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情報、嘗試

  這個偌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兩人。

  月彥的表情明顯不悅,他起身轉向身後的玻璃窗望去,背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緩緩說道: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須賀昴。」

  「大人...」

  須賀昴微微低頭,尊敬地說道,

  「我這次來是向您匯報情報的。」

  「哼,情報?」

  月彥不屑地冷笑一聲,視線看向天空之中的月亮,

  「你能有什麼情報?或者說...你能獲得什麼情報?

  在我出國的這段時間裡搞出了這麼多花樣,損失了這麼多的資源,你說,你會有什麼情報值得我關注?」

  須賀昴的身子埋得更低了。

  「無慘大人,正因如此,此次前來也是為了謝罪,請求您的原諒。」

  「謝罪?!你說——謝罪?!」

  鬼辻舞無慘陰冷的臉龐瞬間移動到了須賀昴的面前,右手緊緊抓住他的脖子,不斷施加力量,將他的腦袋抓起,一雙冰冷豎瞳緊盯著他的眼睛,鮮紅的血絲密布,

  「須賀昴,不要認為我給了你允許叫我名字的特權你就是特例了!

  這次搞了這麼多花樣,卻什麼也沒有得到,連一個鬼殺隊裡一個小小的柱都沒有殺掉,你說,你有什麼用?我是不是該給你一些嘉獎呢?

  「須,賀,昴。」

  鬼舞辻無慘一字一頓地喊著他的名字,右手不斷施加力量,鮮血漸漸從脖子沁出,陰冷的面龐不斷逼近,須賀昴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種徹骨的寒冷。

  「大人,」

  須賀昴沒有躲閃鬼舞辻無慘銳利的眼光,而是看著他,尊敬地說道:

  「是關於青色彼岸花的情報。」

  「青色彼岸花?!」

  月彥瞬間回身,冰冷的豎瞳緊縮,飄忽不定,而後,他看著眼前低著頭的須賀昴,厲聲說道:

  「說!」

  須賀昴抬起頭來,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受到影響,他看向一臉慍色的鬼舞辻無慘,繼續說道:

  「無慘大人,我最近得到了情報:

  青色彼岸花是一種一年之中只會在白天綻放一天的花,並且一到晚上便會枯萎,變為一堆枯草。」

  「白天開放...白天開放...」

  鬼舞辻無慘嘴中不停地喃喃到,不斷在這房間內來回走動。

  而後,他走到辦公桌後方,直接坐在了的椅子上,手肘撐在辦公桌上,手掌交叉,抵住額頭,眼神看向下方,有些興奮。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鬼舞辻無慘突然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原本的細小豎瞳縮得更緊。

  「怪不得千年以來從沒有找到過,我都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這個東西。」

  而後,鬼舞辻無慘突然看向了前方的須賀昴,說道:

  「你是從哪裡找來的消息?」

  「人類,無慘大人。」須賀昴答道。

  「呵呵呵...人類...」

  鬼舞辻無慘冷笑道,他再次看向了須賀昴,

  「這件事情上你做的很不錯,還有...血鬼術,你研究的如何了。」

  「小有進展,只不過...」

  「只不過?!」

  鬼舞辻無慘打斷了須賀昴的話,不過這次並沒有發怒,

  「『只不過』這個詞我不想再聽到,你們只需要做到『是』或者『不是』,再告訴我『是』或『不是』,明白了嗎?」

  須賀昴微微低頭,尊敬地說道:

  「明白了,無慘大人。」

  「下去吧,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鬼舞辻無慘轉過身去,視線透過窗戶重新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

  「是。」

  須賀昴向著鬼舞辻無慘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帶上帽子,退了出去。

  ......

  第二天,狹霧山。

  太陽已經重新從東方升起了許久,但狹霧山上的霧,仍舊沒有消散,濃濃的迷霧整日圍繞著這座山,使其變得有些模模糊糊起來。

  「抱歉啊師兄,太久沒跳過了,有些不熟練。」

  身穿著火神服的灶門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已經連續多次嘗試,但是都失敗了,依舊沒能完整地跳完神樂舞。

  灶門炭治郎小時候大多數的時間就只是觀看他的父親跳火之神神樂,他自己倒是不怎麼熟悉。

  「沒事的,炭治郎,多嘗試幾次,時間充足。」

  瀧川凌笑著說道,身旁站著的就是鱗瀧左近次與星野花綾。

  鱗瀧左近次看著灶門炭治郎的這一身衣服,以及那個日輪耳飾,向著瀧川凌問道:

  「凌,莫非...炭治郎就是那個日之呼吸的傳人。」

  「沒錯。」

  瀧川凌點了點頭肯定道,看向前方重新準備嘗試的灶門炭治郎,

  「嚴格來說,火之神神樂就是日之呼吸,而火之神神樂救是他們灶門家代代相傳的祭禮舞。」

  「炭治郎就是那個日之呼吸使用者的後人?」

  鱗瀧左近次推測道。

  「並不是,」

  瀧川凌搖了搖頭,

  「只是日之呼吸使用者認識炭治郎的祖先。」

  鈴鈴——

  清脆鈴鐺聲從灶門炭治郎的手中傳來,他手中拿著幡,神樂鈴就系在幡的下方。

  「沒想到炭治郎還把這些東西留著。」

  瀧川凌看著行頭齊全的灶門炭治郎,不禁感嘆道。

  「這是他從家裡帶來的,」

  鱗瀧左近次解釋道,

  「我記得,他和他妹妹禰豆子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帶著這些東西,我也問過他,他只說是父親的遺物。」

  「嗯...」

  瀧川凌點了點頭,沒有接下話去,而是看向了前方準備再次嘗試的灶門炭治郎。

  ......

  太陽已經高掛在了正中,灶門炭治郎已經再次嘗試了數次,依舊沒有成功。

  「又失敗了...」

  灶門炭治郎嘆了口氣,他總是跳著跳就忘記了神樂舞的下一步該怎麼跳,一想到這兒,他的動作就像是卡殼了一般,直接停了下來。

  「是我不夠資格嗎,父親。」

  灶門炭治郎看向手中的道具,默默地小聲說道。

  這時,瀧川凌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了出來,灶門炭治郎只聽他喊道:

  「炭治郎!還記得我說過的嗎?火之神神樂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神樂舞,它還是一種呼吸法!」

  「呼吸法...」

  灶門炭治郎怔怔地看著手中從父親那裡繼承的道具,腦內瞬間浮現出在那個雪天之中的,父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