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大將軍給你送的年禮,還有信。」
何順忽然想起來,指著屋子裡兩個大箱子說道。
阿臻沒有去拆禮物,接過信看了,越看眉頭越舒展。
「妹妹,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舅舅信上說……」阿臻笑盈盈坐到小福圓身邊,將信展開給她看,「你五哥剛到邊境不久就立了功。」
小福圓朝信上看去。
原來五哥到邊境第三天夜裡,抓住了一個敵軍的細作。
「五哥真行啊。」阿臻說道。
「我五哥是很厲害。」小福圓笑著說道。
何順看著倆孩子頭抵頭的靠在一起看信,滿臉欣慰,招呼下人將今兒過節準備的東西都抬到老白家去。
少爺要去老白家吃年夜飯。
「奶奶,爹,娘……」
小福圓看完孟將軍的信,踏出大宅的門,一路喊著跑回家。
「五哥在邊境立功啦。」
小福圓的聲音劃破老白家院子。
「嘩啦」一聲,所有人都從屋裡出來。
「你說啥?老五立功了?」白老太太問道。
白家所有人都一臉激動,唯恐聽錯了。
「是的,五哥立功了,他抓住了一個細作。」小福圓一五一十的說道。
「老五運氣也太好了吧?」白木板喃喃自語。
「閨女,你五哥立功咋知道的?」甄氏問道。
「阿臻哥哥的舅舅寫信來說的。」小福圓說道。
踏進白家大門的阿臻點頭,說道:「確實是真的。」
阿臻的證言,讓白家人沸騰起來。
真沒想到,白招妹竟然剛到邊境就立了功,看來他當大將軍的路走的很穩。
「老五真行!」
「五弟真不錯。」
「五叔太厲害了。」
「咱給寧家去信,讓翠翠也高興高興。」
白大壯謝春桃等人一臉興高采烈。
「那老五,老五沒有受傷吧?」
在所有人都歡騰的時候,最關心老五的甄氏擔憂的問道。
「阿嬸放心吧,五哥好著呢。」阿臻聲音十分柔和,他想到了自己的娘,也是這樣關心自己。
「大壯,今晚多準備兩罈子酒,祭祖的時候別忘記提醒我,把這消息告訴祖宗。也讓祖宗在下面高興高興。」白木板激動的說道。
白家幾代人務農,老四帶領白家向耕讀傳家轉型還沒轉完,老五就給全家的將門世家帶來曙光。
必須告訴祖宗啊!
「白大哥,少爺已經給準備了酒。」何順笑呵呵的走進來。
身後跟著抬東西的劉一手。
「恭喜老太太,恭喜白大哥,恭喜夫人了。」何順朝白家人拱手道喜,只是對甄氏尤其恭敬。
「乾爹,這咋那麼多東西?」田麥苗問道。
「我家少爺一個人冷清,今晚想和你們一起熱鬧熱鬧。」何順說道。
「那肯定歡迎啊。」白老太太說道。
「乾爹,我早都給你說,年夜飯在家裡吃,你不給我準話。」田麥苗說道。
「這不是來了嗎?」何順說道。
本來白家一直就有邀請阿臻來家裡一起吃年夜飯的打算,田麥苗還三番兩次請了何順,但對方一直沒有準話。
白家人此時對於阿臻在家裡吃年夜飯十分高興。
甄氏更是充滿憐愛的摸了摸阿臻的頭。
很快,暮色降臨。
白家人先祭祖。
白家沒有那麼多規矩,什么女人不進祠堂對於老白家來說就是荒謬的事兒。
沒有女人哪裡來的兒孫?
因此祭祖時,老白家的男女老少都進祠堂。
白木板很激動的將白招妹立功的消息告訴了列祖列宗。
惹的甄氏等人笑了。
「大嫂,你沒事吧。」小福圓拉了拉謝春桃的手。
她發現大嫂的眼圈下發青。
「沒事兒。」謝春桃心裡暖暖的,小姑子到底沒白疼,她昨夜沒睡好小姑子立馬發現了。
「大嫂,你要好好歇息。」小福圓叮囑道。
謝春桃點頭,笑著道:「明天初一起,整個正月除了走親戚就沒啥事兒了。」
小福圓點頭,眼睛在大嫂的肚子上掃了掃。
哎呀,她不確定是不是有小寶寶在大嫂子的肚子裡,畢竟之前大嫂都失去了生育能力。
「大嫂,你今天別喝酒了,正月走親戚也別喝。」小福圓忽然說道。
謝春桃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喝酒喝的醉如泥,躺在床上拉著白大壯說胡話,第二天起的很晚,心裡就臊的慌。
她可不想再這樣了,畢竟大過年的,家裡里里外外還需要自己盯著。
連忙點頭說道:「我聽小姑子的。」
「閨女,你代表白家子孫來給祖宗上柱香。」白木板從白大壯手裡接過香點燃,說道。
「不是大哥代表嗎?」小福圓問道。
「還是妹妹吧,我覺得列祖列宗更喜歡妹妹點香。」白大壯一臉真誠。
白二壯白盼妹幾個站在白大壯身邊齊刷刷點頭
小福圓:「……」
「快去,列祖列宗等著你吶。」白老太太推了小福圓一把。
小福圓來到白木板身邊,看到祖宗牌位跟前擺放著她的鄉主冊封聖旨。
明晃晃的亮人眼。
白木板將香遞給小福圓,小福圓走向前插入香爐中。
接著白老太太點了香,求列祖列宗保佑白三壯在南洋順利,保佑白招妹在邊境平安。
又分別給家裡大大小小,甚至連地里的莊稼,院子裡的豬牛羊……都一一祈了福。
最後甄氏帶著謝春桃幾個媳婦兒敬了香,整個祭祖儀式才算完。
天色完全黑下來。
老白家掛了一排紅燈籠,染的整個院子一片喜氣洋洋。
「都餓了吧!進屋吃飯吧。」
在白老太太的招呼下,大家紛紛進屋落了座。
甄氏帶著兒媳婦把已經準備好的飯菜端上桌。
白木板開了一罈子好酒。
大家紛紛舉了杯。
「新年快樂!」
「心想事成!」
「年年有餘!」
小福圓帶著最小的侄兒小郎說著新年祝福。
老白家年夜飯吃的正酣時,村子裡悄悄進了一隊人馬。
「是這裡沒錯啊,怎麼大過年的黑燈瞎火的,連燈也沒點吶。」洪公公下了馬,來到村子裡最大的宅院前,嘴裡嘀咕著。
其他跟著的人扶住腰間的刀。
啥情況啊這是,他們緊趕慢趕的頂著風雪來到神樹村,看到的就是一出黑乎乎的院子。
咋連燈都沒點呢。
「怎麼了!」伴隨著一把威嚴的聲音,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下了轎子。