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垂死掙扎

  第453章 垂死掙扎

  徐氏到底撐不住,把胡氏招了出來。

  而且她摘乾淨了自己,說是胡氏點的火,她只是在旁邊遞了下火摺子。

  白大壯和謝春桃帶著人來到尤麻子家,胡氏不在家裡,只有招娣和栓柱在家。

  看到嚇的一臉慌亂的招娣,謝春桃還安慰她:「你娘的事兒和你沒關係。」

  白大壯和謝春桃找了一圈,沒找到胡氏的藏身之處,還以為她趁著月黑風高逃出了村外。

  不怕!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家小孩子還在村里呢。

  正當白大壯和謝春桃返回繡坊途中時,遇到了徐嬌嬌和小梅,徐嬌嬌和尤金桂一樣扭傷了腳,走路一顛一顛的。

  「大壯哥,春桃嫂子,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徐嬌嬌朝小梅手裡指了指。

  白大壯和謝春桃才發現小梅手裡提溜著一個婦人。

  正是胡氏!

  胡氏被徐嬌嬌敲的腦袋發懵,被小梅提溜出來後經冷風一激,整個人清醒過來,使勁掙脫,只是小梅力氣大,她掙脫不掉。

  看到白大壯和謝春桃,更是掙扎著想跑。

  在她下嘴咬小梅的手時,被謝春桃就地抓了一把沾雪的泥團塞進胡氏嘴裡。

  胡氏嗚嗚叫著,被謝春桃和小梅聯合抬到了繡坊,將她丟到徐氏身邊。

  胡氏看到徐氏也在,知道事發了。

  這個蠢婦,竟然能被白家抓到,害的她明明已經逃離了縱火現場,卻被抓住了。

  「你這個毒婦,為啥要縱火燒繡坊?」

  「你知不知道這一把火要是沒滅,不僅繡坊被燒著,估計全村都得落入火海中。」

  「你男人都要害小圓寶,白家不計前嫌讓你加閨女來繡坊幹活,你還不知道?」

  村里人對胡氏,比對徐氏更氣更恨。

  因為胡氏就是神樹村的人,她這做法就是和全村人有仇。

  哪怕尤麻子不做人,大家對胡氏平時也是同情居多。

  甚至在旱災時,老白家甚至給了她家燕黍種子。

  她竟然還不知足,不僅不感恩,反而恩將仇報。

  白家甚至都懶得問胡氏為什麼縱火了,不用問都知道,這還是把尤麻子被流放怪到小福圓頭上怪到白家頭上。

  此時的白家人慶幸的是,這倆毒婦只是放火燒繡坊,而沒有直接去害小福圓。

  「趙老哥,你是村長,你說這事兒咋處理?」白木板懶得看一眼胡氏,打算直接交給趙村長處理。

  而趙村長決定直接把胡氏交給縣衙,徐氏則派人去通知下山村的村長和韓家族長,走一遍過場也直接交給縣衙算了。

  一直到此時胡氏才開始感到害怕。

  她覺得冤的很,她之前已經跟尤麻子進了一次大獄,雖然當時她作為嫌犯家屬沒有吃苦,但大獄那潮濕的環境,蟑螂老鼠滿地爬的場景,以及發餿的窩頭,依舊給她留下很大陰影。

  她不想蹲大獄!

  「村長,我可是冤枉死了,火都是她放的。」胡氏忽然指著徐氏掙扎著說道。

  徐氏被胡氏一指,簡直要氣暈了。

  明明是倆人一起商量的,也是倆人一起出來放的火,胡氏咋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放什麼縐屁,明明是你遞給我的火摺子。」徐氏可不甘心胡氏將縱火的罪責都推到自己頭上。

  她清楚的很,就是到了縣衙,主犯和從犯的罪責都不一樣。

  「我只遞給你火摺子,我哪知道你要放火燒繡坊?」都到這地步了,胡氏依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神樹村的人忍不住搖頭。

  還不如痛痛快快承認,說不定老白家看在她倆孩子份上,給縣令大人求情饒她一饒。

  現在死不悔改,別說饒了,不重罰都不錯了。

  「你咋那麼會胡咧咧,是誰給我出的主意燒繡坊的。」徐氏一咬牙,對白家人說道,「就是她告訴我繡坊里有羊毛,說那羊毛是軍中的,一把火燒乾淨你們白家不殺頭也得流放。」

  「就算我這樣說,放火的人是你,就是到了縣衙我也只是個從犯。」胡氏繼續嘴硬。

  白家人一臉無語,都不知道胡氏嘴硬什麼。

  也不知道這倆人互相推脫有啥用?

  證據確鑿,甚至徐氏點火的火石和火摺子都找到了,這倆人狗咬狗的就能誰比誰罪責輕嗎?

  「行了,閉嘴。你倆一個都逃不掉。」白老太太忽然開口厲聲說道。

  從前還是對他們太心慈了些。

  尤其是對待胡氏,早在尤麻子告訴拐子小福圓的蹤跡時,就應該將胡氏一網打盡了。

  省的留下這樣的禍害。

  「將他們倆押下去,就放我家柴房,天一亮就送去縣衙。」趙村長點了幾個力氣大的大娘媳婦,打算將這倆毒婦關起來。

  胡氏這樣狡猾的婦人,怎麼甘心束手待斃。

  她將綁她的村長媳婦推開,揚著手裡的帕子。

  好臭!

  大家捂上了鼻子。

  「看看這是啥?這是我男人四堂妹的帕子,你們白家老二媳婦的,我心口疼去吳家看病在吳家床頭撿到的。」

  胡氏一臉曖昧不清的揚著臭帕子,看向尤金桂,以及人群里的吳郎中。

  尤金桂臉色變的煞白。

  胡氏得意極了。

  尤金桂和吳郎中有沒有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噁心尤金桂,噁心白家。

  給村里人留下一個疑惑的影子。

  她恨白家人,也恨尤金桂。

  當初尤金桂能嫁給白二壯當秀才娘子,她和尤麻子出力不少,尤金桂卻過河拆橋。

  不僅不替尤麻子給老白家求情,還拒絕她來白家繡坊工作,甚至連尤老爹過繼她家栓柱都要阻攔。

  就算她要蹲監牢,也要把尤金桂的名聲給毀掉。

  「你這個小娼婦,死到臨頭了還攀扯我。」尤金桂踮著腳上去扇了胡氏一巴掌。

  胡氏不明白的是,尤金桂臉色發白壓根不是因為被污衊和吳郎中有什麼,而是那帕子上沾的東西讓她覺得丟人。

  這讓她想起自己鑽吳家茅房沒有帶手紙的囧事。

  站在人群里的吳郎中更是要氣炸。

  明明今晚燒的是老白家的繡坊,他咋覺得他處於火熱的焦點中。

  先是尤金桂要捉他和胡氏的奸,現在又是胡氏污衊他和尤金桂有不清不楚。

  他是種馬嗎?一串串起姑嫂倆。

  不出意外,村裡的大娘們又帶上了吃瓜的眼神。

  就是啊,你尤金桂為啥要鑽吳家茅房,就為了捉你嫂子和吳郎中的奸?

  可是你嫂子又說姦情主角是你。

  你倆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尤金桂簡直要氣死。

  「奶,我可沒有,我鑽茅房是拉肚子,你不信你問問小姑我和小吳是清白的。」尤金桂受不了大娘們的八卦眼神,差點跪倒在白老太太和甄氏跟前。

  蹭到小福圓身邊吃瓜的徐嬌嬌見吳郎中被污衊,忍不住出聲道:「我作證,白家二嫂和吳大夫是清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