,我們有事情做了。」
「師...師姐?」
聽到這話,善逸立馬使勁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糊的眼睛,轉頭就看向門口的星野花綾。
「你好啊。」星野花綾看到善逸向她這裡望了過來,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但也正是星野花綾的這聲招呼,這個微笑,瞬間讓我妻善逸破防了.....
他直愣愣的轉頭看著灶門炭治郎,面容和善地問道:「你的...師...師姐?」
「對啊,是師姐啊,怎麼了?」灶門炭治郎聽出了善逸的疑惑,但他沒有明白善逸為什麼疑惑。
我妻善逸看了看門口微笑的星野花綾,又轉頭看了看面前有些傻楞楞的灶門炭治郎,額頭青筋暴跳,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